炎熱的夏天,晌午,熱氣蒸騰,青山村村口的老槐樹,就像焉巴了一樣,樹葉都耷拉著。
老槐樹下,傻子王鐵柱正蹲在那裡逗一隻癩皮狗玩兒。
王鐵柱以前可不傻。
不僅不傻,還是青山村里唯一的大學生,是青山村第一隻飛出去的「金鳳凰」。
不過,在大學期間,他得罪了人,被人打壞了腦袋,現在只有三、四歲孩子的智商。
「鐵柱,趕緊過來,得吃藥了!」
在距離老槐樹十多米的地方,有三間紅磚瓦房,那是村裡的小診所。此時,房門打開,一個女人穿著向著王鐵柱招了招手。
「奧。」
王鐵柱站了起來,撓了撓頭,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向著診所走了過去。
「進來吧,把上衣脫掉。」
張巧花將王鐵柱拉進房間裡,趕忙將房門給關上。
將房門給關上之後,張巧花便從旁邊拿來一鐵盤,上面一坨綠呼呼的東西,散發著中藥香味。
「這藥如果再治不好你的病,就真沒法子咯。」張巧花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鐵柱他爸當年對她有恩,這幾年來,她想方設法想把鐵柱的病給治好。
可嘗試了好多種藥材,就是沒法子,鐵柱這傻病,還一日比一日嚴重,這可難為她了。
想著,鐵柱把上衣脫掉,張巧花把藥液塗了上去。
綠色的藥液塗在身上,鐵柱忍不住叫了一聲。
「啊,疼……」
張巧花忙道:「別動,鐵柱,你
如果乖乖聽話,等會給你糖吃。」
「糖糖,嘿嘿……糖糖好吃。」鐵柱立馬乖乖聽話不動了,但是眉頭緊皺,那藥液明顯藥性太烈了。
但就在這時候,門上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門就被撞開了。
房門口站著的中年男人,張巧花也認識,是村裡的村霸周大年。
看到他,張巧花面色頓時一變,不過,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年,年哥啊,你怎麼來了?」
周大年氣呼呼地喊道:「媽的,你看看!這就是你治的麻疹,你看我臉上成啥樣了!」
說著,他指著自己的臉密密麻麻的黑痣一片,一紅一黑明顯很嚴重。
「黑店,賠錢!」
張巧花忙道:「那個,年哥,你的藥,是不能喝酒的,你看你醉醺醺的肯定是喝酒了。這不是我的問題。」
周大年氣呼呼得拽住她的手:「你還敢頂嘴!我告訴你,在青山村誰不知道我周大年的名號,連我都想匡,趕緊賠錢!不然的話,今天別想過了!」
「你……」張巧花氣不打一處來,可周大年的手勁太大,她實在拗不過勁來,「年哥,年哥……這事好商量,你先鬆手。」
「松你個頭!今天不給錢,我就……我就……」
周大年語塞,忽然盯著張巧花。別說,張巧花雖然是村婦,但是也不過二十七八,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
今天喝了酒,酒精上頭,周大年突然間說道:「大妹子,你一個人也不容易,要不這樣,陪哥一次,這事就算完了。
」
周大年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不要……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放開,放開啊。」
張巧花拼命的掙扎,但她一個弱女子,豈是周大年的對手?很快就被周大年抱著扔到了床上。
就在他準備撲上去的時候,突然間屁股上被狠狠得抽了一下!
「嗷!哪個王八羔子打我!」
被狠狠抽了一下屁股,周大年慘叫一聲,迅速起身大喊。
「打壞蛋,打壞蛋……嘿嘿。」
王鐵柱憨笑著說道。
「王鐵柱,是你這個傻子!」
周大年大怒,他剛氣急敗壞,沒看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傻子。
「你給我滾出來!」
周大年抓著王鐵柱,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哎呦!」
王鐵柱大叫一聲,身體跌倒,腦袋磕在了床頭柜上,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而就在王鐵柱暈過去的時候,在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碧綠色的玉佩突然間碎裂,與此同時,一道綠色的光芒,從玉佩中衝出,衝進了他的腦海。
隨後,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吾乃汝之祖上,坐化之際,留一縷神識於玉佩中,成王家傳家之寶,可保王家後人一命,如今玉佩碎,神識出,錘鍊汝之體魄,修復汝之神魂。」
「沒想到啊,時代變遷,我們王家一脈,竟落魄至此,傳承皆斷,可悲可嘆,現在,吾傳汝之傳承,得吾醫道、修煉之法,當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懸壺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