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位老者的注視下,紫光之主董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此事,倒是出現了意外。」
董怡長嘆道:「那群魔族先遣軍,守護的所有世界本源,被那位道子發現。這道子相當霸道,直接便將所有世界本源搶走了,我過去索要,他卻絲毫給的意思都沒有,將那些世界本源全部占據了。」
「什麼?」
在場幾位老者,臉上都顯露出震驚的表情,有的人似乎是因為受到太大的衝擊,居然直接從盤坐的狀態中站了起來,驚呼出聲。
「怎會如此,那些世界本源,隱藏的相當隱蔽,甚至還有無滅魔神親自坐鎮,又怎麼會讓他一個道子,輕易全部奪走?」一位長老,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個道子,他要走所有世界本源做什麼?」有的長老更是喃喃自語。
董怡長嘆道:「只怕是為了突破宙王境做準備,我看此子,已經到了突破宙王境的關鍵階段。若是能夠煉化掉這些世界本源,自然能夠獲得其中的天地法則,提高突破宙王的成功率。」
有長老面目寒光:「既如此,殺了他,將所有世界本源全部奪過來。」
董怡搖搖頭:「太過冒險,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次,眾人全部震撼住了。
他們這裡,最強的人,便是眼前這位紫光之主。
「連您也不是他的對手嗎?不是說,此人僅僅只是天境修士嗎?」一位長老問道。
董怡長嘆道:「靈寶宗畢竟是三大聖宗之一,傳承深遠,底蘊深厚,絕非是尋常勢力可以衡量的。出現一兩個天境妖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話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所有世界本源全部被奪走,對於他們的損失,可謂是相當巨大。
董怡沉聲道:「血戮魔神大人已經下令了,讓我們儘快湊齊一萬道世界本源。只是這一萬道世界本源若是獻出來,只怕會立刻被靈寶宗察覺到,到時候你我可便沒有隱蔽的可能了。」
「您是說……真的要和靈寶宗撕破臉皮了嗎?」一位長老顫聲道。
在得到董怡肯定的點頭之後,那長老的臉色變得極度蒼白,內心的恐懼直接顯露出來,讓其身軀都開始不斷顫抖。
他們這水鏡宗,無論發展地多麼強大,說到底,還是要看三大聖宗的臉色行事。
在他們的心裡,三大聖宗便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怕什麼?三大聖宗現在,也只是自顧不暇,他們早就不復當年的實力了。」
董怡冷笑一聲,頗為不屑道:「看把你們嚇成這幅德行,整個紫光之地,便只有一個靈寶宗無涯峰在此而已。」
「那無涯峰峰主程葉,不過是一個沒有頭腦,修煉天賦一般的蠢貨罷了,此人很輕易便可以鎮壓。等到將無涯峰毀滅了,整個紫光之地,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一位長老遲疑道:「若是靈寶宗再次派出強者……」
「靈寶宗不會再有強者來了!」
董怡斬釘截鐵道:「兩族戰場,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靈寶宗早就人才凋敝,無力管轄手裡的這些地盤。紫光之地一旦被魔族肆虐,靈寶宗必然會拋棄這片疆域,根本不會出手搶奪!」
說到這裡,董怡抬起頭,那雙好看的眸子裡,居然顯露出一抹野心的光輝。
「諸位,此乃亂世,唯有和強大的勢力合作,我等才能夠做出一番成就。」
「諸位從前都只是普通的天境修為,若是沒有魔族相助,恐怕一輩子都無法突破到宙王。難道我等投靠了靈寶宗,就能夠成為宙王嗎?」
「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等只要在這場戰爭中活下去,將來說不定可以提升到更高層次的境界!」
說到這裡,很多長老的眼中,都變得無比雪亮。
之前他們還在猶豫,但是在未來的修行之上,他們便直接消除了內心的彷徨。
對於這群修士來說,背叛靈寶宗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只要有利於他們得道成仙,便是拋妻棄子,也毫不在乎。
「好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魔族連你的那些子女都殺了,你連向他們報復的想法都沒有嗎?」
就在這時,在所有人的頭頂,一道清冷的聲音驟然傳來,直接讓虛空都跟著猛烈震動起來。
緊接著,所有人便看見,一處虛空驟然顫抖起來,隨後那片虛空被直接撕裂,陸羽身穿一席白衣,從那片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是你!」董怡立刻站起身,身軀頓時緊張起來。
「自然是我,你們以為躲藏在這裡,我便找不出來了嗎?這般粗劣的陣法,根本逃不過我的眼睛。」
陸羽的聲音平靜,只是看向在場的所有老者,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倒是不錯,你的親信都在這裡了,也省得我一個一個去找。」
「大膽,你是何人,敢來這裡放肆!」
就在此刻,一位老者忽然暴起,掌心之中隱隱有水浪的氣息釋放出來,一道排山倒海般的法術,便朝著陸羽轟擊過去。
這法術之中,蘊藏著強烈的水屬性氣息,水鏡宗以水為尊,說的便是如此。
此人一出手,便展現出其強大的手段,赫然便是一位宙王高手。
「你叫齊向隆吧,是水鏡宗的太上長老之一,你在我的名單之上!」
陸羽看見這片水浪朝著自己拍擊過去,居然絲毫不阻攔,周身直接顯現出耀眼的金光,瞬息之間便將陸羽的周身全部環繞。
金龍虛影盤旋於周身體魄,隱隱發出陣陣龍吼之聲,金光灑落之中,陸羽便好似一尊天上戰神,降臨人世間。
噗呲!噗呲!
所有水浪靠近陸羽,便好似被烈火灼燒過一般,立刻灼燒成為一團團霧氣,升騰於半空當中。
「你!」那老者大驚失色,連連後退。
可惜,這已經遲了一步。
陸羽一步踏前,抬手對著那老者猛地一抓,渾厚的勁力狠狠落在那老者的肩膀上,頓時將其壓得跪在地上,站都無法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