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陳南那一雙黑亮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冰冷的就這麼看著李大強,一時間沒有開口表態。
被陳南冰冷的目光注視著。
李大強冷汗如雨般冒出,不禁渾身發寒,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一秒···
兩秒···
三秒···
直到十秒鐘過後,李大強快要支撐不住心理壓力,已經準備向陳南下跪磕頭求饒的時候。
「看來的確不是你。」
陳南眼中的冰冷忽然瞬間消散,這才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陳南的表態結論。
李大強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用手擦拭了一下滿頭的汗水,苦笑著道:
「陳先生,我還真怕您認為那人是我,我對您的本事已經領教過,又哪裡敢存在什麼報復您的心思。」
剛才短短的十秒鐘,讓他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只覺得比十年的時間還長。
見到李大強被陳南寥寥幾句話,外加一個眼神,就被嚇得一副亡魂大冒的樣子。
黃毛等金魚會的成員們,都不禁目瞪口呆!
在這些人的印象中,李大強平時雖然看著有幾分圓滑,但身為金魚會堂主的他又哪裡是什麼善茬,又何曾見過他對一個年輕人懼怕到這個程度。
而重傷倒在地上的高虎看到這一幕,心中卻反而不覺的有多麼意外!
只有他心中清楚,就憑陳南一拳就可以把自己打成這幅慘樣,表明陳南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甚至大有可能,陳南也許還是一位跟會長般的厲害存在,即修行了古武術的古武者!
「行了,既然確定不是你,那我找你也沒什麼事了。」
這時,陳南沖李大強擺了一下手,便準備抱起昏迷的趙雅琳,離開這兒回去了。
「等等!」
李大強卻忽然出聲阻止了陳南的離開。
「怎麼?」
陳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許亮,又看了一眼同樣重傷倒地的高虎,隨後對李大強冷笑道:「你這是打算為他們出頭,不讓我離開?」
「陳先生誤會了,我哪敢阻止您離開,麻煩您先稍等,我先處理一下。」李大強連忙賠笑著道。
說著,他臉上的賠笑變成一抹淡笑,轉而對躺在地上的許亮道:
「許少,我看你似乎傷的不輕,怎麼說你也是在我們金魚會的地盤上受的傷,待會我會叫人把你送到醫院去,醫藥費我們金魚會一力承擔,不過你跟陳先生的事情到此為止。」
頓了頓。
他臉上的淡笑瞬間收斂,語氣中充滿著不加掩飾的威脅意味,冷冷的補充說道:
「如果事後你們許家要找陳先生的麻煩,那就是跟我們金魚會作對,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陳先生現在是我們金魚會最尊貴的客人,這也是我們會長的意思!」
李大強這話一出。
頓時讓重傷倒地的高虎,以及黃毛等人都感到愕然,心中不免吃了一驚!
陳南不由面帶疑惑之色,一時間也是一頭霧水。
他壓根就沒見過金魚會的會長,不知道金魚會的會長這是想要幹什麼,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成為對方的尊貴客人了?
而許亮聽到李大強這話,臉色極為的難看,心中的不甘和憤怒、也猛然一下子達到最頂點!
「噗···!」
劇烈的情緒牽動了許亮的傷勢,導致他忽然狂噴出一口鮮血,隨後便徹底暈死了過去。
見此。
李大強揮了揮手,叫來幾個金魚會的看場人員,把昏死過去的許亮,以及早就失去意識的張大奎和李安,一起抬了出去送往醫院。
當然,高虎也被一起送往了醫院。
「抱歉,陳先生。」
處理了許亮幾個人,李大強臉上又重新堆滿了諂媚笑容,主動開口說道:「許亮這幾個人我擅自幫您處理了,您不會介意吧?」
他這麼做明明是幫助了陳南,為陳南扛下了打殘許亮帶來的後續麻煩,但卻表現的極為的圓滑,反而為自己的行為向陳南道歉。
「我並不認識你們金魚會的會長,給我一個理由,你們金魚會為什麼要幫助我?」陳南眼中划過一絲精芒,開門見山的問道。
以他現在的能耐本事,雖然對江州本地傳聞中的五大家族,不會存有絲毫的忌憚害怕。
但他把五大家族之一許家的大少爺許亮,直接弄的斷子絕孫,總歸也不免會引來一些麻煩,遭到許家的記恨。
如今金魚會居然會為了他一個陌生人,直接得罪許家,他心中不得不感到疑惑。
「陳先生,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
聽到陳南這麼問,李大強點了點頭,訕笑著說道:
「我跟我們會長提過您的身手了得,所以我們會長現在想要見您一面。」
頓了頓。
他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的陳南,連忙又補充說道:
「陳先生,您不要誤會,您打傷高虎的事情,我們金魚會並不會計較,我們會長只是單純想要跟您交個朋友而已,還希望您能夠賞臉去她那喝杯茶。」
聞言。
陳南沉吟了一下,隨後微微點頭,淡淡道:「帶路吧,我跟你去見見你們會長。」
李大強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去見見金魚會的會長也說不過去,畢竟自己剛欠下金魚會一個人情。
他也是想要看看,江州地下勢力金魚會的會長,是個什麼樣的梟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