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明城,毒瘴天林是一個亘古流傳的傳說。
只是以往無人能夠發現其位置。
如今,隨著關於毒瘴天林位置被發現的消息泄露了出去,一夜之間,幾乎聖明城中所有人都知曉了。
許多神修甚至連夜出城,前往毒瘴天林。
這份就在身邊的機緣,顯然是誰都不願意錯過的,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去一探,生怕落後了一些。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想的。
總有那麼一些更為穩重的神修,他們沒有急著出發,而是想著磨刀不誤砍柴工,為此番探險開始做周密的準備。
毒瘴天林,顧名思義,最大的危險,定然是來自毒。
因而一夜間,聖明城中的「避毒神丹」、「解毒神丹」等物,價錢開始了瘋漲,其中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聖明城中各大勢力,同樣參與了,對這些丹藥的爭搶。
誰都不想在進入毒瘴天林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的毒死了。
清晨,甦醒再次出現在神之商盟外面。
他也需要準備一些解毒丹等物,不過普通的丹藥,他有些看不上,而且也是懶得和其他人一起爭搶。
「洛公子,如今普通的解毒丹,商盟基本消耗一空了,聖明城各大勢力的人馬,昨夜幾乎把神之商盟塞滿了。」常管事苦笑道。
「意思就是,我要白跑一趟了?」甦醒驚愕。
「倒也不是。」常管事笑道:「商盟里還有一種效果極佳的解毒神物,名叫『火陽毒龍涎』,只是價錢方面,頗為昂貴。」
說話間,常管事將火陽毒龍涎的資料,遞給了甦醒。
火陽毒龍生於蠻荒之地,喜食天妖獸和諸多毒物,其性情十分殘暴、嗜殺,數量稀少,而其嘴巴里滴落的口水,卻是極好的解毒之物。
此外,更是蘊含著火陽毒龍的可怕氣息,導致一般的毒物,根本不敢靠近。
「什麼價錢?」甦醒問道。
「五十萬混元天晶。」常管事笑眯眯的道。
「……」甦醒嘴角略微抽搐,這個價錢簡直是貴到沒譜了,和搶錢根本沒什麼分別,要知道,他之前購買五種天材地寶,也才花費了一百萬混元天晶。
「洛公子放心,火陽毒龍涎絕對是物有所值。」
「聖明城幾大家族都看中了它,奈何他們沒有四星貴賓令,沒資格購買,也只有風雨亭購買到手了。」
「而且據我所知,毒瘴天林中,肯定是有著不少寶物,只要洛公子運氣不算差,到時候,自然是輕輕鬆鬆,就能將這五十萬混元天晶賺回來。」
常管事笑意濃濃的道。
生意人的口才,在這一刻完全展現了出來。
「買!」
甦醒咬咬牙。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洛公子英明。」常管事很快就是取出了火陽毒龍涎,看上去只有拇指大小,已經凝固,形態如龍,栩栩如生,散發著異常玄妙的氣息。
很快,常管事取出了一座小小的玉鼎,而後將火陽毒龍涎放了進去。
「洛公子,這玉鼎不算特別珍貴,不過也是商盟打造出來的,專門用來放置火陽毒龍涎,它可以讓火陽毒龍涎的功效完全發揮出來。」
「同時,又不會使得火陽毒龍涎的藥性,流失的過快。」
常管事笑容滿面的解釋道。
「不是,你等會兒。」
「藥力流失是怎麼回事?」
甦醒心中一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盯著常管事,臉色微白的道:「老常,你別告訴我,這火陽毒龍涎是消耗品?」
「既然需要祛毒,自然會有所消耗。」常管事笑眯眯的道:「不過洛公子放心,這火陽毒龍銜配上玉鼎後,足以堅持百日之久。」
「想必,到時候洛公子早已經賺的盆滿缽滿,離開毒瘴天林了。」
甦醒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想打人的衝動,黑著一張臉離開。
神之商盟,他一刻鐘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簡直是坑人啊!
一百天,就要五十萬混元天晶,那麼平均一天需要多少?
甦醒沒興趣去計算,他心痛。
「洛公子慢走啊!」
「要是在毒瘴天林裡面,得到了什麼不需要的寶物,可以賣給商盟哦!價格公道。」
常管事揮著手,目送著甦醒。
返回至醉霄樓後,甦醒進入混沌池中,開始修煉。
他將五種珍惜寶物全部拿了出來,迅速吸收煉化,融入身體之中。
九天神極體,讓甦醒的修煉速度,比原本快了整整三倍,自然,煉化珍惜寶物的速度變得相當快。
磅礴且純淨的能量,迅速湧入體內。
這些寶物,不僅對九天神極體有著很大的好處,而且能夠幫助甦醒提升修為。
傍晚時分,五種珍惜寶物,統統被他煉化一空。
而他的修為,終於是從神王境一階初期,突破到了中期層次。
「修為到了神王境,提升的難度果然極大。」
甦醒搖頭感慨了一句,要知道,他此前也沒有放棄提升修為,直到這一刻,藉助著五種珍惜寶物,才總算完成了突破。
而相比修為,九天神極體卻幾乎沒什麼反應,依舊處在後天初成狀態。
也不知道,究竟需要吞噬多少的天材地寶,九天神極體才能邁入後天大圓滿,至於先天層次,估計又是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甦醒起身離開了混沌池。
他與秦淺秋約定的時間,便是在今晚。
甦醒沒有和李掌柜打招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醉霄樓,如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毒瘴天林所吸引,醉霄樓的生意一時間差了不少。
不過,相比其他酒樓,還是要好了許多。
聖明城外,一座山嶺的上空,停著一艘巨大的樓船,頂端旗幟飄揚,上面書寫有「風雨亭」三個大字。
樓船四周以及甲板上,站著不少的護衛,秩序井然。
甦醒並沒有隱藏蹤跡,因而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秦淺秋便已經是察覺到了,動聽的聲音,自樓船內傳了出來:「洛公子,請!」
甦醒身影一閃,便是掠過諸多護衛,站在了樓船頂層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