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弱點在心臟

  「先讓近墨軍團的人吸引一下黑衣人的注意力,然後我們再擊殺他。」白夭是如此想的。

  見白夭沉著冷靜的神情,京緋弘覺得此刻的她就像一隻蟄伏的猛獸,不由說道:「藥白,你待會兒還是別上了,幫我們觀察一下敵情就好,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出現別的敵人。」

  「......」白夭看了一眼京緋弘,撇了撇嘴,團長是不是關心過頭了?

  「對,你才五令級別的實力,我看那些屍傀已經達到七令了,你還是退後些,免得傷到了。」肖羽楓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只有風才絕偷笑般地看著白夭,人家哪裡是五令,人家是七令好嗎!藥白自己說是五令煉丹師,他們就都以為藥白是五令,可人家的真正實力已經達到了七令了!

  這樣小看藥白,真的不好!

  白夭沒有說話,轉頭繼續關注場上的情況。

  只見黑衣人手中的鼓開始急促地敲了起來,那些沒了頭的屍傀直接跨越了溝壑,朝著那三個白衣男子沖了過去。

  從他們的脖子處還流出了腥臭粘膩的液體,滴在地面上,都腐蝕掉了一塊的草地。

  三個男子手中開始揮舞著劍,抵擋這些屍傀的進攻。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與這些屍傀打上一二,可越到後面,越發力不從心。

  那為首的近墨團長將兩個屍傀給一劍攔腰斬斷,但是這兩個屍傀的上半身在微微抽搐了一會兒之後,便開始爬著朝他們三人衝去,像是不殺死他們,就不死心一樣。

  那沒有頭,又沒有下半身的人體,只有胸與手在蠕動,要是單單看,還真會以為那是從哪裡來的怪物!

  「他們的弱點在心臟處。」風才絕說道,他的眼睛微微發光,那些被斬成兩半的屍傀只有上半身還能動,下半身完全廢掉,所以只要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他們的心臟處有著微微紅光,一般人還真的難以察覺。

  這時候,黑衣人的鼓聲開始變得有節奏起來,就見從斷壁之下,又接連跳出了十個屍傀,朝著近墨軍團的人去。

  「去幫他們。」京緋弘說道,他率先舉起醞釀了許久的劍,朝著站在屍傀鳥上的黑衣人發起了進攻,那黑衣人應該是察覺到,堪堪避開了京緋弘的致命一擊,不過他的肩膀還是被凌厲的劍芒削掉了半截。

  但是這好像絲毫沒有影響他手中的動作,仿佛他自己就是屍傀一樣,手中的鼓聲不停,周圍的屍傀們也沒有停下。

  李峰迎,風才絕,路松吹,還有肖羽楓和他們黑灼軍團的副團長徐林,五人在同一時刻沖了出去,肖羽楓和京緋弘兩人拖住了黑衣人,其他人便去解決那些屍傀。

  白夭看了京緋弘和肖羽楓一眼,也偷偷摸摸地拿出了葉脈神劍,當她正要衝入屍傀的密集地時,那山洞裡卻傳來了一道微妙的聲音。

  白夭腳步一頓,看了那斷壁下的洞一眼,決定放出了小白,讓它進去查探情況。

  「放心吧,美人,本大爺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讓美人擔心的!」小白豪情壯志地說完,便俯身沖入了那看起來黑漆漆的洞穴內。

  而白夭也轉戰屍傀,找准機會刺入他們的心臟。

  「他們的弱點在心臟,把心臟挑出來!」風才絕對那三個人喊道,那團長大喊一聲:「多謝。」便開始挑著對他們的心臟下手。

  有了他們的加入,三人也輕鬆了許多。

  但是黑衣人的鼓聲不停,這時候,又從那山洞中,飛出了十個屍傀,開始對他們進行攻擊!

  「這不是君驍嗎?」風才絕忽地一愣,看著側方朝他攻擊而來的屍傀,他的身上還沒有完全地變成灰黑色,而是肉色與灰黑色各自參半,看起來依舊滲人。

  但就是他這一愣,屍傀直接雙手刺入了他的腹部,將他給甩飛!

  「風才絕!」路松吹離風才絕最近,他想去接住風才絕,但是又有屍傀纏上了他,正是剛才攻擊風才絕的君驍!

  「他已經被煉製成屍傀了!」風才絕十分難受地看著成為了屍傀的君驍,而且不止有他,還有兩個也是他們榮耀軍團的成員!

  風才絕的腹部,已經沾染了屍傀所帶的毒素,呈現出一種噁心的灰黑色,而下一秒,白夭就來到了風才絕的身邊,將他的手臂繞過肩膀,給他帶到了一旁的樹下,開始對他的傷口進行簡單快速的處理。

  「忍著。」只見白夭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匕首,直接對風才絕的腹部下手,生生剜下了那塊發黑的肉!

  「啊!」風才絕疼得喊出了聲,「能不能輕點,疼死我了!」

  「不想死就閉嘴!」白夭將匕首上發黑的肉給丟在一旁,然後拿出了一枚丹藥直接塞進他的嘴裡,開始給他清理和包紮傷口。

  風才絕嚼了嚼,「咦,是八令級別的丹藥。」

  「咕咚」一聲,他直接將丹藥吞了下去,瞬間就感覺一陣暖流涌遍全身,連腹部的傷口的疼痛都少了許多。

  「哇,八令級別的丹藥啊,就這麼吃下去太可惜了,其實讓我再疼會兒也是沒關係的!」風才絕可憐兮兮地看著白夭,「藥白,你......還有沒有......」

  「沒有。」白夭冷著臉,手中包紮的動作十分利落。

  這時候,風才絕目光一凜,將白夭推向了一旁,「小心!」

  只見一個屍傀直接撲到了風才絕的身上,這時候,就聽見「噗」的一聲,屍傀的心臟直接被白夭從背後給挑飛,落到了那斷壁下的滾滾水流中。

  屍傀直接沒了聲息,身體也開始逐漸僵硬,風才絕萬般嫌棄地推開了他,在身上不斷掃著,臉都有些扭曲起來了,「噫,好噁心。」

  「嘶——好疼。」無奈又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風才絕冷汗直冒,那包紮的紗布上,直接溢出了一些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