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岳之君重新飛了回來。
雖然灰頭土臉,但沒有受什麼傷,看樣子老者也只是想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儘管如此,岳之君也是心驚膽戰。
返回後,一下子就變得老實起來。
學著甦醒、夏符霄、季冰炎的模樣,站在石屋不遠處,不敢再去做什麼了。
「老岳,你不是要幫助老前輩打掃嗎?怎麼杵在那裡不動了?說到做不到,這可不太好啊!」甦醒笑吟吟的望著岳之君。
「……」
岳之君臉色一黑。
他豈能看不出來,甦醒是誠心的,就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符霄和季冰炎也是嘴角微揚,他們和岳之君沒什麼矛盾,但也談不上交情,後者獻殷勤又吃癟,倒是一個小樂子。
這時,夏符霄和季冰炎眼角微跳,他們發現甦醒忽然上前一步,走向那位老者。
不過,他沒有貿然靠近,而是相隔著一段距離,大大方方的開口詢問道:「老前輩,請問您姓什麼?」
「有好戲看了。」
岳之君眼前一亮。
雖然甦醒言語間非常客氣,但他之前獻殷勤都被教訓了一頓,何況是甦醒這種直接問人家姓氏的。
換做一般人身上,倒也沒什麼。
可關鍵是,詢問的對象是一位明顯脾氣不怎麼好的老前輩啊!
這可就有那麼點不敬的意思了。
連夏符霄和季冰炎都覺得,甦醒這麼做有些冒失了。
如今最好的,就是不出風頭,安靜等待。
他們來之前,都被家裡的長輩打過招呼,石屋裡的那位前輩,不可招惹。
果然,老者停下了掃地的動作,抬眸看了眼甦醒。
「來了來了。」
「快把這傢伙抽飛出去,最好抽成重傷。」
岳之君在心裡不停念叨著。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大跌眼。
只見老者平靜的開口:「我姓葉。」
「……」
岳之君當時就迷茫了。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自己獻殷勤卻得到了教訓,甦醒直接詢問對方姓氏,反而得到了回答?
就連夏符霄和季冰炎都是滿臉不解。
更讓岳之君大跌眼鏡的是,老者竟是將掃帚主動遞給了甦醒:「你來試試?」
「不了不了。」
甦醒搖搖頭,正準備說,老前輩既然喜歡做這件事,我就不摻和進去了。
卻不想,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岳之君已經先一步跑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的道:「老前輩,洛青不願意,就讓我來吧!」
「好!」
老者掃了眼岳之君,就將掃帚丟了過去。
「轟!」
滿臉歡喜的岳之君,在接住掃帚的剎那,便是臉色劇變,只見那掃帚仿佛有著無比可怕的重量,以岳之君的修為實力,竟然直接被壓趴下去了。
他嘗試掙扎了幾次,發現根本爬不起來。
「老前輩,我錯了。」
岳之君帶著哭腔的望向了老者,滿臉乞求。
「沒那個能力,就別逞那個能。」
老者平淡的掃了眼岳之君,掃帚自動飛回到了他的手裡。
「……」
岳之君爬起身後,立即朝後退去,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馬屁,簡直是拍到馬腿上去了啊!
「難道這傢伙早就知道掃帚有問題,所以才故意推脫不接的?」岳之君有些狐疑的掃了眼甦醒,暗中揣測著。
他沒有懷疑,甦醒和老者間有什麼關係。
包括夏符霄和季冰炎,都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因為甦醒如果和老者真的有關係,那甚至都不需要參加什麼內宗考核,完全可以直接進入內宗修行的。
更別說,當初甦醒為了得到登天書令,還參加了谷氏的登天大會。
這段時間,夏符霄和季冰炎都是對甦醒的來歷進行了一番調查,倒不是在刻意針對甦醒,而是習慣性如此。
他們這些大族子弟,對於所關注之人,一般都會儘可能多的去了解。
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是防範於未然。
甦醒來歷清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說明他沒有什麼靠山,只有谷氏在背後支撐著。
「前輩能否告知,您的名諱?」
這時,甦醒再次朝老者拱手,但說話用的是傳音方式。
「葉刀!」
老者平淡的回了一句。
甦醒躬身一拜,退了下去。
他從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所以才連番詢問,因為他想知道,老者是不是那個演創出大海劍意的人。
姓是對的,只可惜,名字不是。
那個人,叫葉劍之。
不久後,又有幾隊人馬趕來,同樣是準備進入血色沙海的,身份也是玄天內宗弟子,只是比甦醒他們,入門的時間更早。
「這屆的入門弟子,倒是膽子不小嘛!」其中一名年輕人,淡漠的掃了一眼甦醒、夏符霄、季冰炎、岳之君四人。
他看上去,有著幾分優越感。
畢竟入門時間更早,也就意味著修為境界和戰力水準,更加高深。
「有膽魄是好事,可別到時候,全部葬送在了血色沙海裡面,那可就鬧了笑話。」另外一名內宗弟子開口,一臉陰陽怪氣。
「管你們屁事,還是先想著怎麼照顧好自己吧!」
岳之君本身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今天又是接連吃癟,他不敢生葉刀的氣,可不代表著,他可以隨意被人嘲諷。
顯然,這是把怒火統統轉移到了剛到的幾位內宗弟子身上了。
「你叫什麼名字?」其中一名內宗弟子問道。
「岳之君,記住你岳爺的名字了沒?」岳之君無所謂的道,根本不怕對方找茬。
「的確記住了,咱們血色沙海見。」那名內宗弟子顯然不是什麼善茬,眯著眼睛盯了眼岳之君。
「呵呵!這算是在威脅我了?想怎麼玩,你岳爺爺都接下來,幾個在內宗混了好幾年,還不是神傳弟子的廢物,也好意思擺譜,呸!」
岳之君態度囂張的罵道。
夏符霄和季冰炎沒有開口,無形中卻給人高人一等的感覺,或許在他們眼裡,那幾名老弟子,連被他們正視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