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神珠非等尋常。
它吸收了大量的極陽力量,凝聚了太陽的精華。
因而,它完全可以在夜晚釋放出大量光明,使得整座盤蛇山亮如白晝。
這些是齊元亮告訴甦醒的。
他也曾實驗了一番,並且幾番推演,確認無誤後,這才把金陽神珠當做了最大的底牌。
然而如今,普通的天蛇妖王看上去,的確是畏懼金陽神珠,但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卻沒有畏懼的跡象。
甦醒有種玩大了的感覺……
最關鍵的就是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如果他們不畏懼金陽神珠,那麼事情就麻煩了,可能湯氏神王們的下場,就會是他接下來的真實寫照。
「之前便是看到你小子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我當你有什麼底牌,原來就是這個?」第二頭六翼天蛇妖王嗤笑一聲。
「洛青,你好歹也算是個奇才人物,怎麼如此白痴?單憑一顆珠子,就能對付天蛇一族了?」湯一豐滿是鄙夷的盯了一眼甦醒。
原本抑鬱無比的心情,都仿佛好了幾分。
不管怎樣,能夠在死之前,看到甦醒絕望、吃癟,總是件好事情。
「……」
甦醒嘴角抽搐了幾下。
他有些不信邪的看向了六翼天蛇妖王,試探性的道:「兩位,你們當真不怕這金陽神珠,信不信我灌入神王力,釋放其威能?」
他有點懷疑,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可能是在故作鎮定。
「那就請吧!」
第二頭六翼天蛇妖王,一臉淡然的說道。
此時其他的天蛇妖王們,已經迅速飛下德威天,重新回到盤蛇山去了,目前的局勢,它們已經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了。
「那就別怪我了。」
甦醒臉色微沉,迅速將神王力灌入到金陽神珠裡面。
「嘩嘩!」
璀璨的光芒,於一瞬間釋放了出來。
遠遠望去,就好像有一輪大日升天,光芒照耀十方,將無數的雲朵驅散。
不過,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力。
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裡,龐大的身軀,坦然的接受著陽光的洗禮。
湯一豐楞了一下,然後一臉怪異的盯著甦醒:「這什麼狗屁金陽神珠,就只有這點作用?這不就是個厲害點的煙花嗎?」
「……」
甦醒臉皮抖了抖。
雖然很想抽湯一豐,但也不得不承認,後者的描述似乎還挺貼切。
再看看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一點異樣都沒有,只是平靜的盯著自己,甦醒頓時感覺心裡發毛……
「齊元亮!」
甦醒沉著臉大喝了一聲。
天邊兩道身影相繼飛了出來,正是齊元亮和齊佩玄。
原本完美無瑕的計劃,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齊元亮和齊佩玄也是管不了,身份是否會暴露了,不然,很可能被甦醒所誤會,認為他們是故意如此。
「抱歉!這件事我的確不知情。」齊元亮朝著甦醒歉意的道。
「賢侄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危險。」
齊佩玄朝著甦醒表明了態度,然後便是看向了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拱手道:「天蛇一族倒是好算計,故意偽裝成懼怕陽光的模樣。」
天蛇一族的確畏懼陽光,但修煉成為六翼天蛇妖王后,便不會有那些問題了。
這裡面,可謂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而且外人很難走進盤蛇山內,去仔細的考察個中情況。
正因如此,哪怕是齊佩玄和齊元亮,也被矇騙了。
「碧羽古城中的王,齊佩玄!」
兩頭六翼天蛇妖王紛紛冷笑,其中一位接著道:「我天蛇一族的事情,外人還沒有資格多說什麼,你在我們眼裡,也不過如此罷了。」
「你現在離去,我們就當沒見過你,繼續逗留的話,就別怪天蛇一族不客氣了。」
齊佩玄目光微沉,以他的身份地位,還沒幾個人敢如此說話,不過他也知道,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的底氣何在。
齊佩玄沒有意氣用事,只是拱手道:「那麼就叨擾了。」
說完,他準備帶著甦醒和湯一豐一同離開。
也在此時,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盡皆釋放出了威壓,其中一頭六翼天蛇妖王冷聲道:「你可以離開,但他們兩個,不行。」
他指了指甦醒和湯一豐。
「我就是為了他們而來,不帶走他們,我來有什麼意義?」齊佩玄沉喝道。
「你本就不該出現。」第二頭六翼天蛇妖王冷冷道,態度十分強硬,沒有商量餘地。
「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兩個拿什麼阻止我救人。」齊佩玄已經足夠忍讓了,如今也是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渾厚無匹的神王力波動,在他體內湧現。
分明他的身體,相比兩頭六翼天蛇妖王,渺小如螻蟻,然而他身上湧現的氣勢,卻是遠遠超過了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
「碧羽古城中的王,你是要代表著齊家,與我們天蛇一族宣戰嗎?」一道渾厚冷銳的聲音響起,不是來自於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而是來自盤蛇山中更恐怖的存在。
「老夫只想帶走兩個小輩,你們天蛇一族卻要阻攔,真要是把老夫逼急了,宣戰又如何?天蛇一族願意打破一直以來的平靜嗎?」
齊佩玄並沒有畏懼,相反態度略微強硬。
身為齊家之主,碧羽古城中如今權勢最強的人,他怎會沒有威嚴,便是天蛇一族,也不能讓他退縮。
當然,真要是開戰,那麼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遠的不說,今夜的所作所為,於齊家而言,就沒有了什麼意義,他們原本是想通過甦醒擒獲湯一豐,去削弱湯氏。
一旦與天蛇一族開戰,無論最終結果如何,自身都不會好過。
現場的氣氛,無形中變得更加緊張了起來,仿佛隨時可能爆發激戰。
「齊叔稍等。」甦醒忽然開口,看向了那兩頭六翼天蛇妖王,道:「那個,不知道能否看在這枚令牌的面子上,讓我等離去?」
說話間,他將一枚白玉令牌隔空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