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訝異的回頭,朝著五樓唐容錦所在的包廂看來。
唐晚也是略帶震驚的望著唐容錦,「小姐?」
唐容錦卻是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反正這東西她是肯定要買的,那就幫她們跳過這些無聊的抬價步驟吧。
此言一出,萬籟俱寂,這抬價方式倒是......簡單粗暴啊!
「五十萬一次。」
「五十萬兩次。」
「五十萬三次。」
定音錘響起,唐容錦終是以五十萬紫金幣的價格拍到了這溯光流螢石。
這石頭雖珍貴,卻不是今日拍賣會的主要拍品。對其他人來說,這不過是一塊可有可無的石頭,五十萬的價格還是留著拍接下來更為重要的東西吧。
不過轉眼間,唐容錦所在的包間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兩名戴著面具的少女托著托盤款款而來,將手中的托盤尊敬的放置在了一旁的木桌之上。
「雲公子,這是您拍得的溯光流螢石,還請您查驗。」
蒙蓋在上的紅布一掀,整個房間瞬間被照亮了無數倍,拳頭大小的圓形石頭正在不遺餘力的散發著它的光彩,閃耀奪目。
唐容錦點了點頭,並未再多說一言,兩名少女完成任務,鞠著身子退出了包廂內。
「我們來進行下一個拍品。」
羅薇依舊活力滿滿,嘴角的笑意更甚,她抬步走到了下一個托盤前,伸手將紅布摘下。
「冰火雙魂草。」羅薇勾起嘴角,眸中充滿笑意的望著台下眾人的反應。
「什麼!是冰火雙魂草!」
「今日竟有此等寶物,早知道就多準備一些紫金幣了!」
「是啊,我還準備留著紫金幣拍......」
大廳之內喧譁萬分,原因無他,只因這冰火雙魂草已百年未現世過了,其作用也是異常的霸道。
對于丹田與經脈受損者來說,無論你是因何受傷,傷重程度又是如何,只要以這冰火雙魂草入藥,馬上痊癒如初。而對於身體健康者來說,服用這冰火雙魂草之後,可以無副作用的將等級立馬抬升兩小階!
無副作用的兩小階!
自己修煉起碼也要一年多!當然,唐容錦這種變態除外。
這冰火雙魂草一出,唐容錦敏銳的感受到了隔壁包間內因激動而傳來的能量波動。
「各位貴賓也明白,此等寶物已是百年未現世了,因此這價格嘛......」
羅薇吐了吐舌頭頑皮一笑,竟瞬間引來大廳之內幾人的歡呼聲。
「兩百萬紫金幣起拍。」
「嚯,小姐。這株草還真不便宜呀。」
唐晚有些驚訝的從凳子上站起,一路小跑到了包間最前方的單向玻璃前,仔細的盯著羅薇手中的冰火雙魂草,似是要看出什麼花兒來。
唐容錦微微點頭,這起拍價就如此之高,只怕是最後的成交價要破千萬啊。
「五百萬紫金幣。」
隔壁包間內一道有些急切的男聲響起,一下子竟把價格拉高了三百萬紫金幣!
聲音響起,全場譁然。
現在怎麼都流行這麼抬價了嗎?
「五百一十萬紫金幣。」
「五百二十萬紫金幣。」
「五百三十萬紫金幣。」
......
場內眾人不斷抬價,每個人眼中都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八百萬紫金幣!」
隔壁包間內的男子再一次出聲,聲音當中卻是帶著絲絲焦急與狠厲。
唐容錦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望著這全場寂靜的氛圍不知在想些什麼。
「家主,您不要著急,這冰火雙魂草一定被我們拍下!」
隔壁包間內,一年輕男子望著身前滿臉焦急的紅衣男子,輕言安慰到。
紅衣男子目不斜視,死死的盯著羅薇手中的冰火雙魂草,應付似的點了點頭。
「瑤兒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就算是我東方家傾家蕩產,我也要把她的病給治好!」
年輕男子聞言也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轉身繼續抬價。
「一千萬紫金幣!」
天!
話音未落,包間便接收到了無數道視線,有探究、有好奇,卻更多的是看好戲的眼神。
此等大額的搶奪戰,倒是許久沒有碰到過了。
「這不虧是五樓的貴賓啊,出手就是大方。」
「是啊,話說這五樓當中接待的貴客也就那幾位,你們猜猜他到底是誰啊?」
「這還用猜嗎......我趕打賭,一定是東方家的人!」
「你們都沒聽說過嗎?前段時間這東方家族的小姐東方靖瑤不知得罪誰了,竟被擊碎了丹田,現在是連一絲鬥氣都沒有了!」
聽者們都是滿臉震驚,「還有這事兒?這東方家瞞的也是挺嚴實啊!」
「到底是誰啊?竟也不怕得罪這四大家族之一的東方家嗎?」
「一千兩百萬紫金幣。」
五樓中的另一個包間此時卻是突然出聲,一道輕佻的男聲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不知閣下是何人?我東方家族需這冰火雙魂草急用,不知閣下能否忍痛割愛,我東方家必會銘記閣下的恩情!」
隔壁包間內,年輕男子說的情真意切,已是為了這草藥放下了大家族的高貴。
「哼。」一聲冷哼傳出。
「我慕容家還稀罕你這恩情?」
「這冰火雙魂草我勢在必得!」
羅薇站在拍賣台上目睹了這場口舌之戰,嘴角不斷上揚著,眼中的光芒更甚。
「慕容家?可是那隱世家族慕容家?」
「一定是了,不然這御風大陸還有哪家姓慕容?」
唐容錦樂了,這隱世家族與皇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爭戰,到底鹿死誰手呢?
「你!」
「一千五百萬紫金幣!」
男子拂袖坐下,似是沒有想到竟有人不承他東方家族的情誼。
「一千六百萬。」
自稱慕容家族的男人再次開口,聲調中滿滿的都是嘲諷與不屑。
「少主,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慕容家族包間內,一老者緊皺著眉頭,不悅的盯著眼前吊兒郎當的男人出聲提醒道。
男子衣領大敞,雙腿搭在包間的木桌之上,一股油鹽不進的紈絝少爺做派。
他毫不在意對面老者不悅的神情,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
「屁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