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七也中毒了。
不過,相比較蛇八,他中毒不深,但也是讓他心驚不已。
除此之外,更有無數觸手怪憑空浮現,阻攔在鰲七的前路上,發出猙獰的嘶吼聲,景象十分可怕。
鰲七用半數修為,壓制著體內的毒素,再與觸手怪交鋒。
單一的觸手怪,自然不可能是鰲七的對手,可數量一旦多了,鰲七也有種如陷泥潭般的感覺,最可怕的是,觸手怪好像殺之不盡一般。
哪怕鰲七奮力出手,斬殺了許多觸手怪,可很快,就有更多地觸手怪重新出現。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上去幫忙。」湯氏七少爆喝一聲,他身邊的一群隨從,紛紛沖了上去,一個個修為全開。
湯氏七少的隨從們,同樣沒一個弱者。
一共二十多位三階神王,八位四階神王,以及三位五階神王。
這股力量加入戰局,頓時就緩解了許多壓力。
可是,想要衝破觸手怪的封鎖,依舊需要耗費上一段時間。
無疑,蛇八已經等不及了。
在甦醒和食神花的連番圍攻下,蛇八傷勢愈發嚴重。
某一刻,蛇八終於忍不住了,修為釋放,準備在臨死前,拉上甦醒和食神花墊背。
蛇八滿臉凶戾,蛇發亂舞,七彩蛇尾綻放璀璨神光。
可惜的是,甦醒和食神花早有所料,已經是提前避開,沒給蛇八絲毫機會。
「吼!」
「小子,老夫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蛇八嘶吼著,但視線越來越模糊,氣息也在迅速衰弱下去,不久後,便是倒在湖水裡,生命力消失殆盡。
甦醒望著這一幕,也是有些心驚。
那可是堂堂六階神王,竟然被活生生的毒死了。
而且,蛇八身為七彩鱗蛇人,對於毒性的抵禦能力,應該比普通的六階神王更厲害,可他依舊,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甦醒回想著,隗嗣交給他毒藥時候的話。
「老大,這種毒丹,名叫『煉魂噬命丹』,是我精心研製而成,無色無味,無形無相,除非對方的高階神王,否則無法察覺,也很難祛毒。」
「老大你服下解藥後,悄悄捏碎煉魂噬命丹,毒素便會迅速尋找附近的生靈,自行鑽入對方的體內,但老大最好與對方周璇一二,使得對方精力分散,那樣更容易中毒。」
……
這也就是甦醒,為何要和蛇八交鋒一番的原因。
在蛇八和他交鋒的過程中,煉魂噬命丹之毒,已經不知不覺,侵入了對方體內,直至毒性全面爆發。
有些遺憾的是,煉魂噬命丹煉製起來並不容易,需要耗費諸多藥材。
隗嗣這麼多年下來,也僅僅煉製了一枚,當做自己最厲害的保命底牌,貼身珍藏著。
一枚煉魂噬命丹,不僅僅能毒殺一名六階神王,如果發揮的好,可以毒殺約莫三名六階神王,可惜的是,鰲七距離較遠,中毒不算太深。
甦醒望著無數觸手怪,與鰲七等人交鋒的景象。
他自然知道,這是隗嗣在毒心殿內,通過水元毒心珠,正在幫他攔截敵人。
二品上等天授神器,威力強大。
但一般情況下,以隗嗣的修為,是難以發揮出水元毒心珠的威力,此番主要是因為,麻儒毒君隕落前,讓水元毒心珠與天地之力融合,化作了這片湖泊。
藉助著天地之力,隗嗣才能催動無數的觸手怪。
而那些觸手怪,也並非真的殺之不絕,它們每次被斬殺,都等於是在消耗著,水元毒心珠中的天地之力,一旦天地之力消耗完了,那麼那些觸手怪,也就消失。
到時候,唯有憑藉自身修為去催動水元毒心珠,才能發揮其實力。
可是,以甦醒和隗嗣的修為,顯然沒辦法,讓水元毒心珠發揮出目前這種層次的力量。
局勢並沒有完全倒向甦醒這一邊。
甦醒眯了眯眸子,望著即將加入戰局的風雨亭眾多人馬,喝道:「你們可以起來了。」
這般毫無徵兆的開口,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自然是讓秦翰等人感覺到不解。
但很快,他們便是發現,身後的殘垣斷壁中,一道道人影迅速衝出。
那些人影大多有一個特點,渾身血肉模糊,衣衫破破爛爛,一臉慘烈的樣子,可他們的修為氣息,乃至精氣神,卻又是十分飽滿。
正是賈行嘯、徐堯、聶承運等五大家族的人馬。
「你們……」
秦翰瞪大雙眼,幾乎懷疑自己眼花了:「你們怎麼可能沒死?我之前分明查探過了,你們的生命氣息已經全無。」
「這就要多謝洛公子的『龜息神丹』了。」徐堯笑道。
「那個……我們的演技其實也挺好的。」徐一凡補充了一句,臉上掛著得意之色。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五大家族的人馬,之前與甦醒在水下傳出的打鬥動靜,完全就是假裝出來的。
所謂的兩敗俱傷,根本就是個騙局。
事實上,甦醒與五大家族臨時合作,沒有任何一方受傷。
秦翰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又是十分費解的道:「徐堯,你們和洛青之間不是有矛盾的嗎?怎麼會忽然合作了起來?」
「不打不相識嘛!何況只是一點無傷大雅的小摩擦罷了。」徐堯道。
「說的倒是好聽,應該是你們看到了洛青所展露出的實力,無路可走之下,選擇了屈服,然後才配合著演戲的吧?」
湯氏七少眯著眼睛道。
此前他就說過,甦醒和五大家族,必須有一方取得壓倒性優勢,才會在短時間內進行合作,而在看到無數觸手怪,只進攻鰲七等人,卻根本不傷害甦醒的時候,湯氏七少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以甦醒本身的實力,再加上無數觸手怪,足以讓五大家族屈服了。
只是湯氏七少想不通,為何甦醒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就將這座湖泊化為己用,毒君的傳承,難道不設防的嗎?那麼容易得手?
任憑他如何聰明,也想不到隗嗣身上,因為自始至終,隗嗣都沒有露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