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臨風低頭,沉聲道:「韓謹之父更要當眾殺我父親,被趕去的烈火軍攔住。父親對著韓府大門三鞠躬才回府,後來他爺爺出棺入土,都不允許父親看望,說父親是殺人的鬼!!」
「他們懂什麼啊?!」
「他們什麼都不懂!」
「他們哪裡知道父親他不顧他人阻攔和反對,在透支完身體的情況下,還返回了蛇淵。」
「父親明知那骨架有深淵蛇毒,不能碰,還不顧自身危險背回來,就為了帶他回故土,讓他葬在故土。」
「韓家人呢,卻日日與我們慕府爭鋒相對,當年凰姐失蹤,韓家人嘲諷的最勤。」
「那不要臉的韓家人,還裝作無辜來府上安慰,父親當真以為他們放下往事,沒想到是含沙射影說我凰姐會淪落青樓,有他們那樣做人的嗎?」
慕臨風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老伯公曾也是雷厲風行之人。
但唯獨面對韓府,每每都會想起昔日的舊友。
總是會格外的留情。
結果韓府之人,變本加厲。
還與二房走的親,甚至要扶持二房。
他們巴不得老伯公下地獄,認為老伯公應該也死在蛇淵,全然忘了老伯公是怎麼走回北洲的。
楚月只知韓慕兩家有世仇,但不知具體情況。
她的眼角餘光細細地看向了老伯公。
老伯公滿頭蒼蒼白髮,神色儘是疲態,就連脊椎都彎了些。
楚月微垂下眼睫,掩去了眸底的堅決如鐵。
這些年,因為母親之事,慕府水深火熱。
但如今,她與母親回來了,慕府該回到當初的巔峰和輝煌。
「好了,往日之事不必再提,遺憾也罷,歡愉也好,都是當年事了。」
懷傾大師道:「有些話,不必再說,各自心中有數就行。如今月兒在北洲,處境並不好,這是我們身為長輩的責任,沒有給子孫一個好的生存環境,但自怨自艾,怨天尤人,都是弱者做法,過去的時間已經追不回來,而今要做的便是繼續往前看。我倒要看看,在老身的眼皮子底下,誰敢欺負我的外孫女!」
「我慕府幾十載,難得迎來團圓之日,誰敢壞我慕府的團圓,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們每一個人。」
懷傾大師走至楚月的面前,輕拍了拍楚月的肩膀:「月兒,永遠都別怕,慕府親人,永遠都會為你保駕護航。」
楚月輕咬著下嘴唇,泛紅了雙眼。
她太知道慕府的好,才小心翼翼的想要護住慕府的一花一草和每一個活生生的人。
傍晚,等楚月回到房中的時候,小寶已經在外修煉了一整日,趴在床榻上睡。
小寶的腦袋上,還躺著一個四仰八叉的九尾小奶獸。
楚月掀開錦被,上了床榻,將身體柔軟奶呼呼的小孩,摟在了懷中。
一夜無夢。
次日,北洲皇室緊鑼密鼓,美人如雲,鐘鼓和絲竹聲格外好聽。
傍晚時分,名門望族們,都在乘坐花車、鹿車前去北洲皇室。
「小楚月,皇室送來的霓裳,你換上了嗎?」
其他家小姐都是濃妝艷抹,盛裝出席,欲在晚宴爭相鬥艷驚艷四座。
等慕臨風興致沖沖找到楚月,才發現楚月竟然還在汗流俠背的修煉,仿若不知疲憊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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