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襲紅衣張揚,妝容精緻,珠寶披身,狐裘圍肩,像極了名門貴婦。
眾人紛紛側目,京緋弘目光一沉,直接將手中的骨頭甩向了女子。
女子險險避開,不斷咋舌,「這麼粗暴地對一個女孩子做什麼,真沒風度。」
「對你這種爛人,不需要風度!」封御禮也沉聲說道。
白夭左右看看,大家好像對這個女子都有著十分強烈的敵意。
千玉狐在她耳邊解釋道:「她叫方從雁,以前與東方堯兩情相悅,不過後來才發現她的目的只是為了東方堯身上的一枚九令級別的丹藥,丹藥到手之後,便重傷了東方堯,投奔了壁炎軍團團長,聽說這兩天,那團內的人都叫她團長夫人。而且她背後有人,聽說她爺爺是煉丹師工會的長老之一,要不是因為如此,我們早把她給大卸八塊了。」
白夭暗暗點頭,難怪大家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自己兄弟要是這樣被騙了,她估計也會氣得直接砍人。這世道,真是什麼極品都有。
不過,煉丹師工會的長老之一?白夭想來想去,也沒有一個長老姓方的啊。
「我不過好心來看看你的傷,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方從雁委屈道,「難道,你都不記得我之前對你的好嗎?」
東方堯冷哼道:「滾,我不想看見你。」
「這樣未免太無情了些,看,我都給你帶了丹藥過來,都是我自己煉製的。」方從雁掏出了一枚丹藥,居然只是二令一層級別的。
這種等級的丹藥在傭兵之間也是很常見的,大家最多也只能買得起二令三令級別的丹藥。不過方從雁是一名三令級別的煉丹師,要煉製出來,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堯都叫你滾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京緋弘不耐煩道,這個女人,看著就噁心!要不是忌憚她的身份,他們早對她動手了!
「你們怎麼能這樣欺負我呢!」方從雁跺跺腳,撅起了嘴,像是眾人欺負她一樣。
千玉狐都快受不了了,「行了,你別裝了,誰不知道你就一下賤的。這麼趕著就往男人懷裡鑽,你上輩子是沒見過男人嗎?」
剛欺騙了東方堯,就直接找上了壁炎軍團的團長,換男人的速度跟換衣服一樣快。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人家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方從雁的臉皮已經厚到突破天際,面對幾人的謾罵,絲毫沒有要走的覺悟。
她還看向了站在東方堯身邊的白夭,訝異道:「她該不會是你的新歡吧?東方堯,你才是最無情的那個好嗎,傷都沒好就找了一個,還是這麼嫩的。」
「......」白夭無辜躺槍,想了想,問道:「聽說你爺爺是煉丹師工會的一個長老?」
說道長老,其餘人臉色一變,而方從雁一怔,隨即大笑道:「呵呵,是啊,我可是拜了煉丹師總工會的九長老為爺爺,他也是承認了的。」
「你們等我一下。」白夭點點頭,然後閃身到一旁,拿出了煉丹師工會幾個長老專門聯繫用的水晶,傳話給九長老。
其他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白夭一眼,繼續敵對方從雁。
白夭對水晶喊話道:「九長老,你是不是認了個叫方從雁的孫女?」
不一會兒的時間,水晶那頭傳來了九長老的聲音:「方從雁?我想想......哦,我記起來了,那個很煩人的誰,一直打擾我煉丹。當時她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就隨意敷衍點頭了,可能那時候就不小心拜了吧。白夭,是不是她欺負你了?儘管打她,不用給我面子!」
九長老最後一句話尤為霸氣,反正又不是他的親孫女,愛咋地咋地!
白夭輕笑,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又返回了剛才的位置,對京緋弘等人說道:「現在想對她出手的,就儘管出手,出了什麼事情我擔著。」
京緋弘幾人還愣了一下,沒太明白白夭的意思。
還是千玉狐提醒道:「藥白的意思就是,方從雁隨便揍,一切由她擔著,不用擔心!」說話間,千玉狐已經揮起了拳頭,朝著方從雁的臉上就是一拳!
「啊!」方從雁猝不及防地被打飛,慘叫著直接掉落在一樓的競技台上!
二樓所有人幾乎都看了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了?
「確定?」京緋弘已經摩拳擦掌,他也忍不住想動手了啊!
「放心,藥白背後也有人呢。」千玉狐這一句話,讓他們想到了妖名大師,有妖名大師擔著,他們就算揍了方從雁,也不會有事!
想著,京緋弘直接飛身躍到競技台上,對著毫無抵抗力的方從雁就是一頓揍。
「揍死人應該沒關係吧?」千玉狐看著京緋弘的那股子狠勁,連忙問白夭。
「揍死人算我的。」白夭豪氣道,千玉狐眼睛一亮,直接飛身跳上了競技場,旁邊站著的封御禮和李峰迎兩人也跟著上去快樂補刀。
東方堯淡然地看著這一幕,說心中不痛快是不可能的,只是......這麼做真的沒事嗎?
他看向了白夭,想到了她的好姐妹妖名大師,問道:「她的背後不是有九長老嗎,你這麼做,不是讓妖名大師和九長老的關係破裂?這樣不太好吧。」
「別擔心,九長老不會生氣的。」白夭淡笑道。
見白夭臉上的從容自信,東方堯也逐漸放下心來,看來藥白的身份也很不一般,應該不止是和妖名大師有交情,說不定,她也是某個長老的孫女。
就在京緋弘即將把人揍死的時候,一個男子快速趕了過來,將京緋弘的拳頭給擋住。
京緋弘後退了兩步,看著前方人高馬大的男子,正是壁炎軍團的團長,炎長風。
「京緋弘,你幹什麼?」炎長風看向了站在統一戰線的四個人,四個打一個,而且還是打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這樣未免太小人了些?
「你問我幹什麼?當然是揍她!」京緋弘氣勢十足地大喝著,好像揍方從雁就是理所應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