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的時間並不算長,房內的夥計已經拿著丹藥走了出來,依舊是一手交靈石一手交丹藥,丁玉珠在服下之後,有了明顯的好轉。
兩人攙扶著玉珠離開醫館,坐上了馬車,直接朝著煉丹師工會的方向行去。
丁玉珠脖子處的膿包還未完全消退,白夭拿出了那根匕首,用火在上面燒灼了一下。
看見這一幕,丁玉珠有點嚇到了,「這是做什麼?」
不止是丁玉珠,就連聖婉兒都愣住了,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玉珠,其實你得的不是病,是被木灰蟲寄生了,白夭現在就幫你把這隻蟲給取出來,你不要害怕。」
「被蟲寄生?」丁玉珠捂住了嘴巴,毛骨悚然,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仿佛已經感覺到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她身上爬行,讓她不由自主地一顫。
一種噁心的感覺更是湧上心頭,讓她想吐。
「放鬆,一點都不疼的。」白夭對丁玉珠點了點頭,但是她看起來依舊很緊張。
「對,很快就好了,你看我身上這些疤痕,都是白夭幫我治好的。」聖婉兒甚至還拉起了衣袖,展示給丁玉珠看自己的脖子和手腕。
上面的皮膚皺巴巴的,一點都不好看,但是膿包已經完全消退,邊緣也長出了新的皮膚,等過段時間,最上面的表皮脫落,她的手就能恢復如初了。
丁玉珠羨慕地看著她,問道:「那需要多久才能將這隻蟲子取出?」
一想到有一隻蟲子寄生在自己體內,她就渾身不自在。
「一剎那而已。」白夭舉起了匕首,上面泛起寒光,映照出了她的雙眼。
「那你快點,我,我準備好了。」丁玉珠閉上了雙眼,靠在車壁上,止住顫抖的身體,等著白夭將蟲子給取出。
白夭早已開啟了真實之眼,找准了木灰蟲的位置,它已經沉睡了過去,肥碩的身體變得格外明顯。
舉著匕首,白夭的呼吸都止住了,整個人就像靜止了一般,連聖婉兒都屏住了呼吸。
那一剎那,白夭手中的匕首快速刺入,挑起,就見一隻肥蟲被挑了出來,蜷縮在刀尖上,被驚醒的它只是扭動了兩下,就一命嗚呼。
丁玉珠感覺到脖子一輕,一股液體流出,睜眼一看,那流出的濃水差點沒讓她嚇得暈厥過去。
「吃下這個。」白夭取出了一枚丹藥,丁玉珠快速服下,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了不少。
但是匕首上那隻死去的蟲屍,看著依舊讓人噁心。
「這,這就是我體內的寄生蟲?」丁玉珠臉色一白,胃中翻湧,乾嘔了幾下。也幸好之前沒吃什麼東西,不然現在定是要吐得滿車都是。
白夭沒有將這隻蟲子給毀屍滅跡,反而用瓶子裝了起來,這可是證物啊,得留一隻。
「這個給你們,每天一次,幾天基本就好了。」白夭又取出了兩瓶藥膏,分別給了兩個人。
「謝謝。」丁玉珠臉色依舊蒼白,每次一想到自己發病都是一隻蟲子在作祟,便忍不住想嘔,但是想到蟲子已經被取出,她也沒那麼難受了。
只要以後不再發這種噁心的病,她才寬心許多。
「我,我為什麼會被這蟲子寄生啊?」丁玉珠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之前聽神醫說是傳染病,當時還以為自己得了,就沒救了。
「那就看你之前是不是有陪哪個發病過的人去看過那個神醫了。」白夭平靜地說道,那聲音仿佛有一種能讓人安心下來的魔力。
丁玉珠想了想,弱弱說道:「之前是有陪我的表哥去看過......」
但是很快她話音一轉,說道:「但是我表哥已經死了,我是在他死後當天就得了這種病。我還想著我防護做得很好,怎麼還會被傳染上,原來這根本就不是傳染病。」
「對,這木灰蟲是有人投在你身上的,就是神醫那群人幹的,放心,他們很快就會敗露陰謀。」聖婉兒說道,拍著丁玉珠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