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讓你久等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5】」
楚月低聲說。
「只要能等到你,等多久都不算等。」南永寧哽咽,淚珠從眼眶掉落。
鴻鵠榜萬道階,與蕭離一戰,身上多處傷痕,肋條都斷了七八根。
她雖然服用了藥物,但是短時間也不能完全好起來,還有幾條肋骨是裂開的。
「就算再苦再累,能夠嫁給楚郎,都值得的。」
「乖、」楚月單手扛著她,邊走邊說:「數日前中了殷天河一掌,這幾日都在養傷,今日才得知鴻鵠榜更迭的事情,永寧放心,你吃的苦,我會千倍萬倍的還給她葉楚月,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生都只能為你的女婢。」
「好。」
滿永寧眉開眼笑,「若是楚郎能夠參加鴻鵠榜的話,就沒有她葉楚月什麼事了。」
「這是自然。」
後方,屠薇薇和秦鐵牛隻覺得頭皮發麻一陣惡寒,全身上下的汗毛幾乎都給噁心的倒豎了起來。
兩人下意識的抱團取暖,扭頭看到對方的臉後,都嫌棄的蹦了出去。
……
露天的華清大殿,周邊種植著奇香誘人的花。
芬芳與酒香的融合,成了這晚最美的夜色。
帝域五陸及各地而來的賓客們,俱都匯聚在這華清大殿,桌上是極其稀罕的美味佳肴,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著不同的想法。
葉天帝、老伯公們,不停的喝酒來掩飾自己複雜的心情。
太夫人感嘆:「會玩,比老身年輕的時候會玩。」
葉天帝:「……」
「淵主,少喝點兒。」另一桌,魏老先生提醒道。
冷清霜一杯接著一杯,看向楚月肩上的南永寧,眉頭狠狠蹙起。
縱為假戲,卻是真做了。
又似是覺得杯盞喝酒不夠過癮,便端起酒壺,一壺一壺的喝。
這落在四下賓客的眼裡,儼然是個為情所困的痴情女。
鴻鵠更迭的落榜武者們聚了幾桌。
有鬱郁不得志的中年劍客垂頭喪氣地說:「這人啊,自個兒活著蹲茅坑裡吃屎都沒啥說的,就怕對比,有幾個男人像楚門主這般瀟灑,娶了永寧長公主,還讓這龍淵境主為他深夜傷懷,關鍵他也不是良家男子,之前整日沒事往青樓跑,風花雪月顛鸞倒鳳就是幾個月,我他娘就去過一回,被那些文人墨客寫書批評不說,還被那些個佳人們嫌棄得很,他們咋就不嫌棄楚門主是否會有一身花柳病呢?」
「這叫什麼?這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兄弟,別說,都在酒里,說多了都是淚。」
「話說回來,沐白衣此次未曾參加鴻鵠更迭,不然的話哪裡輪得到那葉楚月一枝獨秀。」
「至今無人得知沐白衣的真實境地,這位,當真是得道高人。」
「……」
這會兒,九幽劍帝夜墨寒來到了華清大殿,落座在葉天帝的身旁。
他懶洋洋的緩抬起眼帘,看到刺紅的喜袍,手抖了下。
葉天帝關心自家女婿,也不多說,將提前倒好的酒放到了夜墨寒的跟前,「喝吧,喝多了就知道,這都不算什麼事。」
夜墨寒:「……」
他看了看葉天帝,又望了望老伯公,隨即一杯酒入咽喉,果真如二人所說,心情有了些許的變化。
楚月只覺得脊背涼風嗖嗖,也不敢回頭看,將這陷入男女私情的南永寧放在了鋪著紅色毛毯的長椅上。
這次的婚事,與普通婚禮頗為不同。
按照正常的流程,也該拜天地了。
但拜天地之事,得留到一統五陸之後。
「諸位。」
沈雪姬穿著曳地的鳳袍,比那出嫁的新娘還要光鮮亮麗。
她高喊了一嗓子,吸引來華清大殿無數人的注意力。
沈雪姬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葉天帝,發現葉楚月不在,鄙夷的扯了扯唇。
葉楚月這是剛做了鴻鵠魁首和夙公子的首席大侍衛,就開始擺架子了,都敢缺席一統五陸的盛大局面。
這樣也好。
到時候。
她去鴻蒙夙那裡參其一本,鐵定讓葉楚月吃不了兜著走。
沈雪姬的唇角勾起了陰冷的笑,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而沿著鋪道的紅毯落落大方的走到高處,說道:
「修羅地界與玄寒大陸喜結良緣,這是大吉之事,九九歸一陣,就在今晚完成,從此沒有五陸之分,只有一個帝域,過去的五陸,都更為原來的部落,從今往後,我們只效忠於一人,那就是鴻蒙仙帝的後裔,夙主鴻蒙夙。有夙主在,帝域將永遠太平,並且會和虛空和平相處,帝域武者不用再擔心虛空捲土重來。」
楚月披著喜袍吊兒郎當的如個二世祖,懶懶散散的望著沈雪姬,大有聽君一席話昏昏欲睡的模樣。
「小楚子。」魔靈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楚月:「……」
小……小楚子?
這小王八把她當成什麼了?
宦官太監咩?
「說。」楚月百無聊賴的用神識回音。
「有天外來客哦。」魔靈說道:「有好多雙眼睛,在天上看著你呢。」他也不想看到,但那些眼睛實在是太多了,就像上次在星海城,只有兩雙眼睛還是躲在暗縫裡也沒吵到他。
楚月:「……」這話從魔靈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跟大晚上鬧鬼似得,叫人直瘮得慌。
不過……
魔靈來自於上古時代,勘測和感知的能力比她強。
難道說,這永恆神廟的九霄雲上,當真有人在看著她?
那會是誰呢?
她雖然還只是一臂的半步武神境,但神魔瞳和神農之力在感知方面的能力,卻可以說是帝域五陸頂尖的存在。
來人又在九霄天外天俯瞰人世間,那就只可能是域外的強中手。
會是上界虞尊的仇人,還是囚禁小骨九萬年前的開天宗?
楚月唯獨沒有想過大楚。
最近得罪的只有上界虞尊,還有籌謀已久的開天宗。
至於大楚,早就把她拋諸腦後了。
誰會想起一個已經死了兩次的魔種呢?
只怕,早已死得透透了,又何足掛懷?
「夙主到——」
一道聲音響起,只見天雪馬載著華麗的轎輦出現在華清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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