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過跟你女兒身上一樣病狀的患者,那位患者就是中了一種罕見的奇毒,葛岳沒有能力治療好,是我出手施針治療好的。」
陳南三言兩語地解釋了幾句,而後再次沉聲說道:
「常市首,相信我,您的孩子現在很危險,生命之火隨時會熄滅,必須馬上施針治療!」
他剛才走進病房第一眼看到病床上的小女孩,甚至完全不需要把脈,便直接判斷出了後者的身體是什麼情況。
只因為,這位小女孩竟然跟沈雨嫣的爺爺一樣,都是中了流金煞毒!
「你這年輕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聽到陳南這話,不等常遠山開口,謝娟便沖陳南冷冷地呵斥道:
「我女兒現在人還好好的躺在這兒,你左一個危險右一個危險,我看你就是想要詛咒我女兒去死,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說話的嗎,真是沒有教養!」
「謝夫人說的一點沒錯!」
那位主任老醫師,也沖陳南一通含沙射影的訓斥,點頭附和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小年紀竟然敢說自己的醫道之術,比起行醫大半輩子的葛神醫還要好,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其他幾位專家醫師,雖然沒有直接開口訓斥陳南,但是看向陳南的目光中,也都是充滿著輕蔑之色。
「常市首,陳南這位年輕人的醫道之術,我是親眼見過的,也許他·····」
見到在場眾人無一人肯相信陳南,黃振也不再沉默,當即咬了咬牙,就想要為陳南開口說些什麼。
「行了!,黃同志,這位年輕人在火災中英勇救人,我很高興你能把他邀請來參加我的歡迎晚宴,不過救人跟醫人是兩碼事,你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常遠山擺手打斷了黃振的話,話語中改口稱呼的一句「黃同志「,已經充分表明了他心中的不滿。
聞言。
黃振臉色不由一陣漲紅,心中不禁很是鬱悶和無奈。
他興沖沖地把陳南帶來為常遠山的孩子治療,但卻是沒有考慮到,對方會完全不相信陳南的醫道之術。
這下子算是弄巧成拙了,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這件事沒跟常遠山搞好關係不說,反而給對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說到底,陳南實在是太過年輕了。
而中醫之道的水平如何,很多時候恰恰是跟年齡掛鉤的,他們會對葛岳這樣的老中醫百分百無條件信任,但對陳南的話卻會選擇性地直接無視。
「年輕人,你離開這裡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來參加我的歡迎晚宴我歡迎,但是我女兒不會讓你胡來醫治。」
常遠山沒有再理會黃振,轉而朝著陳南擺了一下手,這般開口說道。
聞言。
陳南微微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的醫道之術縱然是再高明,也得經過常遠山的同意才能給小女孩治療,畢竟小女孩是常遠山的女兒,他總不可能上趕著去給人家治療。
望著陳南被趕出病房的離去背影。
黃振微微張了張嘴,還想要對常遠山說些什麼,但又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最後也只能發出一聲輕嘆,心中尋思著等會再跟陳南道個歉。
片刻。
陳南離開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突然!
「呃···」
滴滴滴!
處在昏迷當中的小女孩,無意識的發出了一道痛苦的細微聲音,緊接著心電圖的數字,正在斷崖式地快速下降!
「不好!,孩子的生命體徵正在消失!」
見到這一幕,主任老醫師頓時勃然失色,不禁失聲道!
他連忙第一時間為小女孩做各種急救措施,但卻發現根本毫無作用,小女孩的生命體徵越來越弱,心電圖的數字也是一直保持下降的趨勢。
這一刻。
在場眾人皆都臉色難看無比,身為小女孩母親的謝娟,更是嚇得臉色一片慘白!
「張主任,葛岳神醫還沒有到嗎!」
自己的女兒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常遠山也不由的驚慌失措起來,完全沒有了身為市首的沉穩,急促的質問道。
「我來了!」
還不等主任老醫師回答,忽然一位兩鬢斑白、大概六七十歲年紀的老者,急匆匆快步地走進了病房。
他正是江州醫道世家葛家的家主,葛岳。
"葛神醫,您老來得正好,您快給我女兒看看吧!"
見到葛岳關鍵時候趕到了這裡,病房眾人皆都心中微鬆了一口氣,其中常遠山壓根不等匆匆趕來的葛岳緩口氣,便第一時間拉著後者來到了病床前。
「常市首,您先別急,我先給你孩子把把脈。」
葛岳也不敢有所耽誤,安慰了一句常遠山的同時,已經把手搭在了小女孩的手腕上。
「這怎麼可能?!」
當葛岳發現小女孩的病狀情況,竟跟當初沈家老爺子的病症情況一模一樣之時,頓時大驚失色!
顯然,他已經明白常遠山的這位女兒,跟自己的老友沈從榮一樣,都是中了流金煞毒!
「葛神醫,我女兒什麼情況?」
注意到葛岳的失態,常遠山心頭不由被一股不安籠罩,當即急忙問道。
「嗨····常市首,你女兒是中毒了。」
葛岳結束了對小女孩的診脈,微微搖了搖頭,嘆聲道:「這種毒是一種名為流金煞毒的奇毒,恕我實在是能力有限,沒有辦法為你女兒施針化解。」
葛岳這話一出。
全場眾人皆都心頭一震,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起來!
在場眾人萬萬沒有想到,陳南之前說的話還真應驗了,常遠山的女兒還真是中毒了。
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陳南之前說葛岳沒有能力治療,也完全不是什麼狂妄的假話。
"嗚嗚···我苦命的女兒啊····她才這么小啊····嗚嗚·····究竟是誰這麼狠的心對她下毒啊····誰又能來救救我的女兒啊!"
聽到葛岳的診斷結論,謝娟頓時趴在小女孩的身上,忍不住悲傷地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