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當甦醒將十七座主峰統統探查一遍後,便和南宮英俊匯合。
兩人都沒有什麼收穫。
隨後,便是各自分開,很快甦醒就回到了周原的道場。
「咦?」
甦醒本著謹慎的原則,利用魂念在道場內掃視了一遍,便發現蕭靜瑜已經回來,端坐在他的房間內。
甦醒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有一種半夜私會情人,回到家卻被抓住馬腳,即將等待審判的感覺。
「才過去一天,鞏固修為的幌子,應該還可以用一下。」有了主意後,甦醒便是坦然的走向自己的房間,推門而入。
「你回來啦?」
讓甦醒意外的是,蕭靜瑜沒有像白天那般,擺出一副質問的架勢,反而聲音柔和,還透著一絲心悸的味道。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遭遇了什麼事情一般。
「靜瑜,你怎麼了?」甦醒有些納悶,以蕭靜瑜的身份,在衡山劍派,她不為難別人就不錯了,應該沒什麼人敢傷害她才對。
難道是因為晚上和蕭觀山、蕭安遠一起失蹤有關係?
甦醒心中一動,產生了幾分好奇。
「我……」蕭靜瑜欲言又止,白雲飛對她顯露殺機,讓她到現在,依舊驚魂未定,但這件事牽扯太大,她一時間,又不敢說出來。
「該不會有誰欺負你了吧?告訴我,剛好修為突破了,沒機會大展拳腳呢。」甦醒道。
「恐怕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無數次了。」蕭靜瑜下意識嘀咕了一句。
「是嗎?那我倒是要好好瞧一瞧了。」甦醒一臉生氣的樣子。
「周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別衝動。」蕭靜瑜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進行補救。
甦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沉著臉道:「靜瑜,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我一定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蕭靜瑜急忙搖頭道:「周原,我錯了,你不要再亂說話了,萬一被那個人聽到了,不僅是你我,咱們衡山劍派都要完蛋。」
甦醒卻仿佛沒有意識到危險一樣,眯著眼睛道:「靜瑜,你不要危言聳聽了,咱們衡山劍派可不是軟柿子。」
「周原,我真的沒有危言聳聽,你就聽我的好不好?」
「不行!除非你告訴我,對方是誰。」
「他是白……」
蕭靜瑜說到一半,忽然閉上了嘴巴。
「白什麼?」甦醒心中一動,已是猜測到了什麼,裝作不經意的道:「難道還能是皇室白家?就算是他們,那也不打緊,如今皇室白家,可是窮途末路了呢。」
「住口!」蕭靜瑜臉色一變,緊接著立即將房間內布置的陣法啟動,一臉央求的道:「周原,你不要亂說話了。」
「那你告訴我,對方到底是誰。」甦醒步步緊逼。
「他是白雲飛。」蕭靜瑜終究是沒能抗住壓力,脫口而出。
「白雲飛?他不是死了嗎?」甦醒眼瞳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寒芒,不過此時蕭靜瑜心亂如麻,沒有察覺到異常。
「他沒有死,我今晚看見他了。」蕭靜瑜說道。
「果然沒死!」甦醒在心中暗自道,雖然他也覺得白雲飛沒死,但那是源自於浣花法君的推測,不能完全肯定。
如今,從蕭靜瑜的口中說出來,才是被徹底證實了。
「那他怎麼會出現在咱們衡山劍派呢?」甦醒皺眉問道。
「因為他就是白樹秋。」蕭靜瑜說道。
「白樹秋?」甦醒一怔。
「是啊!咱們衡山劍派,那個以20歲年齡,踏入神境的天才弟子,難道你忘記了?」蕭靜瑜奇怪的看向了甦醒。
「是他啊!」甦醒意識到自己險些露出了馬腳,立即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實際上,他是第一次聽到「白樹秋」這個名字。
他在周原那裡,的確審訊出了不少東西,但白樹秋這種和周原無關的人物,周原顯然不會刻意去提起。
「白樹秋就是白雲飛,這件事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曉……」蕭靜瑜不疑有他,對周原,她顯然十分信任。
而一旦打開了話題,她也不再有所隱瞞,開始講敘今晚知道的所有秘密,以及見到白雲飛後的遭遇等等。
如果蕭靜瑜仔細去留意,便會發現,甦醒在聽完所有事情後,並沒有表現出極度吃驚的模樣,這很反常。
換做其他人,無論是聽聞了暗龍淵,還是白雲飛,都不可能如此淡然。
只是,蕭靜瑜此時心情雜亂,根本沒有去仔細觀察甦醒。
「忽然要挑選三百位衡山劍派的弟子,這是用來當做炮灰嗎?」甦醒暗自道:「看樣子,白雲飛忽然回到衡山劍派,是要收取更多地初元泥胎。」
蕭靜瑜不知道白雲飛這麼做,具體是要幹什麼,但站在甦醒的角度,卻很容易就看明白許多事情。
他已經可以篤定,那處暗龍淵的下面,便是藏匿初元泥胎的地方。
「如果只有白雲飛一人的話,那座暗龍淵,便是他的葬身之地,就是不知道,金馗山主是否也來了?」甦醒眯起了眼睛。
他按捺住了心中的殺意,萬一金馗山主也來了,合他和浣花法君二人之力,也沒有絲毫勝算,這件事必須慎重對待。
「我如今最大的優勢,便是隱藏在暗處,一定要利用好這一點。」甦醒陷入思索,開始籌劃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這時,一縷幽香鑽入了鼻尖,接著一副溫軟如玉般的嬌軀,貼在了他的懷裡。
「周原,我想好好補償你。」蕭靜瑜在甦醒的耳邊低語,吐氣如蘭,聲音充滿著誘惑性,甚至一隻柔軟的玉手,已經漸漸伸向了甦醒的懷裡。
今夜的遭遇,讓她心緒大亂,此時也比平日裡,變得更加膽大起來。
甦醒也是心猿意馬,心中湧現一股莫名的躁動感。
「嗤嗤!」
房間內用來照明的神玉燈盞,相繼熄滅。
兩道人影,慢慢移動到了名貴的床榻上,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