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榜上一萬名強者,依照渡過下三難的次數,一共分三個層次。
排名前十的強者,為第一層次,悉數渡過了元心難。
從第十一名開始,到第一千名,大多渡過了七會難,處在第二層次。
一千名往後,基本都渡過了五宮難,為第三層次。
白陽蒲的告誡,與天意影的預測,算是不謀而合,以甦醒目前的修為,大部分主神榜強者,都是難以看穿他的天影幻身。
不過,世事無絕對。
有些人就算修為不高,也能夠看穿他,就比如莫然和應小乙。
還有一些人,並不在主神榜之上,但同樣可以看穿甦醒,就比如白陽蒲。
白陽蒲因為當年被白源所暗害,早就跌下了主神榜,如今就算有了崛起的跡象,主神榜暫且也無他的名次。
除掉白陽蒲,也難免有些人刻意隱藏實力。
逍遙樓雖耳目遍天下,可也無法將所有的事情調查清楚,充其量就是準確率頗高。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有什麼人和勢力組織,可以了解世間所有事?
總體來說,主神榜上的排名可信,但不可全信。
……
時間一天接一天的流逝。
因為白薇兒那晚阻擊白雪兒之事,這段時間白雪兒一直比較忙碌。
而忙碌的主題,自然是如何處置白薇兒。
至於甦醒,則待在飛雪苑中修煉。
倒並非他不想離開,而是白雪兒派銀幽去查探了一趟,發現鹿城的傳送陣群附近,駐守有不少邢家人馬。
普通人馬倒也罷了。
關鍵是邢真龍,竟然親自坐鎮。
要知道,邢真龍在主神榜上排名第十三位,早就渡過了七會難,對甦醒又是非常熟悉,眼力更是無比老辣。
如果甦醒現身的話,至少有七成的機率,會被邢真龍看穿天影幻身。
到時候等待他的,將是一場噩夢。
甦醒沒辦法去冒險。
而白氏內部的陣法,雖然白薇兒正在被處置,卻依舊是被嚴格把守了,不允許甦醒借用,這條路基本是完全被堵死了。
顯然,白薇兒根本沒死心。
如今甦醒只能靜待時機。
其實這個時機也不遠,正是白氏的神王老祖,壽宴開啟的時候。
屆時,邢真龍那種人物,必然是要去參加壽宴的,那甦醒就有了可趁之機。
雖說晚上的時候,鹿城的傳送陣群處在關閉狀態,但白雪兒已經與他商量好了,到時候可以找一個理由,去強行開啟。
壽宴前夕,關於白薇兒的處置塵埃落定,被剝奪了近十項特權,並且繳納巨額賠償。
賠償倒是次要,特權方面被剝奪,對白薇兒的打擊,才是最大的。
她原本是大家眼裡的白氏二小姐。
這種稱謂,也是一種權勢的象徵,代表著白薇兒在白氏中的權勢,僅次於白雪兒,這才能和白雪兒一起,被人們稱作「白氏雙驕」。
而如今,隨著近十項特權被剝奪,白薇兒的身份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之所以有如此重的處罰,與白陽蒲也有關係。
隨著白陽蒲那一晚出手,外界對於他的猜測也是漫天飛。
但不管是哪種猜測,都能看出來,白陽蒲這位白氏奇才,恐怕會再次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那麼身為他的孫女,白雪兒無形中的地位,自然會更高。
白氏家主白逸,給白薇兒處置的時候,自然需要去考慮,如果給的處置輕了,白陽蒲會不會不高興了。
轉眼間,就到了白氏神王老祖的壽宴之日。
白氏早已經在準備這場壽宴,祖地內無數的浮空島嶼,盡皆張燈結彩,喜氣濃濃。
七千歲壽宴,這無疑是一場盛事。
夜幕降臨之際,白氏祖地內依舊亮如白晝。
無數的賓客前來道賀,而其中身份地位最為耀眼的,自然還是邢真龍那樣的主神榜強者,以及邢徽、夏元甲、晏兮香、伏地龍等界海頂級天驕了。
他們每個人的出現,都會迎來一片轟動。
飛雪苑中,甦醒望著熱鬧非凡的白氏祖地,神色一片平靜,他並沒有去參加這場壽宴的想法。
於他而言,今夜最重要的,便是趁機離開。
白雪兒站在甦醒的身邊,道:「蘇天命,時辰差不多了,我也該過去了。」
身為白氏大小姐,白雪兒自然是要參加神王老祖的壽宴,並且還要負責諸多事宜,今晚會特別忙碌。
「去吧!」甦醒笑了笑。
「蘇天命,此別之後,何時才能相見?」白雪兒笑問道。
「想見之時,自然便能見到。」甦醒道。
「那這句話,我記住了哦!」白雪兒嫣然一笑,今夜的她,有過一番精緻的打扮,肌膚白皙如玉,五官完美無瑕,站在漫天飛雪中,所謂風雪俏佳人,也不過如此。
沒有小女兒家的扭捏不舍,白雪兒大大方方給了甦醒一個擁抱,然後揮揮手,轉身離開,身影曼妙婀娜。
甦醒只當是朋友之間的辭別禮儀,沒有想太多。
隨著時間推移,壽宴也是正式開始。
甦醒沒再逗留,走出了飛雪苑,朝著白氏祖地外面飛去。
白雪兒雖是離開,但已經是替甦醒做好了安排,在白氏祖地外面,有一隊人馬等待著甦醒,當他加入後,便是一同朝著鹿城的傳送陣群而去。
不久後,眾人抵達傳送陣群所在的浮空島嶼。
領隊之人拿出了一本雕刻有特殊印記的文書,交給了守在傳送陣群外的白氏神衛軍將領,那名將領檢查一番,確認無誤後,便是準備放行。
也在此時,冷一寒以及眾多邢家人馬飛了過來。
「且慢!」冷一寒道。
「何事?」那名白氏神衛軍將領,皺了一下眉頭。
「這是些什麼人?為何可以在晚上離開鹿城?」冷一寒問道。
「他們按照大小姐吩咐,去執行一趟特殊的任務……」那名白氏神衛軍將領,頗為不悅的道:「這是我們白氏內部的事情,拜月教似乎無權插手吧?」
「不用理他們,我們走!」甦醒催促了一聲,他心中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再不離開,便會有大危難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