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賠我精神損失費

  納維眸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臉上輕狂更甚,滿是挑釁地朝唐容錦衝來,卻並未用全力,打算在台上慢慢磋磨玩弄。

  唐容錦輕笑出聲,依舊四平八穩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半分。

  納維望著她這般模樣,心中嘲諷更甚。「你竟還想用剛剛對付他的方法對付我?當真是愚蠢!我的力量是他怎麼也比不上的!」

  唐容錦嗤笑,「那便試試!」

  精靈之力融合入淨化之力,在眨眼間便來到了唐容錦的身前。納維仰起了諷刺的笑,只是不過一秒,這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唐容錦的身前好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的力量盡數阻擋在外。那強悍的力量衝擊至屏障之上,竟如霧氣一般消散了。

  納維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在原地愣愣地站了許久,才沖唐容錦惡狠狠道:「你究竟修煉了何等妖魔之術?我乃百年難遇,自出生起便帶有淨化力量的精靈,這世上沒有我不能淨化的力量!」

  「你究竟是誰?!這般邪惡的秘術竟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施展?!」

  此言一出,台下竟滿是驚呼。

  眾所周知,精靈之力所附帶的屬性不過三種而已。最為常見的便是治癒之力,其中所蘊含的來自於聖樹的自然之力可以讓一切棘手的傷痛瞬間癒合。

  而其餘兩種,便是罕見的淨化之力與更為罕見的時間之力。

  淨化之力如納維所說的一般,百年難遇,若是出世,那已是近百年內精靈族力捧的對象。

  至於這時間之力......

  傳說整個精靈一族,只出了那麼一位,卻是早已在幾千年前的大戰中隕落。

  如今,納維帶著他的淨化之力橫空出世,怎能不引起族內震盪?

  「三百年了......自大祭司之後,我精靈一族已經許久沒有再次出現擁有淨化之力的族人了......」

  「看他打扮,應當也是自城外而來,而非主城的族人。今日公主殿下比武招親,倒是吸引來不少城外還未被發現的天才啊......!」

  便是半空中的見證官都稍變了變臉色,目光在納維與唐容錦之間來回流轉,思忖著什麼。

  納維側耳聽著台下越來越激烈的吹捧,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他揚著眉抬起了下巴,不屑地睨著不遠處的唐容錦。

  「聽見了沒有?!還不快快給大家跪地認錯!我精靈族最為尊貴的公主殿下你都敢誆騙,在這般場合使用見不得光的禁術,你當真是該死!」

  「昨日還目中無人,對小爺我愛答不理。怎麼,可有想過今日自己會落得個千夫所指的下場?!」

  「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唐容錦笑望著他,讚嘆他竟已是自導自演唱完了一齣戲,只覺得想笑。

  納維見她事到如今竟還能笑得出來,心中怒火更甚。「我現在就讓你原形畢露!」

  話落,他身上力量暴漲數倍。強悍而濃郁的淨化之力纏繞周身,藍色更加濃郁。

  納維冷哼一聲,再也沒有留力,狠狠向著唐容錦攻去。

  罡風獵獵,唐容錦的髮絲被風吹動著。她仰著臉,臉上的笑意被飛舞的髮絲分割成數塊。

  眸中是睥睨一切,從未將他放在眼中的鎮靜。

  「這般稀薄的淨化之力,我還當真是看不上。」

  納維一愣,動作卻是沒停,只當她是臨死前的嘴硬,當即冷哼一聲,加快了進攻的速度。

  他手中匯聚著淨化之力,整個人騰空而起,隨即穩穩停在了空中。

  納維心中驚駭,不斷嘗試移動著自己好似被釘在原地的身體,卻是再難動彈半分。他眸中勢在必得的光芒漸漸熄了下去,臉色難看了起來,朝唐容錦怒吼道:

  「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識相便趕緊把我放下來!」

  納維怒視著她,唐容錦亦是淡定的回望,只是這一次,她望見了他臉上逐漸浮現的驚愕,與難以言喻的複雜嫉恨。

  台下眾精靈緊緊盯著台上正在打鬥的兩人,亦是將唐容錦周身的變化看了個完全。

  磅礴的淨化之力從她體內傾斜而出,湛藍的色彩幾乎將納維的淨化之力比成了透明色,純淨而濃郁的力量瞬間溢滿整個比武台,在眨眼間覆蓋了整座城池。

  「這是......她竟也有淨化之力!!只是這淨化之力竟能如此純粹而濃郁?便是連大祭司都比不上分毫!」

  「便是吸入一絲這溢出的淨化之力,身體內的雜質都好似被瞬間清空。能擁有這般強悍的力量,先前竟一直未曾嶄露頭角,名揚精靈界?」

  納維依舊定在半空,臉卻寸寸白了下來。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的嫉妒與當眾出醜後的憤怒不斷雜糅,卻又無可奈何地憋悶在心中,竟生生逼出一口鮮血。

  唐容錦扭身避過他噴灑而出的鮮血,揚著眉調笑道:「我可還未對你做什麼,你便等不及來碰瓷了?」

  納維聽不懂她的意思,卻也明白這絕非好話。他不顧嘴角越流越多的鮮血,呲著血紅的大牙,眼神兇惡,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什麼眼神,嚇死人了。」

  唐容錦皺了皺眉,當即揮拳狠狠砸上了他的臉頰。那張還算俊朗的臉在她的拳頭下瞬間變形,只聽鼻樑骨「嘎嘣」一聲響,鼻中鮮血開閘般噴涌而出。

  納維忍痛低頭,口中碎牙散落在地。他不斷扭動著身體,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羞辱,迫切想要掙脫她的鉗制。

  唐容錦卻是笑著,狠狠踹了他一腳。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卻三番五次來打擾挑釁我。我本不屑與你爭執,只是你有些太過分。」

  唐容錦搖了搖頭,「我平日最怕血腥,見不得這鮮血淋漓的場面。如今見你這般模樣,心慌頭暈,你也理應補償我些精神損失費。」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隨即,在納維想要殺人的目光中,徑直從他衣裳布囊中取出了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