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現在有家了,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卞沉淵護著白夭,還暗暗瞪了卞驚鶴一眼,那警告的意味很明顯了。
卞驚鶴暗暗對卞沉淵擠眉弄眼,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找的,也不告訴你老子?
十幾年前。卞沉淵直接傳音給了卞驚鶴,這答案一出,直接將卞驚鶴給驚著了,臉上的震驚怎麼也藏不住!
這小子金屋藏嬌了這麼久,居然現在才帶來給他看?!
一旁的白斬渠已經看不下去了,看見自家女兒委屈的神情,他直接站了起來,厲聲說道:「卞驚鶴,你不是說,要當你家的兒媳,至少也得通過神聖之路,身份也要顯赫,我家芸兒已經在前不久通過,身份地位更是不用說,那何處來的女子,也配得上少宗主夫人之位?」
白斬渠指著白夭,敵對的意味很明顯了,他們域意神宗作為五大宗門之一,完全不用懼怕任何勢力,尤其是像眼前這個沒有身份地位,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女人!
卞驚鶴老臉一紅,看向了卞沉淵,雖然他心中向著卞小子,但是白斬渠這邊,他也不好與人家幹上,畢竟以域意神宗那些暴脾氣的人,肯定會大鬧一番,他又得有好些時日不得安生。
「神聖之路?我家小夭兒也有。」卞沉淵自豪地抬起了白夭的手,那手背上散發著金光的圓圈差點沒閃瞎了所有人的雙眼!
好傢夥,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卞驚鶴心中再度震驚,要是一般的女子,怎麼可能也有神聖之路的印記?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白斬渠的臉色更黑了,他看了一眼白芸,她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還後退了一步。為了自家的女兒的終生幸福著想,他豁出去了!
「我不認可這門親事!」白斬渠斬釘截鐵道,「卞驚鶴,這門親事是我們早已經說好的,你如今反悔,要他娶那樣一個女人,這對我家芸兒來說,多少有些不公平,或者說,你根本就沒將我們域意神宗放在眼裡!」
「沒有沒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卞驚鶴見白斬渠發飆,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一番,然後看向了卞沉淵,有些為難,這如今的場面,該叫他如何收場才好。
這時候,旁邊一位長老站了出來,說道:「老宗主,不如這樣,讓這位妖名姑娘與白芸姑娘比試一番,誰贏了,誰就......」
「我不同意。」卞沉淵直接打斷了這位長老的話,瞥了他一眼,說道:「七長老,你最近好像很閒?我喜歡誰,你都要管了?」
七長老一看卞沉淵警告的眼神,立刻慫得退了一步,他始終忘不了,當初卞小子大鬧第七峰時的模樣,連老宗主都奈何不了,這個小魔王的決定,似乎還真沒有人能改變的了。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白斬渠指著卞沉淵,然後轉頭對卞驚鶴凶道:「就按照七長老所說,讓她與我女兒進行一場比試,誰贏了,誰就是你家兒媳,不然我不服!」
「這......」卞驚鶴是兩面難做人,他看了一眼白夭,這孩子......能打得過白芸?他可是聽說,白芸已經突破了破元境九層了,達到殘地境指日可待,這要是打起來,那妖名能占得到好處?
不知不覺,卞驚鶴的心已經朝向白夭了,其實只要是卞小子喜歡的,他都可以接受,只不過他早在之前就已經與白斬渠定下這門親事,現在他要是反悔,不僅失了面子,情理上還說不過去,再加上域意神宗也不是好惹的,這讓他確實有些難做。
「晚輩願意與她進行一場比試。」白夭用了一點時間大概梳理了一下具體發生的事宜,原來是妖孽的桃花,想讓她幫他推掉。
白夭看了一眼卞沉淵,發現了他眼底的擔憂之色,他並不想白夭去為了什麼所謂的未婚妻之名去爭,在他的心中,她永遠都是他唯一的妻子,是他這輩子想要呵護一生的人,其他的女人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是,這裡是忘念之地,強者雲集,可不能像之前那樣在那片大陸上囂張行事。
「她的實力有破元境九層......」卞沉淵小聲對白夭說道,可是還沒說完,就被白夭打斷。
「妖孽,我可不是證明給誰看我的實力有多少,我只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一個人的,今生今世都是我一個人的。」白夭聲音雖然細微,但是說得十分有力,卞驚鶴等人的耳力如此好,自然是也聽見了兩人所說。
卞驚鶴心中對白夭的印象頓時又好了不少,好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他家卞小子的眼光倒是還不錯。
而白斬渠臉色更差了,尤其是白芸,她有些惱怒,但是卻沒表現出來,只是不善地看著白夭,雙拳在袖中攥緊。她原本做夢都想嫁的人,不過眨眼間的時間,居然就要飛了,這讓她怎麼能接受?
現在父親正是給她一次挽回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想著,白芸挺直胸膛,走到了白夭的面前,帶著笑容說道:「姐姐,我們來比試一場吧,事先說好,可不要下重手。」
那笑裡藏刀的模樣,倒是讓白夭忍不住也笑了,這女人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啊,不過誰讓她占有了這妖孽呢,這妖孽的桃花無數,她遲早是要面對的,而這白芸,大概是她目前見到的最厲害的一個。
「你想比什麼?」白夭隨意說道,面上始終帶著淡笑,看似很友好的樣子,在白芸看來,那就是在嘲諷她。
「簡單,就是打一場。」白芸眸中的戰火已經開始燃燒,她哼笑了一聲,回頭對卞驚鶴拜道:「卞宗主,白芸想請您和眾位長老導師,還有宗門內的弟子們都來做裁判,可好?」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想讓所有人都來看,看看......那妖名是如何出糗的。
畢竟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