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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
銀袍老者面色一沉,冷聲道:「你們可知道,隨意誹謗一名人族頂尖天才是多大的罪行,你們敢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嗎?」
「大人,我等願以性命擔保!」
枯瘦青年跪在地上,連連呼喊道:「此事若是有假,我等願意以死謝罪!」
「嗯?」
此話一出,銀袍老者眉頭一皺,旋即不由望向林羽,輕嘆道:「血幽小友,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些人如此信誓旦旦,我若是不調查一番,恐怕也有失公正。」
「對於他們的控告,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前輩是真想聽我說,還是只想走個過場?」
聽到這話,林羽神色平靜,嘴角卻是浮現出一道嘲諷的笑意。
別看這銀袍老者與枯瘦青年等人一唱一和,似乎搞得煞有其事,當真是為了公正公理,可實際上,林羽一眼便能看出,這不過是對方自導自演的一齣好戲罷了!
他先前便已經預料到,姜瀾月被調開後,某些人勢必要對他下手,而事實也的確不出他所料。
只是沒想到,為了找一個理由對付他,對方竟然還安排了如此拙劣的一齣戲!
「血幽,你這是什麼態度?」
林羽的話語,讓銀袍老者面色一沉,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的確是天才不假,但再怎麼天才,也依然要遵從我人族的規矩。」
「有人對你公開進行控告,我也只是對你例行調查而已,你這般抗拒,難道是內心有鬼嗎?」
「好吧,既然前輩要問,那我便好好回答。」
林羽眉頭一掀,旋即開口道:「我不認識這些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胡說八道!」
話音落下,那一百多名修行者中,當即便有一名年輕女子踏出,她滿臉仇恨的望向林羽,聲音也是充滿了怨恨:「我的大哥風延,便是被你所擊殺!」
「還有我兄弟丁源,也是死在你的手中!」
下一刻,另一名青年大步踏出,滿臉憤恨,怒喝道:「他本有機會改姓拓跋,成為拓跋家的嫡系弟子,可就是因為你,這一切全都成了空!」
「不僅如此,我丁家也遭遇大劫,除我一人之外,其餘人全都遭遇了滅門之災,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的狠毒、無情!」
「還有我二弟楚元清,也是被你所殺!」
「我陳氏三傑,也都是被你殺的!」
一名名修行者站出,皆是滿臉的仇恨,控訴林羽,一幅與林羽不共戴天的模樣。
「原來如此。」
林羽目光變得冷漠起來,這些人倒也不完全算是污衊,他們所說的風延等人,的確皆是被他斬殺,但事情的原委,卻與這些人所說的截然不同!
風延、丁源,乃是他剛進入試煉古路時所殺。
當時,只因他不肯將自己得到的寶物將給他們,這些人便對他進行截殺,甚至還不惜出動了各自家族的死士,若非是大千寺正好來人,他便已經遭了對方的毒手。
至於楚元清、陳氏三傑等人,也同樣是被林羽擊殺,但都不是林羽主動為之,而是對方盯上了他身上的寶物,試圖殺人奪寶不成,反被林羽滅殺。
可如今,這些人竟然還好意思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現,似乎他們真的是無辜的被害之人,這等嘴臉,真當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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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林羽神色冷冽,寒聲道:「不管是風延、丁源,還是楚元清、陳氏三傑之流,皆是他們率先對我襲殺,就算被殺也是咎由自取,你們來向我討公道,那那些被他們無辜擊殺之人,又該向誰去討公道?」
「這些人,或是心胸狹隘,或是貪婪陰險,我不過是進行反擊而已,若是如此便是犯罪,那這試煉古路當中,豈不是人人都是罪犯?」
「我進入試煉古路也有一段時間了,卻還沒聽說過,人族,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
林羽的目光望向那銀袍老者,讓他的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先前,他還在用試煉古路的規矩壓迫林羽,可如今,林羽竟然同樣以規矩來質問他,這對他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打臉!
「胡說八道!」
下一刻,那年輕女子忍不住尖叫道:「什麼反擊,什麼咎由自取,這不過是你為了推卸責任的藉口罷了,你就是個無情毒辣的劊子手!」
「這些年來,你殺了我人族多少天才,如此兇殘狠毒之人,你不配成為我人族的頂尖天才,我懷疑,你根本就是異族派來的奸細!」
「沒錯!」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也跟著鼓譟起來:「還請大人好好審訊此人的身份!」
「嚴查此人,休要讓這等無恥敗類存在!」
「我人族有此敗類,未來便將暗無天日,還請各位大人明察秋毫,不要放過這等屠夫!」
一道道聲嘶力竭的大吼聲響起,他們或是哭天搶地,或是跪地哭嚎,或是咆哮嘶吼,讓不少天才營的試煉者都是聞風而來。
「夠了!」
眼看著這些人鬧騰一段時間,銀袍老者才開口打斷他們的表演,望向林羽,沉聲道:「血幽,這些人認定了你是兇手,你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你說你擊殺風延等人,只是自衛反擊,不知你可有證據?」
「證據?」
林羽淡淡開口道:「我遭遇風延、丁源截殺時,與我同批進入試煉古路的無塵便在場,另外,大千寺有一名魁梧和尚也曾出現,且接引走了無塵。」
「在我擊殺楚元清時,有數十名修行者都在附近,見證了事情的經過!」
「陳氏三傑,在凌方城城門處對我偷襲,當時,凌方城的一名統領及時趕到,也足以證明這一切。」
「還有……」
林羽神色平靜,將一場場事件的經過講述出來,讓銀袍老者的眉頭不由皺起。
以林羽的話語來看,這一切都是無懈可擊,他想要藉此針對林羽,只怕是難以說得過去。
「血幽,你果然是居心叵測,為洗脫自己的惡行,準備的倒是很充分!」
就在這時,一道冷笑聲忽然響起,不遠處,一名高大青年與一名銀甲軍士同時浮現。
「為了擺脫責任,你竟然連大千寺都搬出來了,只怕是覺得我們無法向大千寺求證吧?」
那高大青年迅速降落下來,冷笑道:「可惜,我找到了其中一名證人,便是你剛才所說的凌方城統領,他足以證明,你的所謂反擊,不過都是編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