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攥緊雙拳,將白夭拉到了他的身後,看著胖子,凶道:「別想打傻妞的主意!」
傻妞......白夭汗顏,她對這個名字實在是不敢恭維,而他已經喊了一路了。
「呵,我說哲明,你自己沒有這個實力保住她,不如就讓給我,小爺我有的是辦法。」胖子啃了一口雞腿,而後直接將其丟在了身後,抬起袖子一抹嘴角的油漬,笑眯眯地朝著白夭走了過來,還伸出了他滿是油膩的肥手,對白夭說道:「傻妞,你別跟著哲明了,跟著我,保證你吃香喝辣,只要你嫁給我,你就是未來的島主夫人。」
「秦宇,誰稀罕你的島主夫人,留著你自個兒做吧。傻妞,你別跟他走,他都娶了好幾個妻子了,沒過兩天就把其他人丟在一邊,盡喜歡那些未出嫁的女孩子。」哲明將白夭護在身後,高大的背影完全將她的身影給遮擋。
看著哲明堅實的後背,白夭忍不住笑了,這叫哲明的,還挺重情義。
「哥,我不會嫁給他的。」白夭平靜地說道。
「嫁不嫁又不是由你說了算。」秦宇小胖子哼了一聲,掂了掂自己身前的肥肉,對哲明說道:「哲明,你最好想清楚了,想要她活著,就把她送到我這邊,要麼,你就看著她獻祭給龍神吧。」
說完,秦宇一扭頭,帶著一身的肥肉離開,似乎斷定了哲明會因為想讓白夭存活,而把她送到他那裡。
「你!」哲明瞪著秦宇的背影,憤憤一甩手,轉頭對白夭說道:「傻妞,別怕,哥雖然實力不濟,但就算拼上性命,也會保護你的。」
白夭不以為然,只是問道:「哥,龍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它是掌控天地萬物的神,當他發怒的時候,就會掀起大浪,淹沒我們整座島,只有女子之血,才能平息他的怒火,也就是獻祭。」哲明心疼地看著白夭,又道:「之前哥沒有告訴你這些,也是不想你多慮,可是現在......」
哲明拉著白夭,有些心浮氣躁地走到了人群密集的地方。
山頂上是一個大廣場,整個島的人都來到了這裡,放眼望去,約摸有七八千人,男女老少,紛紛在看著遠方掀起的大浪,議論紛紛。
在廣場的中央,還有一個祭台,這個祭台上還站著一位祭司打扮的人,身著長袍,臉上畫著圖騰妝容,他手中高舉著權杖,口中念念有詞。
「祭司大人,這次要將誰給獻祭出去啊?」一個老婆婆用盡力氣喊著,誰都不希望是自己的家人,在這次的龍神獻祭中死亡。
「對啊,祭司大人,這回,應該輪到北島那邊的人了吧。」有人喊著。
這個島上分為了兩個部落,一個是島的北邊,稱為北島部落,另一個在島的南邊,便是南島部落。不過這祭司,卻是兩個部落都公認的,宛如神一般的存在。
每次都只有祭司出手,才能平息龍神的憤怒。
「胡說,是輪到你們南島了吧。」有人反駁著,抱緊了自己的女兒。
女孩們瑟瑟發抖著,誰也不希望成為下一個祭品。
就在所有人都紛紛攘攘的時候,祭司抬起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等著祭司的答案。
「這次,是北島的人。」祭司緩緩說道,他將目光掃向了北島的方向,看著這裡的人群開始沸騰,眼神在每一個女孩的身上都停留了一下。
包括白夭,都能清晰地察覺到,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南島部落的人鬆了一口氣,這意味著,他們的孩子暫時安全了,不過北島部落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其他人大概都沒察覺出來,白夭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那龍神在遠處翻江倒海好一會兒了,卻始終沒有對這座島發起真正的進攻,只是在遠處興風作浪,好像是威懾一般。
海水翻湧,也只淹沒了海島邊緣的沙灘,還遠遠沒有波及他們的部落。
哲明下意識地擋在了白夭的前面,他不希望她被祭司選中,但是上一次獻祭完龍神,祭司就已經有提示下一個女孩會輪到誰,這樣她的家人就可以早做準備。
而上一次祭司提示的女孩,就是白夭。
「傻妞,別怕,哥還有一次生死戰的機會,只要贏了祭司,他就會另尋他人。」哲明微微喘著氣,他已經開始緊張了,後背都繃緊。
「另尋他人?不管是誰,都不願成為祭品吧。」白夭說道,這獻祭終究是要有人死亡的,若哲明贏了,只不過是從她的身上轉移到了別人的身上,那下一次,有可能死的還是她。
「傻妞,哥說了,會儘自己的生命保護你。」哲明回頭看了一眼白夭,可是白夭卻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不屈,哪怕他更多的是膽怯,也依然擋在她的面前。
白夭心中一暖,輕笑道:「哥,能不能換個名字,別叫我傻妞。」
「死到臨頭,還想換名字,這次獻祭的人肯定是你了。」一個大嬸整理著自己的頭髮,似乎就斷定白夭是這次的獻祭人選。
「傻妞,為了大家的安全,你還是主動站上去吧,犧牲你一人,換取我們一年的和平與豐收,這才是你生命意義的存在啊。」一個老眼昏花的老者面對著一棵樹說道,他甚至都看不清白夭在哪,還拿起手中的拐杖敲了敲這棵樹。
白夭頗為無語地看著這些勸她「自投羅網」的人,她生命的意義就是為了這些人一年的和平與豐收而去送死?這是誰說的狗屁規定!
就在這時候,台上的祭司抓了一把貝殼,灑在了地面上。
「嘩啦啦——」
銀白色的貝殼灑落一地,它們組成了一個奇異的圖案。
好多人都伸長脖子圍了上來,而祭司抬起法杖將眾人給掃開,一臉的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