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劍氣風暴碾碎大地,攪動風雲,掀起龐大的聲勢。
「這傢伙是瘋了嗎?」
呼延崢和宮辰羽皆是一臉驚色。
甦醒孤身一人跑向東郭入墨他們的營地也就算了,關鍵還一言不合直接出手了,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
「敵襲!」
那幾名天神陵的弟子,反應相當迅速。
一邊呼喊,一邊出手,攔截甦醒的劍氣風暴。
他們每個人的身前,皆豎立著一道神碑,數到神碑交織相連,化作一面龐大的盾牆,給人很強的厚重感。
然後,當劍氣風暴碾壓而來之際,那由神碑交織成的盾牆,還是迅速變形,不堪重負,最終轟然瓦解掉了。
但那幾名天神陵的弟子,卻是趁機逃離開了。
甦醒對這一幕並不意外,他剛才那一劍,僅僅動用了三成力道,若是全力以赴,足以碾壓對方了。
「唰唰唰!」
營地內一道道身影相繼沖天而起。
東郭入墨身穿青衫,一掌猛然拍出,便將甦醒施展出的劍氣風暴,轟擊的碎裂開來,三空道人揮一揮衣袖,劍氣風暴的餘威盡散。
「什麼人前來放肆?」東郭入墨眸光盯了一眼甦醒,出聲質問。
「憑你們也想將我鳳梧福地出局嗎?可笑!」甦醒一臉淡漠的說道。
「原來是鳳梧福地的那根獨苗啊!」東郭入墨楞了一下,他原以為是天啟神殿和琅嬛玉宮前來試探呢。
「我們不來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你說到底是誰更可笑?」呂翰嗤笑道。
「鳳梧福地還真是令人意外啊!左丘昱那批人已經夠狂妄了,沒想到剩下的這根獨苗,居然更加的狂妄,孤身一人前來這種事情也幹得出來?」
三空道人搖著頭,一臉的無語。
營地里許多人,都覺得這一幕十分的搞笑,完全沒放在心上。
東郭入墨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望著甦醒笑道:「你說我們可笑,那你說說,你來這裡是想幹什麼?」
他說話之餘,朝天神陵的一名弟子使了個眼色。
那名弟子會意,暗中施展神術,將修為灌入地底,頃刻間,就有一座土錐形成的土牢,自甦醒立身四周鑽了出來。
然而,甦醒身形輕輕一晃,就是提前一步避開了。
「雕蟲小技,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甦醒不驚不怒的瞥了一眼東郭入墨。
「小伎倆也好,大謀略也罷,有用即可。」東郭入墨不可置否,他顯然是沒打算放過甦醒,這也很正常。
換做是誰,也不會放過一隻主動送上門的漏網之魚。
「可惜沒有用。」甦醒目光環顧四周,傲然道:「一群烏合之眾,也想讓我出局?彈丸大小的營地,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說完,他身形朝著後方飄蕩過去。
如此同時,在他剛才立身之處,又有幾道神術光芒沖了出來,可惜的是,連甦醒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東郭兄,怎麼做?」呂翰臉色陰沉的盯著朝後飄去的甦醒。
「我帶幾個人將他趕出局。」梵空簡單幹脆的道。
公孫潤和三空道人也欲開口,他們都被甦醒的挑釁之舉,激起了幾分怒意,也很想做那個,親手將鳳梧福地送出局的人。
畢竟,那是一份很大的榮耀,回去以後是吹噓的資本。
「從他剛才出手的神力波動來看,他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只是身法有些靈活而已,犯不著你們出獸,萬一是天啟神殿和琅嬛玉宮,想要引蛇出洞呢?」
東郭入墨眼神冷靜中,透著一份睿智,道:「再者說,殺雞焉用宰牛刀?」
最終,東郭入墨派遣出了五名真神境七階的弟子,前去追擊甦醒。
「倒是足夠謹慎的!」甦醒轉身朝前掠去,感知到身後追兵的實力,便知道東郭入墨不會輕易上當。
不過,他並不著急。
一場激戰在不久後便發生了。
五名真神境七階的弟子,在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內,便是失去了反抗能力,但甦醒故意留手了,並沒有重創五人,只是封禁了他們的修為。
在天啟戰場內,遭受重創就意味著出局。
而出局的時候,天穹上會降落接引之光,將出局的人傳送出去,那接引之光誰都能清楚的看到。
甦醒不想打草驚蛇,他看向了從樹林裡走出來的呼延崢和宮辰羽,指了指被捆綁在地上的五人,道:「他們就交給你們了,別急著送出局。」
呼延崢深深盯了一眼甦醒,他有一種熟悉的味道,那是甦醒坑人時的味道,只是從前,是他呼延崢被坑,如今輪到別人了。
「你是想,將營地里的人,逐一引出來?」宮辰羽試探性向甦醒問道。
「是的!」甦醒點點頭,他也沒準備隱瞞對方,因為這件事,只有他可以去做。
「真是看走眼了。」宮辰羽盯著甦醒離去的背影,臉色晦暗不定,他同樣極富智慧,只是稍微看了一個開始,便猜測到了甦醒的意圖。
首先隱瞞修為,讓東郭入墨麻痹大意。
其次打個為鳳梧福地的同門復仇的旗號,跑到東郭入墨等人面前叫囂,吸引仇恨。
最後將吸引出來的人,逐一收割。
因為甦醒是孤身一人,在神光園內又十分低調,最適合做這種事情,所以宮辰羽就算明白了甦醒的意圖,發現自己也是沒辦法去效仿。
這樣一來,甦醒如今就擁有著不可替代性,呼延崢和宮辰羽便沒辦法對他出手,讓他免去了腹背受敵的危機。
呼延崢也是冷靜了下來。
他和宮辰羽紛紛陷入沉默,不知道心中在思考著什麼。
營地外,甦醒再次光臨,這次連話都懶得多說,隨後就是先甩出一記劍氣風暴,威力雖然不大,卻讓整座營地都陷入了躁動。
東郭入墨、呂翰、梵空、公孫潤、三空道人,都是紛紛飛了出來。
「派幾個無名之輩,也想對付我嗎?這天啟戰場,我隨處可去,隨處可往。」甦醒用十分輕蔑的目光掃視四周,丟下一句話,便是轉身離開。
這般模樣,簡直就是不拿東郭入墨等人當回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呂翰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