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來了一個關係戶校尉,很快就傳開了。
郭孝平、胡兵、王五等人,比較敏感,眾人都提防著蕭楚依。
蕭楚依也懶得去管,她又不是來監視盛懷安的,也不是玄衣衛的。
她只是讀了盛懷安的詩,一時興起,就跑來這西北邊軍,感受一下邊塞軍旅生活,想要看看傳說中的盛懷安,是不是真如傳言中那樣,文武雙全。
盛懷安忙著訓練軍隊,使之儘快形成戰鬥力,他部下的士兵,絕大部分都是新招的,戰鬥力並不強大,想要儘快形成戰鬥力,就只有不斷的訓練士兵之間的配合。
同時帶領士兵修煉莽牛勁,儘快成為武徒。
幾天後,蕭楚依則是找到了陳縣令,讓陳縣令給她也招了兩千士兵。
盛懷安聽後,不禁感嘆,果然關係戶就是關係戶,有背景靠山就是好,招納兩千軍隊,輕輕鬆鬆。
招到軍隊後,蕭楚依也開始訓練軍隊,似乎要與盛懷安一較高下一樣。
盛懷安見了,懶得去管,他忙的很,沒時間去理會這個蕭霸天。
只要別來找事,別來煩他就行。
「將軍,士兵們太能吃了,我們都快沒錢沒糧了。」這天郭孝平和盛懷安說道。
九千人,五千戰馬,人吃馬爵,消耗的糧食,是巨大的,而盛懷安又不限制,敞開了吃。
朝廷撥下來的軍餉軍糧,完全扛不住。
為了讓新兵們儘快修煉成武徒,盛懷安還讓士兵們吃肉食,開銷非常大。
「沒錢沒糧了?」盛懷安每天都在練兵,還真沒關注。
郭孝平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將軍你心真是大,這都不管?
這是個大問題,沒有糧草,軍隊訓練都成問題。
盛懷安沉思,搞什麼來錢最快。
來錢最快,無疑就是去搶,可現在關外大雪封路,想去草原上找戎狄,匈奴打秋風都沒條件。
「去叫王五來!」盛懷安開口說道。
「是,將軍。」
郭孝平很快就去將王五叫了過來。
「將軍,你找我。」
在軍營里,王五都是叫盛懷安將軍,只有私底下才稱兄道弟。
「我這有一件事情交給你去做。」盛懷安開口說道。
王五對於打探消息,做斥候這方面,很有心得。
「什麼事,儘管吩咐。」王五認真的看著盛懷安。
「我要你去收集一下,方圓幾百里內,哪裡有匪患巨寇。」盛懷安開口說道。
搶不了匈奴、戎狄,盛懷安將目光投向了關內。
大魏地大物博,不可能處處都管得到,天下太平,這不現實。
特別是在這種古代世界,必然會存在匪患巨寇。
「收集匪患巨寇消息?」王五瞭然,這是想要練兵還是。
「行,我這就去,等我好消息。」
王五帶著十個他訓練的斥候,悄無聲息的就出了河西縣城。
盛懷安摸了摸下巴,剿匪搶錢搶糧,總歸是小道,只能是暫時的,想要搞更多的錢,還得是要找一條快速掙錢的來錢路。
「要做點什麼呢?」盛懷安思考著能來快錢,大錢的路子。
「香皂、酒、鏡子、鹽。」
「鹽不行,這玩意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被發現要砍頭,現在還沒實力與大魏朝廷碰撞。」
「要不開酒樓賣酒賣燒雞!」
盛懷安想著他的生意經,釀酒確實賺錢,但是目前不現實,他快沒錢了,買不了太多的糧食釀酒。
「香皂是怎麼弄的,我想想,這玩意,貌似還挺簡單的來著。」
「想啥想,去找陳縣令借錢,憑我們的交情,借個萬把幾萬兩銀子,小意思吧。」
說走就走,盛懷安出了軍營,就朝縣令府去。
「阿嚏!」
陳縣令剛處理完政務,回到屋裡坐下休息,就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這事,也沒感冒啊!」陳縣令緊了緊身上披的襖子。
這西北之地的天氣,就是惡劣,冷得不像話。
「這麼冷的天,多冷死一些戎狄人和匈奴人就好了。」陳縣令很是憂國憂民。
家裡僕人做好飯菜,陳縣令正準備吃飯。
「老爺,盛將軍來拜訪!」老僕人來稟報導。
「盛將軍來了,趕快迎進來。」陳縣令開口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進來了。」
盛懷安走進來,看到桌子上的飯菜,有酒有肉。
「呦,吃得不錯嘛!」
「盛將軍快坐下,一起吃飯。」陳縣令招呼道。
盛懷安也不客氣,坐下來就對旁邊的老僕人說道:「陳管家,給我來雙碗筷。」
「稍等,大人!」管家老僕去給盛懷安拿來碗筷。
「來,盛將軍,陪我喝點。」陳縣令給盛懷安倒上酒。
「謝了。」
盛懷安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就開始吃菜,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完全不像是客人。
「今天怎麼想起來找陳某了,將軍大人不是整天都在練兵嘛!」陳縣令看著狼吞虎咽的盛懷安說道。
「來找縣令大人,那肯定是有事。」盛懷安也不藏著掖著。
「說說,將軍大人可是難得找上陳某。」兩人的交談,就像是陌生的熟悉人。
「那蕭霸天是何來頭?」盛懷安開口詢問道。
「蕭霸天?」
陳縣令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
這位大小姐,真會玩。
「不可說,不可說!」陳縣令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都不能說?」
「你悄悄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盛懷安小聲的說道。
陳縣令看著盛懷安:「你覺得我像是個傻子嗎?」
「有點!」盛懷安點點頭。
「我.......」
「你就為這事來?要是這樣的話,吃完飯你就回去吧,我要去煙柳樓。」陳縣令沒好氣的說道。
「別,還有其他事,就算你要去煙柳樓,秦瑤仙子也不會見你。。」
「什麼事快說,幫不幫不一定。」
「借我點錢。」
「多少?」
「十萬兩白銀。」
「滾,快滾,別來我家。」陳縣令氣得發抖。
十萬兩白銀,將他賣了,也湊不齊。
「別,別急啊,怎麼還帶急眼的啊。」盛懷安趕緊安撫道。
「十萬兩,我就是貪污,三年五年也貪污不夠,你是真敢開口。」陳縣令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嗎?縣令大人您上任也有三年了吧,十萬兩白銀都拿不出來?」盛懷安懷疑的看著陳縣令。
「盛懷安,我們兩絕交,你滾,快給我滾。」陳縣令氣得,都想罵人。
他堂堂一清官,到盛懷安這狗嘴裡,成什麼了?
「別那麼大火氣嘛,怎麼還急眼了。」盛懷安悠哉的喝酒吃肉。
「哪有你這傢伙這樣侮辱人清白的。」陳縣令氣得想打人。
「哎,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縣令大人你的,幾千人嗷嗷待哺,沒錢吃飯了啊。」盛懷安開始哭窮。
「朝廷發放的一季錢糧這麼快就沒了,該不會是你這個傢伙貪污了吧?」陳縣令審視著盛懷安。
「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油米貴,那可是九千人,五千戰馬。」盛懷安沒好氣的說道。
「對了,那蕭天霸招的兩千人,是你弄給他的,你里應該負責才對。」
陳縣令看著盛懷安,這傢伙前世是無賴吧?
那關他什麼事,又不是他部下。
「我管著一個縣,十幾二十萬人口,油米有多貴,我比你門清。」陳縣令沒好氣的說道。
「十萬不成,那就五萬唄!」盛懷安開始討價還價。
「沒有,爛命一條,要就拿去。」
「三萬,三萬不能再少了。」
陳縣令悶頭喝酒,並不想理盛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