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沈長歌看來,目前那股力量對於他的侵蝕仍在繼續,他目前僅僅只是簽到了一天而已,所以掌控度還沒有完全的將那股力量對於他的侵蝕給抵消掉。
他決定在這裡再多簽到幾天,等到那股力量完全的掌控後,他再回霧中人組織。
他每日的簽到都要進行啊。
……
大羅劍宗內。
夜如同往日一般開始漸漸地降臨。
「宗主在那裡站了一天了,難道不累麼?」此刻一群宗門內的少年面色古怪至極,看著上面在那山上站了一天的張三劍,都有一種不理解的感覺。
「誒,大師兄在的時候,宗主被壓的太狠了,積累了一身的逼氣無法釋放,這不,大師兄走了,去霧中人組織之中了,所以現在,宗主積蓄在體內的逼氣都開始釋放了。」
只見那劍氣山上顯聖閣下,一道身影其實是有些佝僂的,然而卻硬生生的艱難的挺直身子,背負雙手,目視遠方,一個眼神盯了一天,也不管自己眼睛的酸澀。
「但是……大師兄劍眉星目,身姿頎長,模樣英俊帥氣,更是實力強大,站在顯聖閣下,這才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逼格,讓人震撼,甚至影響整場!」
「宗主他……說句實話,咳咳,頗有些像每天打鳴的老公雞……」
此刻。
山上的張三劍打了一個噴嚏。
「果不其然,像長歌這樣顯聖,便會有人議論與我,他們定然是在誇我英明神武,高大威猛,鎮壓四海八荒。」一想到這,張三劍小小的心得到了滿足。
夜色濃郁,已經漸漸地宛若要看不清整個大羅劍宗的模樣。
只不過。
他忽然楞了一下。
簌簌……
嗯?
他才剛想下山,然而忽然猛地回頭,是錯覺麼?為什麼好像感覺我的背後剛剛好像有人?
然而他回過頭去,卻是什麼都沒看到。
好奇怪的感覺……
…………
而與此同時。
大羅劍宗的劍氣山,藏經閣,練功場,等等地方,都出現了沈長歌的身影。
「簽到成功」
「簽到成功」
這個聲音不斷的在沈長歌的腦海之中涌動。
而讓沈長歌覺得還算不錯的是,大羅劍宗竟然開闢出了當年的劍意山。
「簽到成功:獲得獎勵:極寒劍意」
嘩啦。
沈長歌稍微一動劍,便立刻感受到了那磅礴的劍意之上,轟然綻放出一股嚴寒之意,恐怖的嚴寒,讓周遭甚至凝結成了冰花。
「這劍意應該只是最低層次的,但是我的式劍術已經抵達了神之領域,所以,山無名,有仙則靈,在神之領域的帶動下,這劍意甚至已經能夠影響到周遭的現實,溫度驟降。」
「大羅劍宗的劍意山終究還是有些太過於低級了,所以簽到出來的劍意等級實在是太過於低級。」
沈長歌嘆了口氣。
不過開始繼續簽到。
而練功場的簽到,讓他的境界更為鞏固了,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引渡巔峰狀態了。
「我的境界提升有些太過於快速,會不會影響到我的境界根基,對於日後的境界突破會不會有影響……」
「有系統,我怕個吉爾。」
沈長歌轉念一想,便立刻不再擔心了。
而今日的簽到,倒是讓他的身法已經完全踏入了衍影極境。
身法完全的提升了一個層次。
而後,他的天機術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何日能夠簽到出造化神術,當日那人所使用的造化神術應該是最低級的,但是在威力上卻是極為恐怖,如果不是因為式劍神之領域算得上是劍招之老祖宗,恐怕我當時是無力抵抗的。」
沈長歌之所以用式劍術滅掉了對方的造化神術,就是因為式劍術劍一乃是劍招推演的極致。
在對付劍招上,有著極為顯著的效果。
劍招研究的是毀滅威力,而式劍術,研究的則是劍招。
這也算是術業有專攻,劍術有奇效了。
而此刻。
每日的簽到都讓他的實力與日俱增啊。
一夜時間。
他都在消化自身的收穫了。
原本其實他還想回去拿幾件白衫的,不過一想到自己已經簽到出了一件不易磨損的白衫,於是也便作罷了。
給小師妹休個假吧。
…………
此刻。
位於霧海深處的一處群山環繞之地,一座宗門之中,一夥衣著整潔的人,匯聚在一起。
而此刻他們卻是在眼眸之中閃爍著寒芒。
「天級宗門之中,出現了我大羅劍宗的分宗……」
「這是大逆不道,附屬宗門如何能夠登臨榜單,僭越資格?」
此刻,一群人的眸光之中帶著濃烈的寒意。
「霧海籠罩了我大羅劍域,分宗散落,本以為那些分宗都已經滅亡了,沒想到,竟然有一個分宗在霧海之中崛起,還挺進了天級宗門之中,我們有著同樣的宗門神像,在本質上其實已經沒了主次之分,若是被他們強大了起來,那麼我們這大羅劍宗總宗,就將會被吞噬,這簡直就是可笑!」
此刻,這恢弘龐大的宗門之中,倒是讓不少人都有些惡寒。
總宗被分宗吞噬,那簡直就是太過於滑稽了。
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宗門內,引渡強者無數,甚至有著數位極幽大能,他們想吞噬掉我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不過這樣一顆定時炸彈的確不能留。」
此刻。
大羅劍宗內,幾位強者似乎達成共識。
「已經派人過去了嗎?」
「利用霧海規則,將他們宗門傳送過來。」
一群人當即便目光寒冷。
規則在此,分宗與總宗必須要達成完備的主次歸屬關係,不然的話,日後後果不堪設想,相當於定時炸彈!
……
此刻。
一道身影已經偷偷摸摸的溜進了大羅劍宗分宗內。
他來到了那大羅劍宗分宗劍神像前。
「這小小的分宗竟然有了三大劍神像,大逆不道啊……」
分宗是不允許私自獲得劍神像的,這是霧海之中的宗門規則。
這人冷笑一聲。
「我潛入進來,卻是根本沒有人發現我,一個小小的宗門,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一樣的在霧海之中生存了下來。」
這人顯然有些倨傲。
畢竟是總宗的人。
而此刻。
他所看不到的地方,一道身影正冷冷的看著他,那身影一襲白袍,哪怕是黑夜之中竟然都有幾分燦亮之感,宛若有靈曦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