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夭還特意頓了一下,欣賞了一下盧笙笙臉上驚喜的表情,然後說道:「不是。」
「來,妖孽,這些都是給你的。」白夭又從盧笙笙手中搶過了所有寶貝,塞在了卞沉淵懷裡!
盧笙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被羞辱的感覺從心中升起,什麼俊氣什麼風度翩翩,在這一刻都完全碎裂!
反倒是卞沉淵失笑,將所有寶貝收了起來,「那我就收下了。」
反正他的就是她的,放在他倆誰手裡都一樣。
「你耍我?」盧笙笙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她抬起手,直接祭出長鞭,朝著白夭抽了去!
還真是個烈性子的姑娘,白夭心道。盧笙笙這鞭子力道可不小,真打在白夭身上,可就得脫層皮了。
但是白夭卻連閃都沒閃,就在盧笙笙以為可以泄憤的時候,一旁的卞沉淵抬手接住了鞭子!
他面色冷然地看著盧笙笙,手中緊緊拽著鞭子,道:「月宗主,是不是該管好自己的人?」
一直在關注這邊情況的月伯人立刻上前,無奈賠笑道:「卞少宗主,她還小,不識大體,多有冒犯,還望......」
「那就賠償吧。」卞沉淵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手直接將鞭子給甩了回去,還帶著戾風,要不是月伯人眼疾手快給截住了,這一鞭子就要抽在盧笙笙的臉上了。
「既然冒犯了,賠償一點也不過分吧。」卞沉淵又重複了一遍。
月伯人眼角抽了抽,對方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但是看卞沉淵的臉色,他是認真的。
一時間,他也有些犯難,不過他很快推了推盧笙笙,「快向人家道歉。」
「道歉?憑什麼?叔,是他先羞辱我的!」盧笙笙滿臉寫著不服氣,這個人這麼羞辱她,難道叔叔都沒看見嗎?!
「我羞辱你什麼了,人格還是實力?我只是當著你的面,送了些寶貝給他而已,莫不是盧小姐覺得,我那些寶貝就應該送給你?」白夭目光沉寂,皮笑肉不笑。
盧笙笙敢來找她的事,完全是自取其辱。
「你!」盧笙笙氣上心頭,還想抽起鞭子,但是直接被月伯人攔了下來。
她剛要轉頭說上兩句,就看見月伯人有些陰沉的臉色,瞬間不敢說話了。
他抿著唇,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眉頭輕蹙,一句話也沒說,就讓盧笙笙心尖一顫。
叔叔是真的生氣了。盧笙笙縮著身子,低著頭不敢再去看月伯人,平日裡溫和的他此刻就像個閻王,那眼神一看她都覺得自己死期將至。
「道歉。」月伯人平靜地說道,卻更是讓盧笙笙內心慌張。
「對,對不起,我錯了。」盧笙笙扭捏著小聲說道,雙眼飄忽,細如蚊吟。
「大聲點,沒吃飯嗎?」卞沉淵並不想這麼輕易地饒了她,剛才敢對小夭兒下手,就得連本帶利討回來。
盧笙笙內心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旁邊月伯人也沒有再替她說話,這讓她心中更是難受不已,忍著眼淚,她喊了出來:「對不起!你們滿意了吧!」
喊完,她就要跑,可是卞沉淵卻一道靈力又將她卷了回來。
魔鬼!這個人是魔鬼吧!盧笙笙徹底怕了,渾身不斷顫抖,驚恐萬分,這個擁有一頭紫發的男人,太恐怖了!
哎......月伯人暗嘆一聲,想來想去,還是替盧笙笙說句話吧,「少宗主,她......」
「若是月宗主覺得,自己可以替她賠償的話,我看也唯有怒山靈石才夠分量。」卞沉淵打斷了他的話,還看了他一眼,眸中紫光閃過,讓月伯人斷了念想。
怒山靈石可是他們探月神宗的鎮宗之寶,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給別人?但是這卞沉淵他也惹不起,還是算了,沒必要為了一個侄女去惹得罪不起的人。
月伯人收了心思後,盧笙笙才是徹底絕望,她沒想到平日裡看著溫和親切的叔叔會在這一刻顯得如此陌生。
「盧小姐,賠償吧。」卞沉淵面無表情地看著盧笙笙,讓她抖得更厲害了。
此刻她好想逃離,但是腳又好像釘在了原地一樣,恐懼讓她的淚水不斷流下,可是周圍卻沒人生起一絲憐愛之心。
最終,她還是妥協了,稀里嘩啦地丟下了一堆品質參差不齊的寶貝,拔腿就跑。
「你們都欺負我!」她還丟下了帶著哭腔的一句話。
然而白夭和卞沉淵兩人可不管什麼欺負不欺負,原本就是她先來挑釁的。
「月宗主,多管好自己的人,教教她什麼是尊重,不然下次可就不只是賠償這麼簡單了。」卞沉淵翻著地面上的寶貝,只挑了其中三樣還算不錯的,其他都丟回了月伯人手中,算是還給盧笙笙了。
那些品相品質差的玩意,還不配留給小夭兒!
「是,少宗主寬宏大量,我定會好好訓她一番。」月伯人看著手中一堆物品,嘆了一聲,他這侄女自小便沒了父母,便養成了一副野性。
她的母親就是他的親妹妹,所以出於親情,他在宗門內一直慣著她,想要什麼有什麼,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他也是有極大的責任。
月伯人離開後,卞沉淵才對白夭露出了笑容。
「小夭兒,我表現得怎麼樣?」他像極了等待誇獎的孩子。
「很不錯,跟著我好好干,包你吃香喝辣。」白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哥大的語氣,卞沉淵直接一把將其摟在懷裡,緊緊擁住,唇畔泛起笑意。
這可愛的小東西,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那陣法畫得差不多了,前輩的情況好像還不錯啊。」白夭收起了圖紙,看著台上卞驚鶴,他同樣學著白夭,也封住了自己所有的靈力,光是憑藉蠻力赤手空拳跟別人打,竟然也能占據上風!
因為對方居民中最高修為的不過是歸平境二級,所以對卞驚鶴來說,光是靠自己一身蠻力,也能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