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無比璀璨磅礴的劍光,直衝霄漢,轟然斬出。
更關鍵的是,在那道劍光內部,蘊含著一整道玄黃二氣,這導致劍光在聲勢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層次。
這一劍,實在太過驚艷,幾乎將整個天穹分裂。
這一劍,讓寧承安等十位老祖,盡皆臉色劇變,他們感受到了濃烈的危險氣息。
很快,寧承安等十位老祖,在嘶吼聲中,紛紛出手。
漫天神光飛現。
足足十位二階神君出手,其聲勢之磅礴,可謂是空前絕後,至少,現場絕大部分人,在今天之前,從未見過如此景象。
可是,更加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轟隆隆!」
方圓數萬里的蒼穹,因為這一次的交鋒,而變得震盪不安。
可怕的罡風呼嘯著,力量餘波肆虐不停,轟鳴聲如九天驚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劍之後,人們震驚的發現,寧承安等十位老祖,竟然是齊齊四散逃開,他們……竟然是無法硬憾甦醒這一劍。
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
那可是足足十位老祖級別人物,他們聯手之下,竟然也沒有信心擋住甦醒這一劍?
事實上,在那磅礴的劍光壓下之際,寧承安等十位老祖的神術,統統被碾碎,神術中的精妙之處,根本無法發揮出來。
寧承安等十位老祖散開後,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驚疑不定。
只有直面甦醒這一劍,才能深刻體會到其中的可怕之處。
論精妙程度,甦醒這一劍,並不算特別出彩,然後,這一劍卻蘊含著一股磅礴厚重的大勢之威,給人一種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感覺。
仿佛一座世界壓了下來。
這正是玄黃二氣的特點,玄黃二氣,屬於開天闢地之際的「玄黃母氣」轉換出來的產物,每一縷玄黃二氣,盡皆無比厚重。
更何況,甦醒這一劍中,蘊含著一整道的玄黃二氣。
一整道玄黃二氣,相當於數十縷玄黃二氣。
其厚重程度,簡直難以想像。
「這小子太過邪乎了,不要和他正面硬碰硬,一起上,尋他破綻,一擊斃命。」尚家一位老祖沉喝道。
今天在甦醒身上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這導致,寧承安等十位老祖,完全不敢把他當做一個後輩晚生去看待,而是當做了一尊勁敵,也完全不去管,十人圍殺一人,傳出去影響有多麼不好了。
如今,只要能夠擊殺甦醒,便無需講究太多。
「無恥!」
「這群老不死的,竟然比我還無恥。」
鞏坤咒罵著。
心中不由替甦醒感到擔憂,當寧承安等十位老祖,無所不用其極的圍殺一人,結果無疑是相當可怕的。
「轟隆!」
天穹上,寧承安等十位老祖,分別出現在了甦醒的四面八方,將他圍困了起來。
而後,寧承安率先出手。
他所施展的,是一部名為「葬滅神拳」的天授神術,據說這部神術,脫胎於魔族非常出名的一部魔術,葬靈滅。
神魔有諸多共通之處。
雖然寧承安的葬滅神拳,沒能將魔術「葬靈滅」的精髓完全汲取到,可也極其非凡,畢竟,真正地葬靈滅,是神鬼皆懼的存在。
「嗡!」
只見寧承安一拳打出,天穹居然變得昏暗無光,而後一道可怕的拳罡,急速沖向了甦醒,在那道拳罡四周,黑雲涌動,似乎有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
這一拳,破壞力無比驚人。
哪怕是同為二階神君的其他老祖們,也未必有信心完全接下來。
「滾開!」
甦醒不閃不避,手持天闕斷劍,一劍橫掃了出去。
劍光如潮,將半邊天空籠罩,同樣以可怕的聲勢,衝擊向了寧承安的葬滅神拳。
「轟隆隆!」
在那巨大的轟鳴聲中,寧承安的葬滅神拳,竟然是難以寸進,並且在持續的交鋒中,劍光開始占據上風,迅速朝前推進。
「三千雷法!」
歐陽氏的一位老祖出手了。
在他的頭頂之上,烏雲涌動,而後一道道粗大無匹的閃電,迅速朝著甦醒劈落而下,仿佛在渡劫一般。
「飛天寶沙!」
尚家一位老祖的身後,浮現無盡沙海。
那沙海中,有洪荒般的嘶吼聲響起,而後黃沙化作巨龍,一頭接著一頭,相繼沖了出來,每一頭巨龍,都要上千里長的身軀。
從遠方望去,天穹上龍吟聲不斷,萬龍奔騰,景象無比可怕。
其餘的老祖們,也是相繼出手。
他們不再抱有任何輕視的心態,每個人,都在施展自身最擅長的攻殺手段,或是直接施展神術,又或者是藉助鎮族神器之威。
聲勢可怕的攻擊,直接將甦醒完全淹沒。
人們已經看不到甦醒的身影了,只能夠通過那不停衝出的劍光判斷,甦醒應該還活著。
谷天鳳、谷泰等老祖們,不由自主雙拳緊捏。
整個谷氏上下,乃至不少的看客們,也是感到揪心、緊張。
甦醒不可謂不逆天,憑藉一己之力,讓已經瀕臨絕境的谷氏,迎來了一份希望,但,希望並不代表一定會變成現實。
如果甦醒敗了,那谷氏上下的命運,依舊難以改變。
誰都能看出來,天穹上的交鋒,已經陷入了白熱化,到了緊要關頭,甦醒的成敗,便在此一舉了。
「難啊!非洛青不夠妖孽,而是他今日遭遇的對手,過於變態了。」
「面對寧承安等十位老祖的圍攻,想要活下來,的確是太難了,我印象中,整座東界域,也沒有任何一位天驕可以辦到。」
「的確如此,畢竟輩分上,就已經是天大的差距,年輕的神修們,還需要時間修煉。」
有人已經在扼腕嘆息,不停搖著頭,認為甦醒此番多半是在劫難逃。
天穹上,轟鳴聲從未中斷。
寧承安等十位老祖,臉色盡皆透著猙獰,以及一抹隱藏著的快意,扼殺一位天資妖孽的後輩晚生,總有一種別樣的快感。
「諸位,再堅持一會兒,那小子肯定就扛不住了。」寧承安道。
「沒錯!那小子一定比我們先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