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誰將你打成了這副模樣?」
「怎麼斷了四指?這是誰幹的?!」
......
幾位長老將沐郁香給扶起,看著她淚光閃爍的可憐模樣,不由怒火紛紛冒出,這天底下,還沒有哪個人能在煉丹師工會的頭上動土!
沐郁香抹了一把眼淚,但是依舊止不住淚水湧出,她哽咽道:「長老爺爺,藥王谷新來了一個試煉者,叫妖名,她三番兩次故意針對我,還斷了我四指,對我下了一種毒,讓我每夜都會受到心絞之痛,還趁外人不在之際,將我給趕出了藥王谷,長老爺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沐郁香又抬手抹著眼淚,那僅剩的六指暴露在所有長老的面前,看得他們好一陣心疼。
十指連心吶,這斷掉四指,是承受了多大的疼痛!
「那個妖名是誰?我立刻去查。」一位長老正要離開,卻被沐郁香拉住。
「長老,她是下邊那個世界的,我之前去的時候,與她打了個照面,那時候她就對我惡言相向。那時候的她好像還是煉丹師工會的長老。」沐郁香委屈道。
「好了,孩子,你先下去休息,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你身上的毒,待會兒讓老七過來看看,他最擅長這個。」二長老拍了拍沐郁香的肩膀,他可是這孩子的親爺爺,居然敢欺負他的孫女,這什麼妖名,給他等著!
「好,爺爺。」沐郁香低頭,由幾位藥童扶著離開,沒人看見她暗處翹起的嘴角,哼,妖名,她這次自己失誤造成的結果,就由你來承擔吧。
沒有誰能面對得了煉丹師工會長老們的怒火!妖名,看這次你還能活到幾時。
藥王谷中,白夭還不知道即將掀起的風暴,依舊沉浸在煉丹中。
半個月的時間,她煉製了百八十枚丹藥,差不多摸懂了一些其中的門路。
這本書里煉丹的順序很是奇特,將藥性相似的排在一起,反反覆覆經常需要用到,要是她想煉製這些丹藥,就必須了解它們的藥性,為主還是為輔,火候用的幾分,如此煉製下來,便能完全熟悉這些藥材的藥性。
這本書的前部分還算簡單,白夭目前沒有碰到什麼困難,偶爾遇到問題,詢問一下雲憂夏也能解決。
而雲憂夏除了做自己的任務,就是天天待在白夭身邊,看她煉丹,互相學習。
讓白夭欣慰的是,桔梗和雲憂夏相處得不錯,他貌似喜歡她變成小狐狸時候的模樣。
而這天,白夭收到了一條來自煉丹師工會的緊急消息。
她拿出了煉丹室工會傳訊用的水晶,上面閃爍著紅光,只有出現緊急情況,這水晶才會出現紅光。
發生什麼事了?白夭微微皺眉,打開水晶看了看,裡面傳來的,是光粼玉傳來的。
「孩子,妄念之地的煉丹師工會派人下來找你了,說你砍斷了會長繼承人的手指,還對她下了毒藥,讓你跟他們走一趟,不過聽說你還在藥王谷,他們才暫時收了手回去。孩子,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在藥王谷要隨時小心些,避免某些小人背後出手。」
白夭先是眉頭一皺,而後又心中一暖。
這沐郁香借著她自作自受的傷口來博取那邊煉丹師工會的同情,好一招借刀殺人。
不過讓她感覺很溫暖的,便是光粼玉的信任。老師從始至終就一直信任著她。
白夭想著,什麼時候出去了,給光粼玉煉製幾枚丹藥出去,都這麼多年的師生情了,她好像還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麼。
「沐郁香乾的?會長繼承人?」雲憂夏皺眉,他就站在旁邊,自然是能聽到光粼玉的聲音。
「絕對是她。」白夭收起了水晶,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個女人不會安分。
不過現在她在藥王谷,暫時是安全的,而等到她離開了藥王谷,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所以在藥王谷內,她要變強。
不僅是煉丹實力的變強,還有自身修為的變強!
「等你要出去的那會兒,我想個辦法幫你,那些長老就算本事再通天,對我們藥王谷還是有一定的敬畏的。」雲憂夏說道,他寧願站在白夭這邊,也不要站在煉丹師工會那邊,能教出沐郁香這樣的人,那工會裡的風氣會是什麼樣子?
等到時候,他就向老師告個假,去外面歷練歷練,陪白夭走一遭,看誰還敢惹她!
「我還有這個。」白夭輕笑,拿出了一枚方形白色令牌,上面還刻著祥雲,有一個大大的「尊」字。
當時她在涵院獲得的這枚令牌,連煉丹師工會的會長都要對她禮讓三分。她也不怕那些人來找她的麻煩,尤其是沐郁香。
「煉丹師工會的尊主令,厲害了。」雲憂夏詫異地看著這枚令牌,他是見過的,老師也有一枚這樣的令牌,當他去外界歷練的時候,老師就會讓他帶上這個,不管去哪裡都很好用。
這種令牌材質特殊,是不可能被人搶走的,能握在手心的,都是被認可的人。
若是別人拿了令牌,必定會爛手爛腳。
「先煉丹吧,這些事等出去再說,我可能還要在這裡面呆上個幾年呢,那沐郁香也不知道有沒有的治。」白夭收起了令牌,又埋頭開始煉丹。
「天天承受噬心之苦,要是沒得治的話,她會不會自殺?」桔梗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捧著臉問道。
白夭沒事的話,她自然也就放心了,雖然她以目前的實力還為她做不了什麼......
白夭手中的動作一頓,說道:「她可能不會。」
「為什麼?」兩人異口同聲道。
「按照我對她的了解,她對我的恨意大概一點也不少,我在藥王谷待的這幾年,她估計會每天都惦記著我,她對我的恨,是她堅持活下去的理由。」白夭梳理道。
「你倆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她這麼恨你的嗎?」雲憂夏嘖舌。
「舊恨沒什麼,新仇的話,便是她偷雞不成蝕把米,為了害我,結果害了自己,所以說,這一切恨意的源頭都是因為我。」白夭搖搖頭,其實要是沐郁香自己識相一點,也不會搞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