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4章 姜君該不會是看上了這位姑娘

  第2614章姜君該不會是看上了這位姑娘

  於是——

  華山老君目光發狠,眯起了灰濁的眼睛,爆發出渾身的氣力宛若拉弓搭弦繫於一箭之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離弦之箭的氣力勁道直奔葉楚月而去。

  她就算是虎落平陽,也要拉著這葉楚月下地獄。

  在今日以前,她是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平平無奇的宗門弟子,竟會害得她華山老君在一夕之間天翻地覆!

  楚月原地不動,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道攻擊。

  恰逢此時。

  黑影閃過。

  風已凝固,姜家旗幟卻微微揚。

  下一刻!

  姜君出現在了葉楚月的面前,什麼都不做,便讓那攻擊變成子虛烏有。

  「華山老婦,敢動她,你問過本君了嗎?」

  姜君冷喝,「本君在此,豈容你來興風作浪,動手之前是不是該三思一下,自己是否有那個實力,能夠在本君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

  華山老君對上姜君的眼神,眸光微凝,呼吸一窒,有種被碾壓的無力和殿下之臣面對君王的惶恐感。

  狂風獵獵。

  楚月像是呆頭呆腦的小獸,金眸有些迷茫地看著姜君的背影。

  姜君只挑了一側的眉頭,周身的氣力風暴直接化作囚籠鎖定了華山老君。

  囚籠裡邊,出現了無數根對著華山老君的鋒利血刺。

  血刺上方,纏繞著紅色的雷霆。

  華山老君必須保持原有的姿勢不變。

  否則的話,稍微有所動作,身上的皮膚血肉就會被血刺給貫穿不說,還有震骨血雷,穿刺進她的骨髓,讓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華山老君的恐懼點,在這一個瞬間到達了最極致的地步。

  「周隊長,替本君照顧好她。」

  「得嘞。」

  周雲高挑著聲說完,露出了玩味的笑,便意味深長地道:「有姜君這一句話,周某可不得好好照顧好?」

  這樣的一番話,充入了華山老君的耳里,讓她不寒而慄,渾身一哆嗦的時候,頭皮和身上各處的皮膚就被血刺貫穿,連接骨髓。

  震骨血雷直接穿刺進了華山老君的骨髓深處,疼得她面容扭曲地吼叫,瘋狂地掙扎。

  然而,一旦掙扎,就會引起更深的痛苦。

  如此周而復始的折磨,在華山老君的身上不再停歇。

  姜君緩緩地收回了眼神。

  她回過頭,看向了身後的女子。

  算是個大人了。

  但在她的眼裡,卻像是個孩子。

  「有本君在,她傷不得你。」姜君說道。

  海域之戰,只要她出手,區區一個虞家不過五指之下。

  但她不能出手,不能棄身後的姜家於不顧。

  楚月怔怔地望著神情柔和的姜君,心中卻是斷定姜君此前在楚祥和楚南音爺孫臉上刻下蠢貨二字,是為了自己出氣。

  那麼......

  為什麼呢?

  「嚇到了?」姜君溫聲問,有些哄小孩的意味。

  「沒有。」

  楚月搖搖頭,目光卻始終沒從姜君的身上挪開。

  「那本君是需要繼續稱呼你為小帥,還是......小美呢?」

  姜君唇角微揚,極盡韻味和英氣矛盾又恰到好處的臉上,展露出了淡若水的笑意,頗有些揶揄打趣。

  小美......

  與宗門祝老前輩的俏俏,竟是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楚月愣著不動,啞然的時候又有些風中凌亂。

  停頓幾個瞬間,便是露出了發自內腑的笑。

  她——

  很喜歡眼前的這位前輩。

  是打心底里的歡喜,也是由衷的佩服。

  姜君見她這般,面龐的笑容便是更深了。

  周雲帶著執法隊員和華山老君從夜尊殿下面前路過的時候,見狀頓住,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便自言自語地說:

  「姜君前輩,該不會是看上了這位姑娘吧。」

  夜墨寒身旁的卿重霄、柳三千兩位前輩,在這一瞬間就像是被雷給狠狠劈到外交內嫩了般的神情。

  按理來說,是極其玄乎的事情,但不知怎的,發生在葉小友的身上,便覺得或許有那麼點真實性。

  「咳......咳咳咳咳咳咳......」

  卿重霄以拳抵唇,起初只是掩飾尷尬地乾咳,到後邊演變成了劇烈的咳嗽聲。

  周雲身後的執法隊員,還覺得隊長是不知所云。

  「隊長,姜君和葉姑娘,都是同性,何來的看上?」執法隊員下意識地道。

  「你懂什麼?」周雲隊長那叫個灑脫不羈,驚世駭俗的話語近乎是信手拈來,「同性才是真愛。你且想想看,這世上有的是男歡女愛的感情,隨波逐流是為俗,超脫世俗才可見情比金堅的價值。」

  執法隊員聞聲,腦袋迷茫,半懵半懂的只覺得周雲隊長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姜君和葉姑娘,個性修行,都不像女子,反而像是勇猛威武的男子。」

  離開的路上,執法隊員跟在周雲的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冷不丁就撞上了周雲的背部,撞得鼻子生疼,不由揉了揉鼻子。

  周雲腳步頓住,回頭看來,臉色是難得的嚴肅和認真。

  「隊......隊長?」

  「你且記住。」周雲咬字清晰沉聲說道:「勇猛威武,可以用來形容男子,但不限於男子,也可以是女子。不論男女,都無需被個別的字眼枷鎖給禁錮住,同理,男兒可以焚香沐浴喜愛打扮,女子也能馳騁疆場英勇彪悍。這些詞,是用來形容的,而不是......定義的。」

  執法隊員鮮少見到周雲這般的認真。

  雖是想不通周雲作為一個男性,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在細究話里的深意後,肅然起敬。

  「隊長訓斥的對,都是屬下狹隘了。」

  「狹隘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和根深蒂固無人打破的思想造就了你的狹隘。」

  周雲話音落下,側眸看向了楚月。

  楚月拿著帕子,溫柔地擦拭著沒有器靈生氣的天罡刀,然後妥善地保存好。

  笑時,眼裡卻被淚水濕潤,一貫邪佞恣睢的人,竟有幾分江南煙雨的溫婉。

  楚月收起了兩把刀,便把師父的墓碑,放在了元神空間。

  往日,稍微塞點東西進空間,朱雀、軒轅修、魔靈這些都會抱怨個不停。

  但今日不同。

  他們,面對雲鬣墓碑的時候,都有著前所未有的敬重。

  「隊長?」執法隊員見周雲遲遲不動,便循著周雲的目光看了過去。

  「走了。」

  周雲懶倦一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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