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那到底是誰害死了我媽?」
秦冰月的眼眶越發紅了起來,不甘心的追問道。
自己母親是在自己八歲那年去世的,在自己八歲以前,因為有母愛的呵護,自己一直都是活得很快樂。
那個時候,每個晚上母親都會在床頭,嘴角含笑的為自己講有趣的故事。
那個時候,每當自己的宮寒症發作之時,就算知道沒有多大的效果,母親也會不惜耗費自己的武道修為,竭力的為自己減輕哪怕一絲絲的痛苦。
自己母親就是自己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可是有人卻把母親暗害了,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原諒那個兇手!
「冰月,張叔現在還沒有辦法告訴你答案,因為我也還不知道誰是兇手。」
張浩然搖了搖頭,嘆聲道:「張叔理解你的心情,我跟你一樣,這些年來對於大小姐被害一事,心中也很是自責和痛苦,都怪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你母親。」
頓了一下。
他眼中浮現出一抹寒意,堅定的道:
「不過丫頭你放心,就算張叔這輩子豁出去這條性命,我也一定會找到害你母親的那個兇手,為大小姐報仇雪恨,
我永遠不會放棄的,我會順著蠱毒這條線索一直查下去,相信遲早能夠把這件事查清楚!」
小時候,他以前是個在大街上流浪的野孩子,是秦冰月的母親納蘭煙收留了他,把他帶回到了納蘭家族,並且傳授給了他這一身武藝。
對於這樣的天大恩情,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就算付出自己這條性命,他也要查出這件事的真相,徹底找出那個兇手!
聽到張浩然這番話。
秦冰月沉默了一下,而後忽然說道:
「張叔,我也想跟您學習武藝,我不想讓您一個人孤身犯險調查了,我也想成為一名古武者,跟您一起找到那個兇手,為我母親報仇雪恨!」
''丫頭,你別犯傻了。」
聞言,張浩然搖了搖頭,苦笑著道:「大小姐說過,你的體質特殊,體內有一股可怕的先天寒氣,這也是導致你從小就深受宮寒痛苦折磨的根本原因。」
「想必你母親也跟你說過,你身體的宮寒病一日沒有痊癒,你就始終無法打通任督二脈成為一名古武者。」
頓了頓。
他長嘆了一口氣,一臉惋惜地道:「你母親是納蘭家族的武道天才,想必你的武道天賦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可惜你卻因為病痛無法修行武道,真是造化弄人啊。」
「張叔,我的宮寒病現在已經痊癒了。」
聽到張浩然這番話,秦冰月不由露出一絲微笑,當即開口說道。
自己身體從小有宮寒症的毛病,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多,也不過只有張浩然和自己母親知道。
當然,陳南也算是一個知情人。
「什麼!,你的宮寒病已經痊癒了?」
秦冰月這話一出,張浩然頓時大吃一驚,隨後激動的道:「丫頭,快跟張叔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冰月的宮寒病乃是一種先天性的疑難雜症,大小姐以前用了無數的辦法,請了不少的著名神醫都束手無策。
在為秦冰月感到高興的同時,他還真是感到有些好奇,秦冰月的宮寒病,究竟是怎麼突然痊癒的。
「張叔,在你前往湘西的這段日子,其實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不少。」
秦冰月微微點了點頭,也不打算隱瞞張浩然什麼,當即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從自己一開始被楊豪下藥,自己跟陳南在酒吧陰差陽錯的發生了關係。
再到陳南意外的前往秦氏集團應聘保安,她的宮寒病第一次爆發,被陳南用古法按摩的手段暫時壓制,陳南提出了雙修治癒她宮寒病的辦法。
最後時間推移到昨天,她的宮寒病再次兇猛的爆發,她無奈之下跟陳南發生了第二次關係,自己的宮寒病就此得到痊癒····等等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張浩然。
「混帳東西!」
當張浩然得知楊豪對秦冰月使用下藥這等下流手段時,他頓時氣的暴跳如雷,直接破口大罵一通:
「楊家又算個什麼東西,只是江州這個屁大點的地方小家族罷了,就算大小姐不在了,我一個人出手也足以把楊家滅掉!
那個楊豪看著人模狗樣的,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東西,但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敢對你下藥用強。」
「如果真被他得逞了,我非得趴了他的皮,讓他生不如死!」
罵到最後。
他眼中划過一絲冰冷之色,肅然的道:
「丫頭,你給句話,想讓這小子怎麼死,張叔可以找個機會,徹底解決掉這個小子!」
他憤怒無比的同時,心中也不由感到一陣後怕不已,大小姐在臨死前囑咐自己一定要照顧保護好秦冰月,沒想到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這丫頭竟然遭遇到了這樣的危險。
「張叔,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秦冰月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
「我覺得先不要去動楊豪那麼快,楊豪畢竟是江州五大家族之一楊家的長子,
我們如果動了他,在江州造成的轟動一定不會小,後面我們想要在暗中秘密調查我母親的事情,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她心中雖然對楊豪的所作所為也感到憤怒,但為了能夠早一點揪出暗害自己母親的兇手,必須得顧大局。
根據她的猜測,雖然這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但那位兇手隱藏在江州的概率,依舊是最大的。
「我明白了。」
聽到秦冰月這話,張浩然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點頭道:「丫頭你說的對,這件事是張叔有些衝動了,好在你最後沒有被那個小子得逞。」
頓了一下。
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冰月,忽然話鋒一轉的道:
「丫頭,現在既然暫時不談楊豪,那就談談那個叫陳南的年輕人吧,根據你所說的話來判斷,這個年輕人可是相當不簡單啊。」
他眼睛一眯,補充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張叔無法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