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神城非常遼闊,星斗園占地面積也是相當大。
然而,相對於修為強橫的神主而言,還是有些小了。
因此舉辦宴會的時候,都會利用到一些空間類的寶物,諸如甦醒曾經在萬星宗風家,風晴瑤生辰時,所參加的那場星辰宴,那座宮殿內部就別有洞天。
眼前也是如此。
這座傳送門後,便是宴會場地。
「嘩嘩!」
隨著光芒一閃,甦醒三人來到了另一片空間。
這座空間被布置的相當奢華典雅,氣派非凡。
地上是一座巨大的湖泊,湖泊四周有十里畫廊,亭台水榭無數。
天空中則有一座座不算特別大的浮空島嶼。
那些浮空島嶼分布的井井有條,一共分成三個梯度層次。
最高處,則只有一座浮空島嶼,那顯然是屬於玄罡神王的位置。
第二梯度上的浮空島嶼,約莫十數座,此時晏兮香、邢徽、祁魔恆、伏地龍、夏元甲等人,皆已經落座其中。
第三梯度的島嶼更多了,有近百座,能夠落坐第三梯度的人,一個個也是身份非凡,諸如百里宸、冷一寒,以及一些名宿之輩。
每一座浮空島嶼,都被布置的精美絕倫,一步一景,顯然是出自工匠大師之手。
至於最下方地上的湖泊,則沒有明確位置的劃分,大家一邊三五成群的交談著,一邊品嘗著美酒佳肴。
基本沒人因為不能登上浮空島嶼而感到憤慨。
能夠參加神王宴,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殊榮了,許多人早就心滿意足。
圓月高懸於天際,皎潔的月光,被吸收進了這方空間內,替所有一切事物,披上了一層聖潔的紗衣,美如夢幻。
孔梨的目光,自天空中收回,臉上浮現一抹慍怒,道:「老大,有人在故意忽略你,沒有給你安排位置。」
天空中的諸多浮空島嶼上,皆放置有銘牌。
什麼人坐什麼位置,都是被安排妥當了,不存在坐錯位置那種尷尬的事情出現。
不過,卻沒有屬於甦醒的位置。
按理說,他身為拜月教的天命之子,就算修為偏低,不能坐在第二梯度的浮空島嶼上,第三梯度也應該有他的位置。
冷一寒、百里宸等人,就處在第三梯度。
然而,孔梨尋找一圈後,卻沒有找到屬於甦醒的位置,不由有了怒意。
「是玄罡神王的意思,還是卓青出現了疏漏?」雪靈問道。
「卓青性情穩重,多半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錯誤的。」甦醒搖了搖頭,之前在莊園外,卓青對他就十分恭敬,被排除了嫌疑。
「這麼說,是玄罡神王的意思了?」孔梨臉色沉了沉。
「算了,沒有位置更好,這下面的景色也是不錯,而且更加自在。」甦醒平淡的說了一句,便是邁步朝前走去。
他參加神王宴的目的,就是想摸清楚玄罡神王的態度。
目前來看,算是有了一點收穫。
而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喜歡出風頭的人,加之心境沉穩,這種小事情,不會讓他心中有多少波瀾。
除此之外,待在湖泊附近,不會有什麼人關注他,也更加方便他觀察整座宴會。
孔梨和雪靈,都沒有在說什麼,跟上甦醒的腳步。
三人走在一條迴廊上,悠閒愜意。
迴廊上放置有諸多美酒佳肴,任人隨意品嘗,就像是一座造型奇特的酒樓一般。
「唔!這火雀肉的味道,當真是不錯。」孔梨捧著一個盤子,滿臉享受,火雀肉本就細嫩鮮美,是極好的食材,再有食神親自操刀,可謂是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雪靈也在品嘗美食,但舉止優雅,細嚼慢咽。
「咦?怎麼沒有了?」孔梨吃完一盤子火雀肉後,並沒有滿足,準備伸手去拿第二盤的時候,發現桌子上的火雀肉,已經沒有了。
孔梨有些不解,剛才他還看到,桌子上有四五盤火雀肉呢。
「被人家拿走了。」甦醒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一位坐在迴廊長椅上的少女。
對方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襲墨色勁裝,顯得幹練灑脫,此時兩條腿來回擺動著,手裡捧著一盤子火雀肉,正在大快朵頤。
而在她身邊,還放著三四盤火雀肉,一副等待著她宰割的樣子。
「小姑娘,這麼多你一個人吃得下嗎?」孔梨走上前去,盯著對方身邊的火雀肉。
「你要是閒的發慌,就去湖裡洗澡,不要在我耳邊嗡嗡叫。」黑衣少女連眼皮都不抬,簡單又酷酷的說道。
「……這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孔梨還沒開口,就碰了一鼻子灰,不由臉面有些掛不住。
「你試圖和一個孩子搶東西吃,豈不是更加沒禮貌?」黑衣少女淡淡道。
「誰要和你搶東西吃了?我告訴你,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孔梨被戳穿了心思,不由惱羞成怒。
「是嗎?」黑衣少女終於抬起了頭,卻不是看向孔梨,而是看向了甦醒,道:「你們是打算,一起搶我的火雀肉嗎?」
「……」甦醒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老大,咱們去別的地,這裡待不下去了,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一盤火雀肉吃了。」孔梨拉著甦醒就準備要走。
「別白費力氣了。」黑衣少女淡淡道。
「你什麼意思?」孔梨一怔。
「火雀肉已經被我吃光了,只剩下這最後幾盤了。」黑衣少女仿佛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你就不怕吃壞了肚子?」孔梨說完,也是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不太對,神修哪裡有吃壞肚子的情況發生。
可是,當他看到黑衣少女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自己,又是不由火冒三丈。
「老大,我想打人!」孔梨一臉認真的道。
「……她還小啊!」甦醒無奈的搖搖頭,其實他也能理解孔梨,換做是誰,也是會發脾氣。
孔梨道:「可她氣人的本事,一點都不小。」
黑衣少女將手裡的盤子放下,簡單幹脆的道:「那就打一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