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百里等人滿臉焦急的神色,他猛地揮開了裁判的阻攔,一個大步便躍到了比武台之上。望著無力倒在地上的唐容錦,眸中滿是心疼。
就在這一瞬間,風雲突變!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之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磅礴的空間之力宣洩而出。旋渦越變越大,四周滿是可怖的能量閃電,就在旋渦擴張到極點時,一股極為強悍的威壓從中襲來。
全場眾人面色大駭,這是何等可怕的威壓?!
僅僅是餘威便讓他們深覺害怕,身體不能動彈半分,身體中的內臟都好似被擠壓到了一起,便是連呼吸都疼痛萬分。
原本因唐容錦而火熱的氣氛此時卻是下降到了冰點,四周鴉雀無聲,寂靜的可怕。甚至有實力稍弱之人已跪倒在地,身上止不住的顫抖。
能擁有這般威壓之人,莫不是已到達了那傳說中的法尊?!
這般實力的人來聖翼學院幹什麼?!
不遠處的院長辦公室中,利修原本拿著墨筆的手一頓,面無表情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驚異與凝重。他站起身來朝著比武台的方向張望著,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南宮百里望著眼前的男人,面上神色晦暗不明。
夜殊單膝跪地,將地上的唐容錦輕輕地托起,如珍寶般緊緊的護在懷中,眸中滿是擔憂與心疼。
他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撥正,輕柔地將她臉上的灰塵與血污擦拭乾淨。整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好似懷中之人是那易碎的娃娃。
暗中的寂楚望著自家尊主的動作沒有言語,倒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疾風大刺刺地說道:「瞧尊主那樣子,唉,不知道還以為我在做夢呢!」
寂楚轉頭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聲音冷然,「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回去免不了要受罰。」
「......冤枉啊!」
夜殊將唐容錦一把抱起,渾身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駭人。他眸光一閃,卻見對面地上那項勇如一灘爛泥般的身體瞬間燃燒了起來,這火焰怪異異常,竟將屍體中殘存的一絲靈魂之力喚醒。
熟悉的嚎叫聲再次在眾人的耳旁響起,在這場火焰中,項勇那殘破不堪的屍身連帶著靈魂一同化為了齏粉,瞬間消散在了這天地間。
夜殊吝嗇的沒有分給其他人一絲一毫的視線。下一瞬,男人懷抱著唐容錦消失在了原地。那強悍的威壓隨著他的離去緩緩減弱,最終消失不見。
底下的眾人紛紛癱軟在地,大口的呼吸著。在胸膛劇烈起伏間,心底的恐懼與劫後餘生的慶幸混雜在一起,無端的生出了一身冷汗。
那到底是誰?!他與那雲錦夜到底是何關係?!
當時無數家族派人調查這巴德大師唯一的弟子,卻是無人能查到他的身世,原本僅以為只是一個天賦極好的鄉野之人罷了,竟是沒想到其身後竟有如此強悍之人相護。
看來這雲錦夜並沒有他們之前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啊!還是要儘快將這個消息傳回家族之中,免得出什麼差池!
「百里!」
葉謹言、沈知意與沈笑笑從震驚與擔憂中緩過神來,那個男人實力深不可測,看起來又對小夜視如珍寶,應當並非敵人。現如今小夜被他帶走了,他們倒還安心一些。
只是......這南宮百里是怎麼了?!
南宮百里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直直地站立在了原地,他望著二人剛剛離去的方向,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走吧。」
不過須臾,南宮百里神色如常地抬起頭來,在無人注視的漆黑眼底中卻深深藏著一抹痛色。他對著眾人知會一聲兒,隨即便抬腿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他雖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可是就是讓人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他怎麼了?
沈知意朝著身旁的葉謹言擠眉弄眼,清澈的眸中滿是疑問。
葉謹言聳了聳肩,一副想不明白,無可奈何的表情。
不知道啊......
......
在天的最南面,遠離人煙,有著一處不屬於任何一個位面的地方。那是一片未曾被沾染過的淨土,它安居一隅,祥樂而又安定。
那是魔月城。
一座墨色的古堡佇立在此,它占地面積極大,外表華麗而精美,古樸而肅穆。
主宮殿的臥室內,唐容錦緊閉雙眼,靜靜地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之上,夜殊坐立在旁,緊緊地盯著床上的人兒,沒有言語。
他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渾身散發著冰涼的氣息,眸子深處卻藏有絲絲溫柔之色。
「呃......」
唐容錦痛呼一聲,她有些不適地活動了一下身體,手指亦是無意識的抖動了一下,隨即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一睜眼便是那純白的天花板,那竟是一整塊的白玉?
白玉之上被雕刻上了晦澀難懂的花紋,看起來貴氣而肅穆。
這是哪啊......?
她只記得在擊殺項勇後,自己重傷暈了過去。這地方打眼一看就不是自己來過的地方,難道現在醫館裝修的都這麼豪華了......?
「阿滿。」
「你終於醒了。」
臥槽?!
唐容錦聞言一臉驚駭的表情,她微微扭頭,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夜殊。男人俊朗依舊,只是現如今眸中卻有著絲絲疲憊。
「你......」
「這是哪......?」
夜殊卻是淡淡一笑,他抬手摸了摸唐容錦有些凌亂的髮絲,「這裡是魔月城。」
原來這就是魔月城啊?!唐容錦瞭然的點了點頭,她抬眸四處觀望著,面上滿是好奇。
「我怎麼會在這兒啊?」
「我不是在聖翼學院跟人決鬥嗎......?」
夜殊依舊是笑著,眸中卻是閃過了絲絲厲色。「我感受到了你有危險,便來了。」
危險??
唐容錦有些迷茫,她雖是硬扛了項勇的一擊,身受重傷,但也萬萬沒到傷及性命的程度。夜殊這個人她很了解,他非常尊重她的意願,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面相助的。
那這次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項勇還有後手她沒有發現......?
夜殊望著面前人兒多變的神色,眸子霎時間一凝,有些委屈,更是有些生氣。
「好吧。」
「其實我就是想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