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驕陽高懸,長空湛藍。
渭海波光粼粼,海天一色,瑰美夢幻。
龐大無邊的白色匹練,宛若銀河從九天墜落,從那天穹之上,傾灌進渭海當中,下方是無止境的深淵,深不可測。
距離海神洞,不超過十萬里之遙,搭建了一座座浮空的高台。
每一座高台,從外部看上去,都是萬丈方圓。
然,其內部實際面積,卻是達到了方圓一萬多里,剛好適合神君進行爭鬥交鋒。
這裡,便是渭水大比之地。
一大清早,高台四周的天空中,便是距離了大量的神修,並且,隨著時間推移,還有神修源源不斷的趕來。
渭水大比是百年一次的盛事。
沒有誰願意錯過這場大戲,都想要一睹各個族群年輕天驕們的風采。
年輕天驕,代表不了一個族群的巔峰實力。
但,他們是一個族群未來的希望。
或許幾千上萬年後,他們就會成為自身族群的核心力量,乃至於手握滔天權勢,成為一族之領袖,也是大有可能。
「快看,那就是霜月水族的林水寒,據說他的寒月劍法極其可怕,可以助他橫跨一個大境界,和人爭鋒。」
「此番,他可是奪取大比第一熱門人選啊!」
「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無數道目光,匯聚向了一名身穿月白色長衫,丰神俊朗,背負一柄長劍的青年。
他僅僅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極度不平凡的感覺,猶如鶴立雞群。
即便他的身邊,還有不少霜月水族的年輕天驕,但,統統黯然失色,無法與林水寒爭鋒,無形中,被他比了下去。
「嘩嘩!」
忽然,天穹之上,一輪大日以極快的速度飛來。
煌煌威壓降落,針對向了林水寒。
而,剛才一臉風輕雲淡的林水寒,此刻也是眸子微眯,背負的神劍發出清越的劍鳴,讓他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十分凌厲。
「邵昊!」
林水寒淡漠的開口。
大日和劍氣同時消散,大日中走出了一人,是一位身穿明黃色長袍的青年,面部輪廓剛毅,目光如電。
「原來是少陽水族的天驕領袖,邵昊!」
「難怪能夠和林水寒爭鋒,邵昊可也是奪得大比冠軍的熱門人選啊!」
人群中再次響起驚嘆聲。
「吼!」
忽然間,一道低沉且渾厚的吼聲,響徹方圓不知道多少里路,接著,在人們驚駭的目光中,水面衝起萬丈高的浪花。
而後,一頭恐怖的水獸沖天而起。
它生長有龍的腦袋,魚的身體,腹下卻有四足,足上利爪鋒銳,這種水獸,名叫「龍首魚獸」,據說來歷非凡,是洪荒古獸的後裔。
龍首魚獸渾身散發著強橫的威壓,妖威彌散滔天。
更重要的是,在它的腦袋上,竟然站著一位窈窕婀娜的女子,她身穿繁複精美的長裙,長腿筆直,肌膚白皙柔嫩。
在其額頭部位,還有一枚特殊的印記,平添了幾分嫵媚之意。
「好美的女娃子,她是誰啊?老夫覺得自己還算年輕,還可以追求一下。」
「去吧去吧!人家可是碧鱗水族的司雲鱗,你要是能夠把她追求到手,那後半輩子,躺在碧鱗水族享清福就可以了。」
「咳!老夫忽然覺得,近來有些力不從心,唉!終究是歲月不饒人啊!」
「沒關係!我這裡有幾種不錯的大補藥丸,你可以試試。」
「滾滾滾!」
……
人們議論紛紛中,那頭體型龐大的龍首魚獸,身體迅速虛幻,接著,融入到了司雲鱗的體內,而後她抬眸看向了林水寒和邵昊。
「兩位倒是來的挺早的嘛!」司雲鱗紅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她不是刻意如此,而是天生媚骨,一顰一笑間,自然勾人心魄。
「妖精!」林水寒撇了撇嘴,沒有多言,他已經心有所屬。
「那是因為知道,雲鱗你向來守時,自然就想早些過來看看你了。」邵昊笑意濃濃的道,眼神中,流露出傾慕之意。
「少陽少族長客氣啦!」司雲鱗嫣然一笑,只是,在稱呼上,卻不顯得親近,似乎對邵昊並沒有多少意思。
這時,司雲鱗忽然抬眸,看向了天空中。
只見一道道青色神光逸散中,一頭神禽飛了過來,神禽是一頭九色神鸞,其尾巴上,生長出了九種顏色的羽毛。
這種九色神鸞,來歷非凡,同樣是洪荒古獸的後裔。
最重要的,還是九色神鸞背上站著的那名女子,身段婀娜,容貌絕美,氣質空靈優雅,烏黑秀髮如瀑,眸光澄澈明淨。
在場不少神修,一時間紛紛失了神。
尤其是那些年輕神修們,下意識就流露出傾慕之色。
「這位仙子是誰啊?」
「靈鸞水族的靈妙琴啊!公認的渭水第一美女。」
「這還真是名不虛傳啊!老夫活了幾萬年,也沒有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了,值了,這一趟渭水之行,已經是值了。」
四周響起許許多多的討論聲。
而此時,林水寒的眸光,明顯也是亮了幾分,朝著靈妙琴拱手道:「妙琴,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靈妙琴微微一笑,頷首道:「為了渭水大比,大家都在努力修行,咱們的確是有幾年時間沒見了。」
她的聲音十分好聽。
說話時,既不顯得生疏,也不顯得親近,讓人難以琢磨其意。
「雲鱗、邵昊!」
靈妙琴主動和司雲鱗、邵昊打了個招呼。
「妙琴姐姐愈髮漂亮了,不知道有沒有心上人啊!我們可是很想知道,到底會便宜了哪個王八蛋呢。」
司雲鱗一副玩笑的口吻說道。
實際上,卻是問出了在場絕大部分男性最關心的問題。
「女子也未必就要嫁人,寄情於道,專注於修行,未必不是一件幸事。」靈妙琴不著痕跡的化解掉,司雲鱗隱藏的攻勢。
「妙音所言在理,我輩修士努力修行,自然不必被世俗規矩所約束,婚嫁之事,於我們而言,意義不是很大。」
這時,一道風輕雲淡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