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比試之日臨近,來到虛空城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在談論相同的話題,便是即將到來的大戰。
一座豪華氣派的酒樓之中,許多身影在裡面開懷暢飲,談笑風生,楚楓、莫離殤等人也在其中。
「據說只差幾處位面沒有到了,如今虛空城堪稱九玄星域第一城,天驕如雲,幾日後便能看到他們同時現身,難以想像那時會是何等壯觀的景象。」有人感慨一聲。
「的確是稀世之景,百萬年難得一見。」有人笑著附和道。
「諸位以為,誰會成為這場大戰最耀眼的人物?」此時有一道聲音傳出。
聽到這道聲音周圍人群神色同時一凝,這個問題可是有些敏感,都是天驕人物,誰敢對他們評頭論足?
而且,他們也猜不到誰的實力最強。
「你認為呢?」有人看向一位墨袍中年反問道,剛才那道聲音便是出自此人之口,他提出這樣的問題,似乎對此有些想法。
許多道好奇的目光投向墨袍中年,有些好奇他接下來的話語。
墨袍中年沒有避諱什麼,面帶笑容的道:「那我便說說自己的看法,若是說錯了,還請諸位不吝賜教。」
「洗耳恭聽。」剛才那人道。
「雖然參戰之人都是天君巔峰人物,但真正站在頂峰的,只有二十人左右,最耀眼的人物必然是他們之一。」墨袍青年開口道。
許多人眼中同時閃過一道光芒,他這話的意思是,千名天驕之中,只有二十人是真正的妖孽?
「哪些人?」有人問道。
「自然是各巨擘級勢力最厲害的人物,還有一些絕世強者的親傳弟子,他們代表著神界天君境界最頂尖的戰力。」
墨袍中年繼續開口:「譬如吞噬古族的尹青川、輪迴古族的段無鑒、離火神殿的火綸、妖神宮的龍戰,五大神女的弟子,還有造化天尊的那位絕代弟子。」
「當然,我列舉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但總數不會太多,大概二十人。」
許多人面露沉吟之色,仔細想想,此人的話語不無道理。
每一處勢力只有一位最強天驕,神界只有十幾處巨擘級勢力,再加上一些大人物弟子,差不多就是二十人。
莫離殤一行人也聽到了墨袍中年的話語,都露出一抹驚訝之色,他們來到虛空城之後才知道尹青川、段無鑒等人,而此人卻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可見此人對神界各勢力的情況很了解。
想必此人身份不凡,很可能也來自大勢力。
「我不這樣認為。」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空間中響起。
這道有些不合時宜的聲音使得酒樓中的人群神色不由得一凝,隨後紛紛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最終望向一處位置。
在那裡坐著幾道身影,都是青年人物,氣質卓絕,修為也很強,都是中品天君。
人群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位白衣青年身上,此人相貌俊朗不凡,看上去溫潤如雲,剛才那道聲音便是從他口中傳出。
「閣下有何高見?」墨袍中年看向白衣青年問道,沒有絲毫的架子,如今虛空城之中藏龍臥虎,他不敢小覷任何人,更何況這位白衣青年氣質超凡,很可能有著非凡的背景。
只見白衣青年淡淡一笑,道:「你剛才說的那些人都是頂尖妖孽,但神界的頂尖妖孽遠不止那些人,還有許多頂尖妖孽不在巨擘級勢力之中,也沒有拜在絕世強者的門下。」
墨袍中年沒有反駁白衣青年的話,而是笑著說道:「看來閣下心中有一些名字了,不如說出來讓諸位聽聽。」
白衣青年瀟灑一笑,朗聲道:「幽冥界試煉之戰無冕之王秦軒,他沒有加入巨擘級勢力,也沒有拜絕世強者為師,能否當得頂尖妖孽之名?」
他話音落下的剎那,楚楓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抹笑意。
許多人眼中閃耀著光芒,雖然這些年沒有聽到關於秦軒的消息,但他曾經做出的輝煌事跡依舊在他們心中,當年他可是被譽為神界第一妖孽,若是他不算頂尖妖孽,便沒有人當得起妖孽之名了。
「自然是。」墨袍中年回應道:「秦軒雖然沒有加入巨擘級勢力,但受到了妖神宮、如來神山的青睞,之前有消息傳出,他曾前往妖神宮修行,也算是巨擘級勢力之人。」
許多人輕輕點頭,這樣解釋也說得通,並不一定要加入巨擘級勢力。
「除了秦軒之外,他身邊還有許多非凡人物,其中有數位名列神榜前十,他們的天賦都稱得上頂尖,只是知道他們的人還不多。」白衣青年又開口道:「在這次大戰之中,他們必會大放異彩。」
楚楓等人神色頓時變得極為古怪,他們竟然也有人認識?
「閣下對他們如此有信心,莫非和他們很熟?」墨袍中年問道,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許多人隱隱聽出了另一層意味。
白衣青年是因為和剛才說的那些人相熟,所以才將他們列入頂尖妖孽之列,並不是客觀評價。
「錯了,我和他們並不熟,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白衣青年淡笑著說道。
「如果連面都沒見過,在下認為閣下對於頂尖妖孽的標準或許有些偏差。」墨袍中年回應道:「雖然閣下說的那些人是神榜前十,天賦超凡,但神榜前十並不代表就是頂尖妖孽,否則頂尖妖孽便數不勝數了。」
聽到此話許多人目露思考之色,此人的話語不無道理,天宮試煉百年一次,每一次都會誕生神榜前十,但這些人中有多少真正當得起頂尖妖孽?
寥寥無幾。
此時楚楓等人眉頭都皺了起來,被人當眾看輕,心情自然有些不快,不過他們壓下了怒火,沒有發作,畢竟逞口舌之利沒有意義。
白衣青年身邊的幾人看著墨袍中年,神色顯得十分玩味,他對頂尖妖孽的標準有偏差?
真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看來你並不認同我剛才的話,便當我什麼都沒說吧。」白衣青年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與墨袍中年爭辯的意思。
墨袍中年臉色有些不太自然,與白衣青年的灑脫相比,他倒顯得有些心胸狹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