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氣。」李清風喃喃說著,既然還活著,那就有希望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
這時。
黑衣男緩緩動了動身子。
嗯?醒了?
李清風眉頭一抬。
果然,在李清風的注視下,黑衣人如若未知,正艱難的從地面上爬起。
哪怕在爬起的過程中,他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顯然,白羽對他做了什麼不厚道的事。
「你醒了。」李清風輕輕開口,聲音冷淡。
黑衣人這才發現了李清風的存在,連忙掏刀,想要刺殺李清風。
但,他這連靈氣都沒注入的攻擊,說實在的李清風實在是瞧不上眼。
無奈搖頭,輕描淡寫的躲過。
「天真,你不是以為,這點伎倆就能殺我吧?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李清風說著,下一秒。
他從黑衣人的視野中消失。
緊接。
黑衣人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自己的手掌傳來。
只見李清風掰起了他的手掌。
「啊!」黑衣人當即慘叫出聲,再也握不住匕首。
哐當。
一道聲音之後,匕首落到地面。
李清風搖了搖頭。
「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上來,我就放了你。」李清風說道,聲音很輕。
落入黑衣人的耳中,卻變的沉重十分。
黑衣人沒有回應,但李清風卻自顧自的開口。
「你們是什麼人?」
李清風問道。
他只知道這兩個人是光明會所僱傭來的,但他所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人究竟隸屬何種組織。
雖然刺殺手段low了點,但那個刀疤男…
還算是有點東西。
黑衣人沒有回話。
李清風眉頭一鎖,右腳發力。
砰。
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之上。
「啊!」黑衣人慘叫,慘絕人寰。
他的膝蓋骨就此破碎,礙於疼痛,他直接半跪懸空,至於為什麼沒有跪倒地面?
因為他的手掌,還在李清風的手裡。
「還不說?」李清風聲音漸漸發冷。
黑衣人似是做好了死的覺悟。
「呵。」李清風冷冷一笑,正要將他另外一個膝蓋骨一併踢碎。
這時。
「李大哥。」
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李清風當即轉頭。
只見天空之中,白羽徐徐飛來。
但只有他一人,至於那刀疤男,已不知所蹤。
「那人呢?」李清風當即開口出聲。
「讓他跑了。」白羽回道,微微低頭。
「跑了?」李清風疑惑一聲,旋即一臉惋惜:「唉,我還準備從他嘴裡套出光明會在魔都的基地在哪的,現在這麼一弄,我們怎麼搞?」
李清風心中一片懊惱。
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居然就這麼斷了。
算了,還是好好拷問一下這位吧。
無奈之下,李清風只好準備轉身,繼續拷問這個唯一的俘虜。
可就在這時。
「等等,李大哥。」白羽的聲音再次傳來。
「怎麼了?」李清風微微疑惑,頓住了腳步。
「其實。」白羽露出了一抹笑容。
「怎麼?」李清風好奇心上涌。
「我在那個人的身上放了這個。」白羽說著,便在李清風的面前,從兜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某種高科技物品。
當然,李清風並不知道這應該是個什麼。
但看它的外觀,不過一個大拇指的大小。
「嗯…這是幹嘛的。」李清風問道,此刻的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這是那個頂尖黑客給我的東西,說是可以精準定位,也就是說,只要不出意外,它就能幫我們找到那光明會的具體位置。」
白羽笑著解釋道,聲音不知為何,竟是有些激動。
「是嗎?」李清風露出了一抹笑容:「這東西,確定有你說的那麼好用?」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精準定位看看他現在的位置。」
白羽說道。
「哦?是嗎?那給我瞅瞅。」李清風來了興致,當即開口。
「好。」
白羽回道,隨是便是直接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號碼。
幾秒鐘後。
電話接通,由於他沒開免提,所以李清風只能聽到點點聲音。
似乎是個女孩。
「幫我把定位信息發到李大哥的手機上。」
音落,白羽直接將電話掛斷。
「搞定了?」李清風疑惑一聲。
「嗯,都搞定了。」白羽回道。
李清風剛準備打開手機,便聽到了一聲震動。
將其打開,上面所顯示的,是一條來源地未知的信息。
點開。
李清風眉頭微皺。
這是一張動圖。
在這動圖上,一個小小的紅點正在迅速移動。
周遭的建築物看起來格外的清晰。
李清風已經可以確認,現在的刀疤男,絕對在向偏僻處前行。
「怎麼樣,李大哥,我辦事還算是靠譜吧?」白羽笑著說道。
李清風聞言只有點頭。
確實,先前自己還覺得人家不行,可現在…
「那,他怎麼處理?」白羽再次開口,只不過這次所說的不再是那個逃跑的刀疤男,而是這個被自己等人俘獲的玩意兒。
「他?」李清風這才反應了過來,轉過身子,看向身後的這個男人。
剛才的話,要他有大用。
可現在…
「隨便你處理吧。」李清風隨意的擺了擺手,便將視線從那個男子的身上收了回來。
「好的。」白羽點了點頭。
緊接,李清風離去,而那個男子,則是交給了白羽處理。
李清風一邊走回公路,一邊看著手機上的動圖。
而讓李清風奇怪的是,刀疤男明明都快離開魔都了,可,他為什麼還在往外面跑?
李清風想著,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說,光明會的基地,其實不在魔都之內?
一邊想,李清風便一邊回到了車邊。
看著已經沒了氣的車胎,李清風一臉無奈。
既然這樣的話,就只能叫她來接了。
想罷,李清風便給夏仙音發了條簡訊。
做完這些,白羽也從一旁返了回來。
看著眼前的白羽,李清風緩緩開口:「怎麼樣了?」
「宰了。」白羽說著,臉上掛笑,身上沒有任何的血跡,仍是一股書生氣質。
但很難讓人想像,就是這麼一個書生氣質的人,卻把殺人說的那麼平淡…
就像只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