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記錄

  話音落下,眾人皆都目露鋒芒,目光不斷掃視,他們倒要看看說話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當眾嘲諷秦凡。

  「不用找了。」只見人群中一位白色身影緩步走了出來,瀟灑無比,負手而立,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是你!」此人出來的那一剎,數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仿佛都對此人的出現頗為震驚。

  「軒哥哥!」角落處,雪兒手上端著的盤子不禁掉落在地,神色瞬間呆滯,完全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秦軒神色淡然,視線不斷移動,他看到了秦瑞眼中的殺意,秦凡的怒意,莫雨煙的諷刺,雪兒的擔憂。

  「沒錯,我,回來了。」秦軒平靜道,語氣顯得風輕雲淡,似乎本該如此。

  然而圍觀的眾人卻是一頭霧水,包括四大宗門的長老在內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出現的此人是誰,為何會引起秦家之人如此大的反應?

  「秦家主,這是怎麼回事?江凡看向秦瑞問道。

  還未等秦瑞開口,秦軒便自顧自的說道:「我乃秦家上任家主秦雷的獨子,也就是昔日的秦府少爺,今日前來乃是討一個說法,並不影響諸位考核。」

  話音落下,全場為之一驚,此人竟然是秦府昔日少爺!

  「原來如此。」段若溪苦笑了一聲,終究還是被秦軒給騙了,他竟是秦府的少爺,只可惜如今少爺之位如今是秦凡的了。

  只見秦瑞冷笑了一聲,道:「果然是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小子,你父親敢貪圖九靈寶珠,被我等當場在抓住,連他自己都自知無法辯解,你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又有什麼資格來討說法!」

  「誰告訴你我不能修煉的?」秦軒輕笑了一聲,目光毫不畏懼的與秦瑞對視著。

  「嗯?」秦瑞神色一凝,眼神中逐漸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在秦軒身上發現了淡淡的靈氣波動,雖然薄弱,卻依舊存在。

  「不過聚元境四重而已,這便是你的資本?」秦瑞不屑道,隨即他看向星潛,道:「星長老開始吧,不用理會此子,此事考核結束後我自會處理。」

  星潛微微點頭,此次他來的目的是為了將秦凡招進宗門,他可不想因為其他無關人而打亂了計劃。

  「現在想要參加考核的可以上去了。」星潛對諸人說道。

  話音剛落,便有數人徑直走向了戰台之上,隨後越來越多人走了上去。

  秦凡淡淡的掃了一眼秦軒,平靜的說道:「這一次就讓你看看,你我之間的差距究竟在哪,不要再做一些無謂的掙扎了,天賦面前,一切皆為虛妄。」

  說完之後,秦凡腳步向前踏出,走上了戰台。

  段若溪看向秦軒,她親眼見到秦軒非凡的實力,即便天賦普通,但這考驗對他來說應該不難。

  果然,秦軒動了,只見他衣袖無風自擺,一步一步向前邁出,神色自然,瀟灑無比。

  若有人觀察仔細,就會發現他的每一步的步幅竟是驚人的相等,每一步踏出仿佛都是渾然天成,讓人看不出絲毫缺陷。

  「這小子似乎不簡單啊!」雲霄宗的雲山長老眼睛微眯,看著秦軒的眼神帶著一絲欣賞的意味,似乎對他有點感興趣了,其他三宗的元府境強者眼神中也是露出一抹異色,這就是秦瑞口中無法修煉的廢人?

  見秦軒竟然也要踏上戰台,秦凡搖了搖頭,譏諷道:「自不量力!」

  其他人看著秦軒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濃濃的不屑,不過聚元境四重實力竟也敢參加考核,與他同台考核,對他們而言是極大恥辱。

  「希望軒哥哥千萬不要有事啊!」雪兒粉拳緊緊的握住,心中不斷祈禱秦軒不要出事。

  「比賽正式開始!」星潛見不再有人上站台,開口道。

  「咚咚咚!」古老的鐘聲再次響起,在虛空中震盪著,震顫人的耳膜,璀璨的星光流轉於古鐘之上,耀眼至極,只見古鐘緩緩落下,仿佛一片天地壓塌了下來,將巨大的站台籠罩在古鐘之內。

  古鐘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尊龐大的古鐘之上,只見古鐘之上遽然間爆發出一陣強盛的光芒,不斷顫動著,星光閃耀間鐘面之上竟然形成了一副畫面,仔細一看赫然是裡面的景象。

  畫面之上可以看到,所有人都盤腿而坐,各自占據了一處邊緣地方,一眼看去,竟像是一個大圈。

  「天星古鐘的威壓來自於鐘鼎,會隨著距離鐘鼎的距離改變而改變,分布均勻,邊緣處威壓最弱,而中央區域威壓最大,可以輕易壓碎千鈞巨石。」星潛長老開口道,他的心神控制著天星古鐘,可以隨意控制古鐘內的威壓,以免威壓過大而導致有人來不及喊叫便被壓碎。

  「古鐘考驗的便是武者的天賦、耐力,以及對真元的運用程度,唯有將真元充分用到毫顛,方能長時間堅持。」星潛再次開口道。

  「秦凡第一應該是確定了,只是不知道能堅持多長時間。」青天劍宗的劍峰淡淡的說道,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目光望向星潛問道:「上一次的記錄貌似是那小子創下的吧,他堅持了多長時間?」

  星潛聽到此話,雙眸中閃過一道鋒利之色,似是想到了某個妖孽,許久才回過神來,緩緩的說道:「三個時辰!」

  「這記錄無人可破,他的天賦已經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層次,天羽無敵。」星潛又繼續說道。

  「嗯,他的確是個另類。」皇家聖院的江凡也感嘆道。

  段若溪聽著幾位長老的談話,臉上卻浮現一抹愁苦之色,她自然知道幾位長老口中的那人是誰,不僅知道,而且那人還與她有著頗深的關係,只是這關係卻是一直埋藏在她內心深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