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容錦亦是循聲望去,男人一襲制服裝扮,面上掛著友好的微笑,眸中卻是沒有一絲的情緒,唐容錦望著他胸前佩戴的徽章,饒有興趣地勾了勾唇角。
男人走上前來,眸光淡漠地望了望眼前引發騷動的兩人,卻在無意間掃到唐容錦手上的戒指時神色大變。
凌風戒?!
竟是凌風戒?!
那面前這人豈不就是少主?!
他面色驚悸,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挺拔了些,隨即便要抬手朝唐容錦拜來。
「你是何人?」
唐容錦上前一步,聲音中帶著警告與提醒,在接收到唐容錦的目光後,男人剛做一半的動作便牢牢停在了半空之中。
如今她可頂著雲錦夜的臉,必不可以接收凌門人的行禮。
男人亦是聰明至極,他站直了身體,朝著對面的項勇望去,眸子萃上了些許冰冷。
「在下是翼光的管理者凌默,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此尋釁滋事!」
姓凌?
四周圍觀的眾人已是發現了端倪,默默地又往後退了半步。
項勇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裡能意識到這其間關係。他望著對面凌默那冰冷的眼神,心中的怒意更甚。
「若我非要在這裡挑事呢?」
「你又能奈我何?!」
凌默望著那臉已氣成豬肝色的項勇,竟是低頭輕笑出了聲,他的笑聲低醇,其中夾雜著滿滿的冷意與不屑。
「這翼光雖位於聖翼學院當中,卻是屬於我凌門。」
「怎麼?你是想與我凌門為敵嗎?!」
凌門?!
項勇臉上的血色盡褪,眸中滿是驚駭。他雖狂妄卻並不愚蠢,沒有必要因一時的怒意而給自己樹立這麼大一個敵人!
他當即便抬手作了一個揖禮,「是我一時之間氣昏了頭,竟忘了這翼光的規矩,是我的過錯。」
「只是......」項勇抬起頭來,眸光狠厲地望著一旁的唐容錦,朗聲開口。
「我要與你決鬥,你可敢應戰?」
一聲聲驚訝的吸氣聲響起,他們沒聽錯吧?這魔法師學院的第三竟要去與一個新生決鬥?!
隨即,不少同情的目光向著項勇對面的唐容錦投去。真是可憐,剛來到這聖翼學院當中就惹上了這院系第三,剩下的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唐容錦有些好笑的望著對面那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項勇,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遭受無妄之災的是她,差點被打的也是她,就因為為了不讓他殺死自己,而抵擋住了他的攻擊,這人就這麼生氣?
真是可笑!
「平常的決鬥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添些賭注吧!」
她瘋了吧???
原本望向唐容錦那些同情的目光逐漸變得驚駭與嘲弄,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她可知那人可是魔法師學院的第三人?!
項勇舔了舔發乾的唇角,暴戾地笑了起來,「好啊,正有此意!」
唐容錦亦是笑了笑,「生死局,你輸了,跪下給我道歉。」
「若是我輸了,隨你處置。」
「小夜......」
身後的南宮百里等人有些擔憂,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既然她提出了這個賭注,那定是有自己的思量與底氣。他們作為她的夥伴,只需在她的身後默默支持,心中卻是抑制不住地擔憂。
項勇冷哼一聲,垂眸睨著唐容錦,「一言為定!三日後,比武台不見不散!你還是儘快安排好人給你收屍吧!」
「我們走!」
唐容錦望著項勇等人離去的背影,眸光閃了閃,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她轉過頭來用著僅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對著凌默輕語,「通知聖翼學院內凌門的人,不管我以什麼模樣露面,不管有沒有認出我來,只要我沒有佩戴凌風戒,都要當做不認識我。」
凌默面色一凜,同樣壓低了聲響,「是,少主!」
......
下午唐容錦照舊去了開雷塔同巴德學習煉器之術,因著前期的刻苦鑽研,她本身底子就不錯,現又有了帝王煉器師的手把手教學,水平更是突飛猛進,已穩定在了煉器大師初階的水平。
有著神域空間中古樹的存在,她的治癒之力已與平常治癒師的治癒之力不同。因此在治癒之力的修煉上,她無人可以拜師,只能依靠著自己修煉。
而馭獸師相比起其他的職業雖精神力的要求極高,可是修煉的功法卻是要簡單許多,倒也不需要再去找導師學習了。
現在唯一還沒有入門的便是煉丹了!唐容錦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陷入了微微的沉思當中,上午是魔法與鬥氣的課程,下午是煉器與煉丹,她這學院生活可真是忙啊!
清晨,第一抹陽光透過窗前的幻影紗柔柔地灑在偌大的空間當中,灑落在床上盤膝而坐的少年身上。
少年不知在這床上坐了多久,陽光照射在他白的透明的皮膚之上,更給他增添了幾分聖潔。他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起來,一雙晶亮妖紫的眸子緩緩睜開,美得不可方物。
唐容錦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換了一身銀白繡竹葉的衣袍,便轉頭出了房門。
在聖翼學院之中,除了舉辦大型活動或是學院比試,不然是沒有穿院服的要求的。
「早啊小夜!」
「早。」
餐廳當中,南宮百里等人早已在此吃起了早餐,唐容錦坐在了南宮百里的對面,默默地吃了起來。
有一個會做飯的室友就是好!他們倒是不用起個大早去食堂吃飯了!
「今日便要開始第一次的課程了,聽說今年魔法師學院來了一位新的導師啊!」沈知意不急不慢地喝著豆漿,眸中滿是興致。
葉璟言聞言倒是有些訝異,「新的導師?我怎麼聽說這魔法師學院已經很多年沒有招收新的導師了,實力應當不俗吧。」
對面的沈知意點了點頭,朝著低頭默默吃飯的唐容錦望去,眸中滿是戲謔,「說起這位新導師,小夜應當印象深刻啊......」
「嗯?」
唐容錦一臉莫名其妙地回望,有些摸不著頭腦。
「發院服的那位,別跟我說你忘記了。」
唐容錦眸子微微一沉,昨日的景象如走馬燈一般在腦中閃爍,她渾身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一臉苦相。
不會吧?
她是這魔法師學院的新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