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妖風」襲來。
真命宗的人馬,原本一個個趾高氣昂,如今全部東倒西歪,而後統統被吹向了遠方。
讓甦醒沒有預料到的是,等到那些真命宗人馬,一個個回歸神來後,並沒有露出任何震怒之色,反而是朝著虛空中拱手。
「真命宗維持一方秩序,順便收取一些費用,若是因此得罪了前輩,還請海涵。」說完,真命宗的人馬,便是紛紛離去。
一個個動作利落,倒是有點輕車熟路的樣子。
見狀,甦醒恍然。
不得不說,真命宗這般舉動,倒是有點「光棍」的味道。
他們大概也是知道,因為靈界天舟的緣故,恐怕會有不少的強者路過此地,強者們自然不願意繳納二次費用,暗中出手的事情,也就時而發生。
也因此,真命宗有了一套應對的方法。
那就是絕不反抗。
真的遇到了強者過境,大不了損失一天的收成。
甦醒也沒有繼續出手,身影一閃,進入了靈界天舟中。
真命宗的舉動,雖是有些跋扈,但罪不至死。
靈界天舟內,有許多的房間,樣式古老,但整體還算精緻,甦醒隨意選了一個房間,取了房門外的令牌後,便是來到了甲板上。
數個時辰後,許許多多的神修,已經陸續登上了靈界天舟。
而此時,靈界天舟仿佛也到了啟動的時刻,伴隨著巨大的嗡鳴聲,龐大的舟體緩緩動了,完全沒入到禁靈界壁內。
很快,便有一道光幕,將整座靈界天舟包裹了起來。
「你們說這靈界天舟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無需他人操控,也能自主飛行?」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不知有多少人,在靈界天舟內仔細探查過,但誰也沒有找出原因,還是別好奇了吧!」
甲板上除掉甦醒,還有許多其他的乘客,大家互相討論著。
不過,沒人能夠說出所以然。
誰也不知道,靈界天舟的具體來歷。
甦醒一邊聽著乘客們的討論,一邊暗中探查著靈界天舟,然而,除掉船艙底部外,其餘地方幾乎是一覽無遺,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至於船艙底部,根本無路可入,像是一片被完全封印住的空間,便是魂念也無法探查。
乘坐靈界天舟穿過禁靈界壁,約莫需要月余時間,甦醒雖然有心探查一番,但也沒有過於著急,反而是暗中打量起了,靈界天舟內的乘客們。
那些已經進入了房間的乘客,他無法觀察,天舟內的房間,同樣隔絕著魂念。
僅僅從在外面走動的乘客來看的話,大多修為不俗,而且年齡普通不是很大,大多是中年人,還有著潛力,體內也還有一股子熱血。
他們不願意一直待在界海中,想要去南神界闖蕩一番。
有人性格開朗,善於交談,也有人習慣獨行,與任何人保持著距離,形形色色,人生百樣。
「你們說,將真命宗那些人教訓了一頓的前輩,到底是何人?」
「這誰知道呢,不過我得提醒你,人家前輩既然不願意露面,咱們就不要去胡亂打探,免得鬧出不愉快的事情。」
「這是自然。說起來,我們可得是承了那位前輩的人情呢?如果不是他在的話,咱們可是要繳納一筆不菲的費用。」
「而且有那位前輩在,這接下來的月余時間,天舟內的秩序,也會好許多。」
距離甦醒不遠處,幾名神修在互相討論著。
靈界天舟內,並沒有什麼秩序可言,畢竟靈界天舟是無主之物,沒人進行管理,自然也就沒有法度、規矩。
類似在天舟內行打劫、暗殺之事的,並不少見。
這也是為何,許多人不願意與人交談,刻意保持著距離的原因,畢竟大家都不熟悉,誰能肯定別人不會背后里捅刀子?
不過,如今大家都知道,天舟內有一位看不慣不平事的「前輩」,因而就算有人包藏禍心,恐怕也不敢暴露。
這導致天舟內的整體氛圍,比往常好了許多。
靈界天舟的飛行速度極快,但下方是茫茫海域,景色萬里如一,所以感知上,不會過於的強烈。
白天人多眼雜,甦醒並沒有急著去探查靈界天舟,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外面的蒼茫大海中。
禁靈界壁內的海域,與界海有很大的不同。
整體十分安靜,仿佛那海水之內,不存在任何活物一般。
不知不覺,夜晚降臨。
甦醒目光微微跳動了一下,他敏銳的捕捉到,外面的海域,與白天相比,多出了一些不同,在那靜謐之中,仿佛又蘊藏著某種兇險。
但此時其他的神修,並沒有什麼感覺。
「不是說禁靈界壁中十分危險嗎?必須藉助靈界天舟才能橫渡,為什麼我從白天觀察到現在,也沒有看到什麼危險?」
「難不成禁靈界壁言過其實了?」
「那不如你下去一探?」
「……兄弟,不帶你這麼坑人的。」
甲板上的神修不停討論著。
儘管沒有發現危險,但畢竟關于禁靈界壁的諸多傳言擺在那裡,還是沒人願意以身犯險,飛出去探查情況的。
「大恐怖隨時可能會出現,只是你們還沒察覺罷了,膽子小的,奉勸你們還是返回房間比較好,免得留下什麼心裡上的陰影。」
這時,一名神色肅穆的中年開口。
他衣著簡練,給人一種飽經風霜,常年在外漂泊的感覺。
「閣下,難道你以前乘坐過靈界天舟?」一名神修試探性的問道。
「每年總要乘坐幾趟的吧!」中年淡漠的道。
「我之前在南極島的時候,便聽說大瑜神域的賈氏,以經商崛起,到如今,與界海也是有著諸多往來,莫非閣下來自賈氏?」一名神修驚疑的道。
之所以有此猜測,便是只有經商之人,才會經常乘坐靈界天舟。
「你倒是有點眼力。」中年不置可否的道:「在下賈龍軍。」
「賈前輩可否和我們說道一番,這禁靈界壁內,到底有一些什麼樣的危險?」一名神修客氣中,帶著幾分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