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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二人拖著陳天柱進城後,如入無人之境,更是不用壓制彼此的魔妖體質和邪君氣息。【Google搜索】
而且,他們漸漸發現,在虛空大地,能讓她們的魔妖體質、邪君氣息更加的醇厚,汲取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快到可以用離譜來形容。
於是乎,這座名為五彩斑斕黑焰城的城池,出現了兩個極其詭譎的人,不論走到哪裡,長空中的暗系玄力,竟都不由自主的被她們所吸收,城內的異獸、地鬼之生物,都警覺而忌憚了起來,卻也不敢隨便莽撞的靠近,以為對方是更高處的貴族,特地來這種邊陲之城體驗小鬼物的生活,生怕得罪了他們。
陳天柱醒來的時候,正看到四周有一雙雙眼睛或是在明處,或是躲在暗處看著他。
可以說,這是他這輩子最風光的時刻。
到了偏僻的小巷子裡,夜墨寒問:「你家在哪裡?」
暫時尋個棲息之地再慢慢觀察緩緩部署,不失為一個明智的計劃。
「我家?沒了。」
陳天柱撇撇嘴,「自從家中嬌妻亡故後,周圍的異獸吞併了她留下來的暗靈晶礦,還奪走了我們恩愛生活了很多年的家,二位不知道,我們在那個家裡,是……」
「說重點。」楚月太陽穴突突的跳,實在是沒耐心聽下去,並下意識覺得再任由這廝口若懸河必有什麼虎狼之詞在等著她和抱枕。
「家原來的地方在五焰城東邊的三十二街,一家之主是家妻,我只要每日給家妻捶背捏腿端茶送水就行,對虛空之事了解也不多,但三十二街那裡我也有幾個朋友,不過這些年死得死,就剩下那麼一個還被周圍的異獸剝削了。」陳天柱嘆了口氣,他全身的家當都在自己身上了,特別是妻子親手為他打造的白玉夜壺,象徵著忠貞而真摯的感情啊……
楚月敏銳地問道:「最後的那一位朋友,是人族?」
「是人,也不似人。」陳天柱道:「總而言之,你們見了就知道。」
「五焰城,三十二街。」
楚月喃喃自語。
陳天柱解釋道:「這是城池的簡稱,全名是:五彩波瀾黑焰城,是由城池黃權親自提筆取的雅名,據我所知,這位黃權應當也是個人族,還是五焰城的首富呢,彼時之所以能當選城主,靠得還是萬惡的金錢。」
楚月:「……」這座城,怕是來搞笑的吧。
不過由此可以得知,邊陲的這些異獸、地鬼智商都不高,以她的觀察,大概如人族十歲孩童左右。
從陳天柱的話里,她還得知了另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
在帝域大陸的五個部落,亦是尚未合併前的五個大陸,大地上的子民都根深蒂固的以為,大地之下的虛空內,只有能力遠超於下等大陸武者的未知生靈,其恐怖程度連百鬼之森九萬年前的鬼民都比不上。
沒人去想像過,也沒人願意相信,虛空地底竟有人族武者的存在。
楚月微抬著下頜,半眯起眼睛打量著巷外偶爾走過的異獸異鬼。
「異獸異鬼如武者境地一樣,有等級境地之分。」夜墨寒和楚月想到了同一處,「五焰城的異獸異鬼,應當是最低等的。」
陳天柱聽到這話點頭似啄米:「對,我聽嬌妻生前說過,無焰城的異獸實力還是太弱了些。」
「你這九萬年,除了吃軟飯,就沒半點兒的見識了?」楚月忍不住問。
還以為陳天柱在虛空住了九萬年,不說能鬥戰群雄誰與爭鋒,最起碼也得是個隨叫隨到的百科全書吧……
「夫妻間的事,怎麼能用吃軟飯來形容呢。」陳天柱憤然,對上夜墨寒的眼神又縮了縮脖子,「那胃不好的人,只能吃軟飯,咱也想自力更生,可實力不允許啊。」
楚月腦殼子都在嗡嗡的疼,實在無力這位仿若是猴子派來的逗兵的陳天柱,還是打算深入三十二街探探虛實,查看完了具體情況之後再做打算。
總的來說,虛空大地掩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等待著有人去解惑,而只有了解深處才能百戰不殆,找到破解虛空之局的關鍵。
如若虛空能夠與帝域簽訂共存契約的話,便只要解決掉兩個地方的光明問題,就能永久的和平下去。
楚月、夜墨寒也能放心的進入洪荒域,走一走域外的武道之路。
五焰城,三十二街。
說是街,倒更像是荒蕪破敗的山石
「再往前十丈距離,就是三十二街的範圍了。」陳天柱指著前方的山石為屋說道。
楚月淡淡掃了眼,能夠看到好些個巨人虛空,體積雖不如高樓大廈那麼誇張,但至少是成年男子的四倍左右。
乍眼看去,壓迫感極強,
就在楚月思忖之際,卻見旁側有人吆喝:「買鞋嗎這位年輕的小公子,給你愛人買一雙玉鞋,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保准讓她感動落淚以身相許,讓她永生難忘。」
楚月側目看去,險些想抬手捂著眼睛,那大紅大綠的配色,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得不說,這虛空的原住民,確實古怪。
而更古怪的是,她的神魔瞳和神農之力竟都看不出眼前攤主是人還是異獸地鬼。
攤主的攤上,只有一雙紅配綠賽狗屁的玉鞋,戴著個面簾敞開的斗笠,穿著一身金黃色的袍子,笑的時候還露出了一顆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金牙。
男人笑眯眯的望著夜墨寒,「年輕的小公子,可要贈愛人一雙玉鞋?」
楚月不由想到小狐狸當初在神武長安用十萬金幣買兩件地攤貨的往事,心中登時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夜墨寒在一聲一聲「年輕」的字眼裡迷失了自我,當真想要開口詢問鞋的價格。
「不買,謝謝。」
楚月一手一個,把夜墨寒和陳天柱分別扛著、提著進入了三十二街。
攤主男人臉上的笑容不曾消失,金色牙齒閃爍著刺目之光。
朝兩側敞開綁起的面簾緩緩的向中間垂下,遮住了他的臉孔。
他笑說:「活生生的人啊,好多年沒聞到過了。」
「虛空,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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