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一十九章東郭入墨消失
幽光在後,金色光束在前,盡皆直指東郭入墨的心臟要害。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殺。
對於時機的把握十分精妙,恰好處在厲思瑾,以及十餘位羅剎長老,激戰那一道道觸手,吸引了東郭入墨大部分注意力的情況下。
危機關頭,東郭入墨雙手朝前一探,大量的屍氣自他的雙手間洶湧而出。
然而,穿神箭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給東郭入墨引動更多屍氣的時間。
而且這一箭,甦醒直接動用了穿神箭的天玄之力,更是將陰陽神火附著在了箭尖,務求一擊必殺。
「轟!」
東郭入墨的雙手瞬間化作血霧,被穿神箭無情射穿,那洶湧而出的屍氣,更是被大片的焚燒淨化。
陰陽神火神聖無比,對於陰暗、邪惡的屍氣,有著很強的克制效果。
甚至說陰陽神火是天底下一切陰暗之物的克星,也不為過。
東郭入墨的反應極快,硬生生用自己的雙手,拖延了一絲時間,體內一道道保命底牌,不要錢般的飛了出來。
然而,不夠!
所有的保命底牌,都阻攔不了穿神箭的推進。
轟隆一聲,伴隨著一道巨大的轟鳴聲,穿神箭貫穿了東郭入墨的身體,更是朝著後方繼續貫穿,一連射殺了上百隻屍獸,才是重新飛向了山頂。
矚目望去,穿神箭硬生生在屍獸大軍中,犁出了一條血腥路帶。
「死了嗎?」甦醒抓住飛回的穿神箭,雙眼綻放出神光,尋找著東郭入墨的蹤跡,很快,他便是眼睛微微一眯。
在那條血腥路帶上,一個只有半邊身體的「怪物」,緩緩站了起來。
在他身邊的地底,鑽出了一尊尊古屍,那些古屍的肌膚呈現金光色澤,乃是非常可怕的「金屍」。
每一尊金屍,皆擁有著九階巔峰神主的修為,一共九尊。
九尊金屍,守護著那只有半邊身體的「怪物」。
「天影鼠,退!」甦醒立即發出一道魂念傳音。
「嘩!」
天影鼠沒有戀戰,趁著那只有半邊身體的「怪物」,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之前,身影消失在了屍獸大軍中,迅速撤離。
只有半邊身體的「怪物」,看上去極度猙獰恐怖,傷口處血水淋漓,甚至還能一顆猩紅的心臟,正在跳動著。
很快,他身上的血肉便是迅速蠕動,開始生長。
「嘩!」
甦醒神色冷漠如冰,等到十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修為恢復到巔峰後,再次一箭射殺而去,試圖徹底射殺了東郭入墨。
可是,那些金屍的反應速度同樣不慢,而且它們統統擁有著九階巔峰神主的修為,金色的拳罡轟砸而出,力量極其強悍,硬生生擋下了穿神箭。
最好的殺人時機已經失去。
甦醒儘管不甘,可也不得不接受。
此時東郭入墨的另外半邊身體,已經重新生長了出來,他的臉色透著一絲蒼白,盯著山頂上的甦醒,眼中難掩驚怒之色。
若非在危機關頭,他避開了心臟要害,此時已經死了。
「是我大意了。」東郭入墨眼中的怒意漸漸消退,道:「果然,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手握多大的優勢,都不能在你面前掉以輕心。」
「否則,便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相比之前,東郭入墨的臉上,已經沒了那種風輕雲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肅穆、認真、謹慎。
甦醒皺了下眉頭,道:「你不怕連累到天神陵嗎?」
「這世間已經再無天神陵,就算界海的神王殺至北神界,也是無用。」
東郭入墨的眼神,落在了重新回到甦醒身邊的天影鼠身上,「不愧是滴血堂的堂主,若你修為再高出一線,我此刻已經命喪黃泉。」
「不過,心臟破綻也並非不可解,當我成為神王,塑造出了神王心後,破綻自然會消失,屆時,你們又拿什麼殺我?」
「……好像,你們已經看不到那一刻了,有些可惜。」
話音落下,東郭入墨的身影,迅速朝著後方掠去,而後消失在了屍獸大軍中。
甦醒並不意外東郭入墨能夠看出天影鼠的身份,畢竟對方吞噬了那位枯崖堂主。
讓甦醒心情沉重的是,他一直在盯著東郭入墨,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東郭入墨消失,直至再也捕捉不到對方的半分蹤跡。
這樣狀態下的東郭入墨,無疑最為難纏。
看似消失不見,卻又無所不在。
既可以統御戰場,指揮著屍獸發起進攻,又能保證自身安危。
「世間已經再無天神陵嗎?」甦醒呢喃了一句,他暫時還不明白東郭入墨這句話的意思,是天神陵的人已經隱藏了起來,還是全部死了?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東郭入墨未免太過心狠手辣了。
要知道,天神陵是他長大的地方,那裡有他的朋友、親人。
「公子,如今只有嘗試突圍了。」天影鼠道。
「嗯!」甦醒點了點頭。
「光咱們突圍還不行,聯合其他人一起吧!」夏元甲道。
「也包括邢家眾人?」甦醒挑了挑眉頭。
「雖然邢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高手,而且還有邢真龍等五位主神榜強者,在突圍的時候,能幫上不少忙呢。」夏元甲道。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甦醒道。
「你該不會又準備坑邢家一回吧?」夏元甲下意識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那個意思。」甦醒搖了搖頭,道:「為了降低你們修羅山大軍的損失,防止邢家出人不出力,我們可以讓他們做突圍的先鋒。」
「……你這還不叫坑?」夏元甲翻了個白眼。
「同不同意隨便你吧!」甦醒淡淡道。
「……我能不同意嗎?」夏元甲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畢竟是對修羅山有利的事情,他自然會答應下來。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相信你能解決好。」甦醒道。
「你這是讓我去得罪人啊!」夏元甲目光閃爍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麼,擺出一臉無奈的樣子,「罷了罷了,得罪人就得罪人吧!誰讓我夏元甲是個忠厚老實人呢。」
說完,夏元甲便是飛向了邢家所在的西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