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情況有點嚴重!在珍寶閣被砸傷的客戶突然傷勢加劇,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醫生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
「什麼?!」
陳鯤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被砸傷的是一位很重要的客戶,一位名氣很大的分銷商,如果出現生命危險,就不止是失去訂單那麼簡單了。
他掛斷電話,剛準備去醫院探望處理。
叮!
手機再次瘋狂震動起來。
「陳總不好了!」
是香江分公司的人打來的。
「咱們展覽的頂級珠寶是人造假貨的事,現在被主流媒體開始報導了,似乎背後有一隻手在推波助瀾!甚至驚動了市監局,要把這個件事定義成售假的鐵案!」
「這麼嚴重?!」
陳鯤額頭冒出了虛汗,如果被打成售假的鐵案,失去的可不止是在香江的市場,甚至會波及到內地的生意。
損失之大,不可估量!
叮!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陳總!坤猜將軍死了!艾梭將軍占領了桑邦全境,勒令我們的人全部退出礦區!」
「坤猜死了?」
陳鯤忍不住失聲驚呼。
緬北的翡翠礦之所以能順利開採,全靠軍閥的保護!
現在保護傘倒下了,很可能從此將失去礦脈的控制權。
「媽的!」
掛斷手機,陳鯤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大伯,發生了什麼事?」
陳九鳳一臉震驚,她知道大伯素來沉穩,大風大浪經歷半輩子,如此沉不住氣還是第一次見!
「一兩句話說不清!」
陳鯤臉色難看無比的道:「總之,陳家有大麻煩了!」
「意料之中。」
就在這時,葉辰撇嘴說到。
「葉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鯤聲音低沉,壓著一股怒意,感覺少年是在嘲諷。
「風水破掉了,自然霉運不斷。」
葉辰道:「魚修煉百年,方才能變成水虺,水虺修煉三百年變成蛟龍,蛟龍修煉千年方可化龍!現在有人以魚代龍,等於將幾百年的苦功付之一炬。」
「麻煩只是剛剛開始。」
「陳家這些年賺了多少,恐怕不久之後都會統統失去。」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
陳鯤目光閃過一抹殺氣,盯上了門口的玄松。
風水局剛布置好,就接二連三的傳來噩耗。
這不可能是巧合!
「玄松大師,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陳九鳳一臉怒色質問。
「滾!」
玄松眼看事情敗露,徹底不裝了。
他手持桃木劍法器,想要劈開一條道路!
「找死!」陳九鳳豎起了眉毛,捏著拳頭就要砸出去。
一根破木頭而已!
她相信自己可以輕易擊碎。
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閃過,將她拉著橫移半尺!
哧!
桃木劍落空,劍氣掃過門口一株發財樹。
原本碧綠的植被瞬間枯萎!
「這……」
陳九鳳瞳孔陡然收縮,若是這一劍劈在自己身上,最起碼也會大病一場!
她一陣後怕,感激的看向了葉辰!
又救了自己一次。
玄松奪路而逃,可一隻腳剛踏上門口,耳邊就傳來冷漠的聲音。
「我是珍寶閣的股東之一,你不止壞了陳家的風水,也斷了我的財路。」
葉辰一拳轟向了玄松的後心。
聽到風聲,玄松知道自己如果不回身抵擋,不死也要重傷。
「小輩去死!」
他拎著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劈斬而出。
陰風陣陣!
法器的威力大的驚人!
然而葉辰絲毫不懼,拳頭變成了蓮花印!
這是在雪域高原遊歷時,得天宮活佛傳授的八十一個大手印之一。
轟!
桃木劍上的煞氣被拍散了,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玄松嚇的亡魂皆冒。
這可是法器啊!
凡俗間的先天宗師武者都不見得能接住。
現在卻被一記大手印拍斷了。
他一咬牙從腰間摘下羅盤,這是他僅有的第二件法器。
可還沒有來得及催動,就被人拎了起來。
啪啪啪!
幾記響亮的耳光之後,玄松整個人都蔫巴了。
羅盤掉在地上,被葉辰一腳踩的四分五裂。
「玄松!」
陳鯤紅著眼睛上前,恨不得一掌將其斃掉,咬牙道:「咱們素來無冤無仇,並且陳家對你敬若神明!為什麼要這樣做?」
「別聽這個小輩胡說八道!老夫冤枉啊!」
玄松再也沒有了剛才的仙風道骨,可嘴巴依然很硬,咬牙道:「之所以厄運連連,是因為九龍捧珠風水局雖然破掉了,但殘留的陰煞之氣還在!」
「只需要等上三五日,陰煞之氣散去,就可以轉厄運為財運!」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
陳鯤臉色陰沉,顯然已經不相信這個神棍了,冷冷道:「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玄松徹底慌了,陳家人完全有能力讓其人間蒸發,就像捏死一隻螻蟻,咬牙道:「老夫說的就是實話!就像你說的,咱們無冤無仇,我沒有理由害陳家!」
「不!」
葉辰淡淡道:「你有。」
陳九鳳在旁邊道:「葉大師,你知道?」
「剛開始只是懷疑,不過現在已經確定了。」
葉辰道:「他是黑寡婦的人,準確來說是倚天會的人。」
「什麼?!」
陳鯤與陳九鳳交換了個眼神,都是一臉震驚。
「你胡說八道!」
玄松矢口否認,道:「老夫常年在終南山隱修,根本不認識什麼黑寡婦,更不知道什麼倚天會!」
「你可以狡辯,但我有證據。」
葉辰輕蔑一笑,從水缸底部取出了那張符咒,道:「厭陣!除了在這裡之外,我還見過一次!在賈市首的辦公室,若沒有猜錯,也是你的手筆吧?」
厭陣屬於邪術,向來密不外傳。
懂得的人,少之又少。
「呃……」
玄松嘴硬不下去了,面帶怨毒的道:「原來是你!」
見到這一幕,陳鯤臉色已經鐵青,再也沒有什麼懷疑了,冷冷道;「玄松,你可以去死了!」
他正準備動手。
「哈哈哈!」
玄松卻突然狂笑起來,道:「殺我容易,但整個陳家都要給老夫陪葬!」
陳鯤道:「你什麼意思?」
「就算你把天窗打開,水缸錦鯉全部挪走也沒用,因為九龍捧珠的風水局已經被徹底破掉了!」
玄松傲然道:「除非跪下來求我!等我離開天海市之後,自會打電話指點你!」
陳鯤皺著眉頭,有種投鼠忌器的感覺。
「猶豫什麼?你別無選擇。」
玄松有恃無恐的道:「相信天海市除了老夫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救陳家!」
「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葉辰淡淡道:「九流小術,彈指可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