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容錦聞言卻是一愣,道:「馭獸師的比賽取消了嗎?」
鄒締點了點頭,「今日暗城突襲,場內不少人傷勢嚴重,場館內亦是嚴重受損,想要修繕完全只怕要耗費不少時日。」
「今日你那驚世駭俗的群體馴化,更是讓不少預備參加馭獸師比賽的選手們失去信心而退賽。」鄒締笑了笑,繼續道:「因此,裁判組共同商議決定,這一屆的全學院排位賽便取消馭獸師的比賽,獎勵分攤到其他的比賽之上。」
唐容錦有些無語地抿了抿唇,方才道:「大賽結束後,我想去看看我的封地。」
此言一出,倒是讓南宮百里等人瞬間起了興致。
「對啊!都差點兒忘了你還有那麼大一片封地沒開發呢!」
那封地的伊始,還是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第一次進皇宮比試,沈修在夜殊的壓迫下補償給她的。
後來沈修朝她身上破髒水,又被她反敲詐了一塊地皮。
再加之鄒締送給她的那幾座臨近的城池......
她這小國般的封地,雖不能與軒轅北涼等帝國相比,卻也沒差上多少!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那裡久缺治安與統治,也不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如此大的一片土地,若是好好加以利用......
「赤牙的兄弟們越來越多,都擠在迷霧之森中也不是個辦法。待封地重新建設完全,我想將赤牙的核心力量全部轉移到那裡去,與斬空一起,組建我們自己的勢力。」
那片封地距離聖光之城倒是不遠,亦算得上處於三個帝國的中央位置。地理位置如此優越的一塊地皮,不用倒是可惜了。
望著南宮百里等人躍躍欲試的臉頰,她思忖片刻,轉而對不遠處吃得正歡的劉子軒道:
「那精靈一族處在另一個大陸,以我現在的實力,恐怕沒有辦法馬上帶你前往。」
「唯有步入尊者之境,我才能開啟更加強大的空間傳送陣法,將你一同送往那裡。」
劉子軒自是看出了她臉上的抱歉,轉而笑著安慰道:「師傅,我現在覺得我這獨臂俠當得還挺酷的,還有些不舍我這個身份了呢!」
「胡說什麼呢!」唐容錦亦是笑了,「不會太遠了,我會儘快讓這一天早一些到來,讓你再次恢復完整健全的自己。」
「好!徒兒等您!」
這頓飯吃得倒是歡樂,人聲鼎沸,熱鬧至極,倒更像是闔家團圓的年夜飯。
唐老爺子坐在唐容錦的身旁,似是有說不完的話。一張臉因醉酒而通紅一片,雖渾身酒氣濃烈,眼睛卻還算清明。
這爽朗的笑聲卻在望見門外的來人後戛然而止。
唐流風與白應忱並肩而來,臉上掛著來自小輩謙卑的笑容,朝著屋內諸位長輩問好。
唐老爺子冷哼一聲,也不說話了,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唐流風的面上是一閃而過的尷尬,轉而卻被唐容錦的喊聲打斷。
「二伯!來這裡坐!」
唐容錦指了指不遠處早已預留的兩個空位置,面上樂呵呵。
此言一出,斬空眾人倒是驚愕極了。
二伯?
少主的二伯?!
那豈不是他們唐家的二爺?!
他居然回來了??!
唐翼與唐十一不敢怠慢,即刻帶著身後的一眾兄弟起身向他行禮。唐流風點了點頭,打趣道:
「這便是你的那支斬空吧?前幾日的比試我也在場,當真是不凡。」
唐容錦笑了笑,沒說話。
「剛在樓下便聽到你打算去規整你的封地了,可否也帶二伯我去玩玩?」唐流風眸子發亮,一旁的白應忱亦是連連點頭,「你嫂嫂哥我也想去。」
「你們倆去什麼去,去了只會給小錦兒添亂!」
唐老爺子將杯中的酒仰頭飲盡,說話間卻是連看都未看二人一眼。
白應忱噤了聲,唐流風卻強撐笑意,道:「爹,我倆怎麼也算得上是壯丁。待那幾塊分散的封地合併,定要重新修葺城牆,這體力活可不少啊,怎麼能讓小錦兒自己干呢!」
唐老爺子聞言白了他一眼,面色稍霽,「待明日大賽結束,我便要離開此地回軒轅,你也不必日日來給我送這送那,我喝不慣也吃不慣。」
唐老爺子話語放軟,唐流風自是敏銳地察覺到一二,當即便喜上眉梢,語氣都激動了幾分。
「誒,好。那等我回家,讓您嘗嘗我的廚藝!北涼望月樓的雕花酒亦是極負盛名,我順道兒買來回家與您小酌幾杯。」
唐老爺子微微勾了勾唇,那抹笑意卻是轉瞬即逝,隨即硬邦邦道:
「白島少主也一同來吧,我家小錦兒很喜歡你。」
唐容錦聞言樂了。
白應忱卻是受寵若驚,那張巧舌如簧的嘴如今也結巴起來。「那......那太好了......謝......謝謝唐家主!」
唐容錦實在忍不住笑,只得轉移了話題。「嫂嫂哥,自擒住了慕容昊後,那慕容家可有找你們麻煩?」
說起這個,白應忱的臉上倒是多了幾分頑劣的笑意。「縱使那慕容世家有多麼神通廣大,在這全學院排位賽之際,所有大勢力在這聖光之城內可是一視同仁!」
「那天除慕容昊外,我並未留慕容家一個活口,他們入這聖光之城查起此時定要廢上一些功夫。」
「即便他們確定了是我花草苑動的手腳,卻也不敢在大賽進行之際對我們動手。只可惜等大賽一結束,那花草苑早已人去樓空,毛都不剩!」
白應忱說得激動,轉身拍了拍唐容錦的肩膀,「等比賽結束,我們便先一同去往封地,晾他慕容家一段時間。」
「待時機一到,這慕容一族也該去死了。」
唐容錦點了點頭。
......
翌日。
經暗城入侵,被毀得七七八八的場館竟在一日之內被恢復到了尚且看得過去的程度,此番效率倒真稱得上頂級。
場館內外鮮有人缺席,便是在昨日的激烈戰鬥中傷重的幾位,都渾身纏著裹滿草藥的布條,堅持到場。
果真是有始有終,身殘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