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奪回來!」白夭信誓旦旦道,就算是打,也要讓對方把聖婉兒的嫁妝全部給吐出來!
聖婉兒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白夭,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姐姐的親娘她是星耀神宗的小小姐,莫玉,地位高著呢,不好對付,要是惹到了她,她就直接把星耀神宗的高手給搬來,我們家中,連我父親都有些怕她動手。」
說起來,也是一件奇葩的事情,莫玉在一次偶然的宴會上看上了她父親聖熙和,然後就霸王硬上弓,有了她姐姐,迫於星耀神宗那邊的壓力,於是她父親就不得不明媒正娶其入門,當了主母。
而聖婉兒的娘親無權無勢,其實她早在莫玉之前就嫁給了聖熙和做妾,在家族中也一直與世無爭,只有在聖熙和和聖婉兒面前,才會顯現出幾分人情味,其他時間基本自己悶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幹什麼。
莫玉剛進家門的那會兒,還一直和她娘親鬧騰,但是始終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關痛癢,直到後來兩人都生了女兒,莫玉才將主意打到了聖婉兒的身上。
她光明正大地將聖婉兒的嫁妝給搬走,還說是替她保管,而這一拿走,聖婉兒就再也沒看見過那些寶貝,也不知道莫玉都放在哪裡了。
聖婉兒當時還小,也不懂得反抗,現在想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莫玉脾氣急性子沖,稍微發生一點衝突,她就亮出從星耀神宗帶來的高手,一個個都是不好惹的。
所以現在看來,事情還有些棘手。
聖婉兒將她家族中局勢和幾個人的地位都大致講解給了白夭聽,白夭已經聽得頭都快大了。
「我記得等比賽結束回學院後,就是學院每年的兩個月休假了,到時候你們正好可以一起去的。」詞玉說道,如果白夭真的想要那水晶的話,一定會和聖婉兒去一趟的。
「提議不錯,」白夭點點頭,「不過,你想讓我做什麼,來當作交換降神草水晶的條件呢?」
她是很想要這降神草,明顯聖婉兒是樂意給的,但就是礙於那對母女的阻撓,她想給也是有心無力。
「這,我還沒想好。」聖婉兒有些懵,她心底其實還是有些害怕莫玉的,她娘親的身份背景沒有莫玉的顯赫,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娘親是從哪裡來的,娘家人她都從來沒見過。
所以連帶著她的底氣也不足了。
「反正休假我也無處可去,那就去你家做做客,好好玩一玩。」白夭換了個說法,聖婉兒當即欣然接受。
「那你這做客可做得不簡單啊。」聖婉兒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她其實挺害怕回去看見莫玉那張臭臉的,她已經無數次勸說自己的娘親搬出去住得了,省得每天被莫玉弄得心煩,但是她娘親就是不肯走,她也沒辦法。
「簡單簡單,帶一點心意上門拜訪,說幾句體面話,她們不會拿我怎樣的。」白夭知道了降神草水晶的下落之後,心下都輕鬆了不少。
聖婉兒開懷笑了,「要是她們知道你是來幫我拿回嫁妝,還指不定怎麼鬧騰。」
「到時候再說吧。」既然已經拿定了降神草水晶,白夭就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一邊,待會兒比賽,她定全力以赴。
很快,三人來到了煉丹大會場,此時這裡已經開始開放進場,所有人蜂擁而入,就想搶個好位置。
唐堂特意在大會場前等待三人,見他們來了,便上前問道:「白夭,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些?」
她問的自然是白夭的傷勢。
「好多了,多謝長老。」白夭露出一抹淺笑,那丹藥的效果是真的不錯,她現在內傷基本已經痊癒,沒什麼大問題了,一點也不會影響比賽。
「好多了那就行,我怕你臨近比賽,要是身上負傷,會有壓力。」見白夭真的無事,唐堂也放心下來。
「什麼?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詞玉一驚一乍的,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受傷了不要緊,已經好了,沒什麼的。」白夭沒有多做解釋,回想起當時那殺手說的,是白芸指使來殺她的,她就已經決定不會放過白芸了。
唐堂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準備去比賽吧,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今天煉製的是什麼丹?」
其實大家都挺好奇的,從烏崇明那邊說,白夭煉製的是軟骨丹,可是這軟骨丹要是放在總決賽上,多少有些不體面,因為它的難度不是很高,也沒有說藥效十分強烈,所以在整體評分上,是會降低不少的。
「不方便。」白夭直接截住了所有人的想法,「等到比賽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你居然也學會賣關子了。」詞玉笑道,不過這樣的白夭相比之前,會顯得更生動些。
早些時候她都是一副不問世俗清心寡欲的模樣,看得他都覺得她孤僻難相處,雖然在真正相處過後,才知道她其實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
白夭笑笑不說話,跟眾人打了個招呼,直接走進了貴賓休息室。
現在距離比賽時間還有半個時辰,白夭拿出了一本書在仔細看,可當她看得正入神的時候,北冥司川走過來了。
「你考慮得怎樣,要不要來我家族做客?非常歡迎你的。」北冥司川說得很客氣了。
這讓白夭想起了那張字條上的靈珠,心中又開始疑惑北冥司川找自己究竟要幹什麼。
「我再考慮考慮。」白夭沒有直接說出答案,她確實想去,但是還是不宜直說。
萬一是對自己不好的事情,那就糟糕了。
「好,那我到時候就在家族等你來。」北冥司川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白夭一臉黑線坐在那裡。
為什麼這男人好像就篤定了她會去一樣?那語氣似乎都熱情了一些,只不過變化得並不是很明顯。
北冥司川離開,袁兮兮卻是湊了過來。她也是剛來,就看見某人走開的一幕,不由對白夭說道:「白夭,這傢伙一看就不像好人,你別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