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再度爆發。
方圓數千里之地,統統化作戰場。
三道身影穿梭碰撞,每一次碰撞,必然會有石破天驚般的威能爆發出來,宛若宇宙中的巨大星辰,脫離了既定軌道,發生了混亂的衝撞。
死亡之氣翻滾肆虐,劍氣縱橫呼嘯。
良久,交鋒動靜減緩。
兩頭黑淵火獸盡皆趴在了地上,氣息微弱,如同風中燭火。
雖然它們全力爆發,可依舊不是甦醒的對手,統統遭受了重創。
甦醒出現在兩頭黑淵火獸身前,道:「問你們一件事,大約一年前,是否有一批人族神修,闖進了第三梯度。」
「人類,休想我們告訴你什麼。」其中一頭黑淵火獸,一臉硬氣的道:「既然你進了第三梯度,便終究會淪為我們黑淵火獸的食物。」
「嘩!」
劍光亮起,開口的黑淵火獸,瞬間斃命。
甦醒神色冷漠如冰,看向了另外一頭黑淵火獸:「回答我,或者死。」
這最後一頭黑淵火獸,眼瞳中流露出了一抹恐懼之意。
不是所有的黑淵火獸,都猙獰兇惡,悍不畏死。
它們和人一樣,性格百樣。
甦醒太果決了,不回答就直接斬殺,太過震懾人心。
「殺了你,我照樣可以擒住其他的黑淵火獸,詢問情況。」甦醒補充道,不給對方有任何僥倖的心理。
「有……有那麼一批神族神修闖了進來,大約數百人。」那頭黑淵火獸顫顫巍巍的開口。
「是他們嗎?」甦醒以指代筆,以神力為墨,在那頭黑淵火獸身前,畫出了夏元甲、天影鼠等人的畫像。
「是,是他們。」那頭黑淵火獸頻頻點頭。
「他們怎麼樣了?」甦醒深吸一口氣,詢問道。
面對三頭黑淵火獸,也沒有絲毫緊張之意的他,此刻的心情,竟然是透著幾分忐忑和緊張,他怕自己聽到的是噩耗。
「他們……進了祖源洞。」黑淵火獸道。
「這麼說來,他們都還活著?」甦醒眼前一亮。
「沒死幾個人……」黑淵火獸道。
聞言,甦醒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只要還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祖源洞是什麼地方?」甦醒問道:「以你們黑淵火獸的實力,對付夏元甲等人,應該綽綽有餘,怎麼還會讓他們活下來呢?」
這樣問似乎不太對。
但甦醒自然不會希望夏元甲等人死去,他只是好奇,為何以黑淵火獸們的實力,夏元甲他們還可以活下來,這件事透著反常。
他必須把事情弄清楚,才能去謀算如何營救夏元甲等人。
「以他們那點實力,我族隨便幾人出手,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在他們來到第三梯度不久後,我們便是將他們圍困了起來。」
黑淵火獸解釋道:「不過,他們不僅人數眾多,而且許多人的天資,都是異常不凡,所以只是普通意義上的生食了,未免可惜。」
「最終七位王做出決定,將他們送進祖源洞中,煉製成『祖源血丹』。」
「也正是因為這一決定,才導致他們逃過了一劫……」
黑淵火獸說到這裡,有幾分咬牙切齒。
「具體說說。」甦醒道。
「他們不僅沒有被煉製成祖源血丹,更是藉助著祖源洞的力量,布置出了一座龐大的防護陣法,導致即便是七王聯手,也奈何不了他們。」
黑淵火獸咬牙切齒的道:「而且,這一年下來,他們多半是在瘋狂吸收著,祖源洞裡面的『祖源精氣』,用來修煉。」
「那祖源精氣,可是我們黑淵火獸的生命源頭,積攢了不知多少年,才有了磅礴豐沛的跡象……」
甦醒恍然大悟,他也知道為何黑淵火獸會如此咬牙切齒了。
他們這一族,積攢了不知多少年的祖源精氣,卻是被夏元甲等人逐漸吸收一空,估計黑淵火獸一族,恨不得將夏元甲等人生吞活剝了。
可惜他們無法殺進祖源洞中,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切發生。
說起來,還是黑淵火獸一族,底蘊太過淺薄,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換做在界海,沒有哪座大勢力,會給夏元甲等人布置陣法的機會。
「帶我去祖源洞。」甦醒吩咐道。
「你……」黑淵火獸驚疑不定:「我族有七位王者,你貿然前去,只會是死路一條,如今七王因為祖源洞之事,可是憋了足足一年的怒火。」
它自然沒那麼好心去提醒甦醒,而是一旦它將甦醒帶去了祖源洞,七王會將它視作叛徒,到時候,它的下場也會非常悽慘。
「你只需將我帶到祖源洞即可,其餘事情,無需你過問。」
甦醒的語氣中,透著幾分不容置疑,而後他將其餘兩頭黑淵火獸的屍體收走,取出混沌池,閃身鑽入其中。
「吞下這枚石珠,沒人會發現異常。」甦醒的聲音,自混沌池中傳了出來。
黑淵火獸驚疑不定,但最終,它還是一口將混沌池吞了下去,它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不服從,恐怕下場就是個死字。
混沌池中,甦醒默默調息。
而在外面,那頭黑淵火獸,也是在養傷。
它的傷勢很重,現在根本不適合趕路,就算強行撐到了祖源洞,也會被其他的黑淵火獸察覺到異常。
數個時辰後,黑淵火獸的傷勢,才是好轉了大半,至少表面看不出負傷的跡象。
「你有沒有名字?」甦醒的聲音,傳入黑淵火獸的腦袋中。
「有啊!我叫黑精巧。」黑淵火獸道,語氣中頗有幾分洋洋自得。
「……」甦醒嘴角微微抽搐,對於黑淵火獸一族的文字審美,實在不敢恭維,吩咐道:「快點趕路吧!」
「哦!」黑精巧沒有得到誇讚,有些失望。
很快,它的身體便是化作了一道殘影,迅速朝著前方掠去。
甦醒沒有選擇修煉,而是觀察著外面的情況,防止黑精巧耍詐,不過,一路都沒有什麼異常,黑精巧倒也還算老實,估計是小命被甦醒捏在手裡,不敢造次。
足足趕路了三天三夜,黑精巧的腳步,才是漸漸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