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六章師兄弟重聚
蒼夷山脈。
兩道彩色神光,迅速掠過雲層,朝著遠方飛去。
「哥,咱們現在去哪?」
五彩神蝶盯著六彩神蝶,詢問道。
他們離開了玄陰地淵後,便是一口氣飛了出來。
六彩神蝶如今的狀態極差,必須遠離是非之地,否則容易遭受危險。
「先找個地方療傷,然後去界海。」六彩神蝶說道。
「去界海?哥,你不是已經立下了神魔契約,不能去爭奪那片祖蝶翼了嗎?」五彩神蝶驚異的道。
「我的確立下了神魔契約,但你沒有。」六彩神蝶盯了一眼五彩神蝶,道:「蝶午,咱們可以先去界海,早做準備。」
「除此之外,蒼夷山脈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價值,界海內修煉資源無數,蘊藏諸多機緣,也更容易讓我們崛起。」
「我明白了。」五彩神蝶恍然大悟。
……
黑魂島。
身負重傷的東郭入墨、呂行峰、呂翰三人,被驅趕下了天光星辰。
隨後,在他們的注視下,甦醒將天光星辰上的屍體統統搬運了出去,再利用神力,讓天光星辰迅速縮小,最終化作了一顆巴掌大小的發光珠子,收了起來。
呂行峰和呂翰,都是一臉肉痛之色。
九星神國一共也只有三件天授神器,皆擁有著鎮壓國運的效果,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甦醒收走了其中一件。
甦醒盯了一眼東郭入墨,道:「記得讓東郭豐荼,拿一件天授神器,贖走你的漆黑棺槨。」
漆黑色棺槨,同樣是一件天授神器,只是,模樣造型被甦醒所不喜,而且功能方面,也只適合用來趕屍。
忽然,甦醒抬起頭,看向了前方。
只見在那地平線的盡頭,湧現一股黑色的浪潮,自地面一直延伸到了天空中。
神修目力驚人,自然可以看清楚,那所謂的黑色浪潮,乃是數不清的天妖獸。
這一幕,讓東郭入墨、呂行峰、呂翰,都是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甦醒卻是一臉風輕雲淡,招呼東郭入墨三人一聲,主動朝著天妖獸大軍走去。
雙方距離不足百丈後,所有的天妖獸,齊齊停下了腳步。
隨後,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自一頭犀牛妖主的血盆大口中,邁步走了出來。
「蕭師兄!」甦醒望著黑衣青年,不由露出了笑容,對方正是蕭渡。
「蘇師弟!」蕭渡看見甦醒後,顯得十分激動,立即飛到了甦醒的身前,詢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甦醒嘴角抽搐了幾下,無奈的道:「蕭師兄,你這一走就是數年光景,也不知道報一下平安,我怎麼能不出來找你呢?」
「那個,我好像忘記了。」蕭渡尷尬一笑。
「沒事。」甦醒知道蕭渡性格上,有幾分木訥,也沒有責怪之意。
「師弟,之前幫我斬殺那兩位三紋長老,又拖住黑魂島島主的人,是你嗎?」蕭渡有些後知後覺的問道。
「……嗯!」甦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問道:「蕭師兄,黑魂島上的諸多黑袍人,統統解決了嗎?」
「那當然!沒有那位黑魂島島主坐鎮的話,其他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蕭渡帶著幾分驕傲的笑道。
而以他如今所掌控的天妖獸大軍來看,他也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等於是一人之力,便超過了一座頂級大勢力。
「對了,那位黑魂島島主呢?他才是關鍵性人物。」蕭渡忽然問道。
「已經被我生擒了,蕭師兄暫且不要聲張。」甦醒傳音給蕭渡,不想讓東郭入墨三人,知曉這件事。
「這個簡單……」蕭渡瞥了一眼,東郭入墨三人,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隨後,在東郭入墨三人膽戰心驚的目光中,以三頭銀月天狼為首諸多天妖獸,將他們圍困了起來。
那種感覺,簡直就是一群巨人,圍住了三隻螻蟻。
被諸多天妖獸,巨大的凶瞳盯著看,絕對需要承受莫大的壓力,呂翰率先承受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臉色蒼白如紙。
東郭入墨和呂行峰的臉色,也是白了幾分,但他們的心境,要比呂翰穩重強大許多,沒有鬧出笑話。
「師弟,現在可以說了嗎?」蕭渡顯然非常關心,黑魂島島主的事情,急切的問道。
「我先給蕭師兄療傷。」甦醒沒有著急,他從蕭渡的體內,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炙熱,且熟悉的氣息。
「師弟,我體內殘留著一縷陽靈源火,很難清除。」蕭渡苦笑道。
「那倒未必。」甦醒不由分說,一掌按在蕭渡的胸口位置,一股炙熱的氣流,迅速湧入蕭渡的體內,將那一縷陽靈源火包裹起來,然後硬生生拉了出來。
「噗!」
受到療傷的影響,蕭渡忍不住噴出一口血水。
血水吐出後,卻感覺通體舒坦,不由驚異的望著甦醒,道:「師弟,你怎麼能這麼輕鬆,就將陽靈源火清除掉?」
「因為我也煉化了陽靈源火。」甦醒笑了笑,將那一縷,屬於黑魂島島主的陽靈源火,打向了天空,化作一道火焰浪潮,爆裂炸開。
「師弟太厲害了。」蕭渡忍不住沖甦醒豎起大拇指,這些年,他行走在外,也是聽說了,許多關於甦醒的事跡,每一次聽聞後,都是極為自豪。
「師兄這些年,應該也是遇到了諸多機緣吧!不僅掌控了規模宏大的天妖獸大軍,自身修為,也達到了神主境一階巔峰。」甦醒笑道。
剛才替蕭渡療傷的時候,他自然是感應到了,蕭渡的修為境界,便是距離神主境二階,都已經不差,不過一線之隔。
「確實遇到了諸多機緣。」蕭渡臉上浮現一抹感慨之色,這些年下來,他最大的體會,便是一位馭獸師,天生就應該屬於外面的世界。
因為馭獸師在駕馭天妖獸以後,便可以從天妖獸的口中,得到諸多消息。
而天妖獸們,生活在莽荒山嶺之中,可謂是地理通,對當地的情況,了解的十分清楚,其中,自然也包括當地機緣。
可以說,一個馭獸師所過之處,沒有什麼機緣,能夠逃得過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