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林玄把話說出來,高悅涵就搶先說道:「那就是他們都買過關外來的那些商販的異種曼陀羅。」
「不錯。」林玄點了點頭。
而段宗鳴和舒藝等人最終給出的調查結果,也是和這方面相關的。
薛飛龍綜合了一下在場的眾人所打探到的消息後,他便說道:「如此看來,這消息再明顯不過了,其實這就是普賢門的陰謀。」
「而關外的那一批商販,很有可能是普賢門的人假扮的,他們藉助關外的修煉者們大多都蒙著面紗的特點來掩蓋自身的特徵。」
「依我看,還是先調查一下普賢門吧。」
就在薛飛龍準備吩咐林玄等人就這件事情去調查一些普賢門的弟子時,又是一個身影朝著林玄等人走了過來。
「不用了,我的醫館大清早就接收了不少昏迷不醒的病人,而我也從病人的所購買的異種曼陀羅花中提取到了一種紅色的粉末。」
眾人紛紛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此刻向他們走來的,正是丹修李三問。
「李三問,你怎麼來了?」薛飛龍疑惑道。
「我過來,自然是為了解決昨天夜裡出現的這件怪事而來的。」
「中毒昏迷的修煉者裡面,也有一些普賢門的弟子,所以可以排除普賢門的弟子其實是燃血宗弟子的這個嫌疑了。」
「我檢查了一下這些紅色的粉末,從中發現了這些其實是滴血豚這種妖獸的血塊,經過凝固並且晾曬風乾之後,才研磨出來的。」
聽了李三問的話語,在場的眾人當即反應了過來。
也就只有燃血宗那邊才會大量豢養滴血豚這種妖獸。
而普賢門都是釋門弟子,他們不忍殺生,更別說沾上這些滴血豚這等污穢妖獸的血液了。
「燃血宗究竟想怎樣?」
薛飛龍咬牙切齒道:「光是把季卓救走還不夠,還要挑起整個平盧主城這邊的內亂嗎?」
「這個問題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比我李三問要更加清楚平盧主城各大門派的事情。」
李三問說完這句話後,就對薛飛龍拱了拱手。
「薛館主,我們目前醫館人手緊張,還請你們平盧武館出手幫忙解決這件事情。」
薛飛龍擺擺手,「沒問題,我隨後安排下去就是了。」
當李三問離開後,薛飛龍才再次看向林玄等人。
「既然釋心已死,加上神醫李三問剛才提供的那一些物證,我想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其實是燃血宗的弟子暗中所為了。」
「我也知道你們各位心中的憂慮,我已經吩咐我們平盧武館的弟子們去暗中留意普賢門那邊的動向,一旦察覺到異常,會馬上和我們匯報的。」
「薛館主,我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先解決燃血宗的這些人了吧?」
段宗鳴對薛飛龍拱了拱手,道:「我們太虛劍宗已經忍燃血宗很久了,只苦於我們太虛劍宗沒有任何幫手。」
「在我們太虛劍宗單打獨鬥的情況下,不可能是他們燃血宗的對手,不過,如果有薛館主你們平盧武館的助力,我想情況應該會好不少。」
「這個燃血宗著實可惡,而且也已經引起了我們平盧主城許多修煉者極大的憤慨。」
「就目前來看,我們的確是要滅掉燃血宗這麼一個毒瘤了。」
「只不過,覆滅燃血宗的事情事關重大,牽一髮則動全身,據我所知,在我們平盧主城的各大門派裡面,都滲透進了不少燃血宗的弟子,我們只有將那些人全部清理掉了,才可繼續攻打燃血宗。」
「否則,我們這麼魯莽地去進攻燃血宗,一個搞不好,很有可能會導致腹背受敵的局面。」
「依我看來,不用薛館主你說的那麼複雜。」晏陽說道。
「嗯?」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晏陽。
晏陽對薛飛龍拱了拱手,繼續道:「薛館主,我們不如將計就計,現在就把我們各大門派要圍攻他們燃血宗的消息放出來。」
「只要這消息出來,那埋在各大門派的燃血宗的弟子們,不就主動暴露出來了嗎?」晏陽笑著說道。
「哈哈,好一招引蛇出洞。」林玄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在林玄看來,晏陽的這個計劃無疑是比薛飛龍剛才提出的那個計劃要好一點的。
也就只有這樣,打一個燃血宗措手不及,燃血宗才不會跑。
若是按照薛飛龍所說的那樣,各大門派開始排查各自宗門內那些有嫌疑的弟子,反而會引起燃血宗那邊的警覺。
說不定燃血宗那邊提前收到一些消息後,就提前離開燃血宗的那一片山脈了。
現在放出攻打燃血宗的消息,燃血宗那邊來不及撤走,不得不應戰。
與此同時,燃血宗埋在各大門派內部的那些細作,也將會運轉起來。
燃血宗的人本來就有著很大的野心,說不定他們正盼望著各大宗門都動起來,調虎離山後,再反手一個鳩占鵲巢。
這樣一來,他們燃血宗或許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兵不血刃地拿下整個平盧。
眾人商議了一番後便各自離去了。
「林玄,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去攻打燃血宗嗎?」
「嗯。」
林玄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在過來平盧之前,我就已經上了那燃血宗的必殺名單,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上來的。」
「不是吧?」
聽了林玄的話語,高悅涵的美眸瞬間睜大,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林玄。
高悅涵原本以為林玄不過是從其他地方來到平盧主城這邊去參加一個比武大會而已,沒想到林玄這個傢伙竟然還和燃血宗有著不可化解的矛盾?
要知道,能夠上了燃血宗的必殺名單的修煉者,無疑都是殺了燃血宗最少兩個弟子的。
「嘿嘿,高姑娘,你感到非常驚訝,對吧?」
季子越笑著說道:「說實話,當我第一次聽到林玄說他上了燃血宗的必殺名單時,我也是同樣的反應。他殺了莊聚賢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