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憂兄真是不厚道,將他推出來做擋箭牌,估計她是一點醫術都不會,還好他行走江湖多年,看病還是會一點的。
他們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她突然說他不是她徒弟,那就糟了。
寒立給南宮仙月把脈,翻了翻她的手心,又看了看她的眼睛,白夭看他那專業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會。
不管他會不會,看戲就是了。
寒立思索了一番,說道:「公主這身毛病應該是從娘胎里就帶出來的,再加上公主應該是早產兒,身體虛弱,每到天寒或是天熱,都會咳嗽不止,渾身乏力,公主,我說得可對?」
南宮仙月點點頭,「寒神醫說得一點不差。」不愧是妖名大師的弟子,三言兩語就將她的症狀都描述出來了。
「那小女的病,該怎麼治呢?」南宮天啟道。
寒立朝著南宮天啟躬身道:「這病需要慢慢調理,不過請陛下放心,有我和師父在,相信在一個月之內,就可以治好公主的頑疾。」
「好!那就拜託寒神醫和妖名大師了!」南宮天啟臉上都要笑開花了,寒神醫在這裡留一個月,妖名大師說不定也會留下,他要想辦法從她那邊換一些高品階的丹藥才是。
妖名大師的丹藥,每一枚都是稀有珍寶啊!像那種九令的丹藥,基本是不可用價錢估算的,只能用值錢的東西來換。
又或許,有什麼妖名大人能看得上的稀有藥材,她就願意換了!
寒立剛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就聽白夭道:「對了,小寒,我剛才就說,準備了一份道歉禮給你。」
「師父就別拿徒弟開玩笑了,哪有師父給徒弟準備道歉禮的。」寒立還客氣了兩下,其實內心狂笑不止,好傢夥,看你能拿出什麼禮物!
「不不不,為師說到做到,那件事情,確實是我誤會你了。」白夭帶著莫名的笑意,看得寒立突然心中一緊。
一旁的南宮棋來幫襯了兩句:「妖名大師敢作敢當,令本皇子佩服。」說著,他還舉起酒杯朝白夭敬個酒,分散一下寒立的注意力。
「九皇子客氣。」白夭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而寒立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哪裡怪。
「難得今天有興致,來,你站在前面,為師現在就將這份禮物給你,順便也給大家都看看。免得說我這個當師父的,委屈了自己的徒弟。」白夭站了起來,還讓寒立站在前方,她開始翻著儲物戒,拿出了一個長長的盒子。
這盒子像是用來存放寶劍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盒子看,妖名大師的禮物,一定是什麼絕世珍寶吧!
寒立接過盒子,並不是沉甸甸的感覺,反而還有些輕,莫非裡面裝的是什麼寶劍?
「打開看看吧寒神醫。」旁邊有人催道。
「是啊,我們也想看看妖名大師的禮物。」
連南宮天啟也加入了催促行列:「寒神醫,不妨打開看看吧。」
寒立猶豫了一下,看了白夭一眼,見她認真地點點頭,便將盒子給打開了。
沒想到,「咻」的一聲,從裡面瞬間探出了一根縛靈繩,直接將寒立給捆綁起來!
「哐當!」盒子怦然掉落地面,寒立一臉震驚,竟然是縛靈繩!她想幹什麼?!
眾人譁然,這是什麼情況?
「來人,給本皇子拿下這個假神醫!」南宮棋指著寒立喊道,他身後的侍衛連忙衝上去,將毫無反抗之力的寒立給押住。
所有人被這眼前的反轉給看懵了,假神醫?什麼情況?
「這,棋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南宮天啟疑惑道,怎麼突然就把寒神醫給抓了,剛才不還與妖名大師談笑風生嗎?
「這個人是冒充妖名的徒弟來皇宮內行騙的。」南宮棋一語驚天地!
「什麼?冒充的?」
「既然是冒充的,那為什麼妖名大師剛才不說出來,還跟他虛以委蛇?」
「妖名大師剛才不是承認寒神醫是她徒弟了嗎?」
......
眾人議論紛紛,而寒立渾身被縛靈繩綁住,根本無法動用靈力逃跑!
「你!」寒立咬牙切齒地瞪著白夭,她竟然出賣了他!他知道了,一定是她想獨攬這筆錢財,才串通了九皇子殿下,一起抓他!太可惡了,沒想到他堂堂大盜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
「別裝了!你根本不是妖名大師!你假扮妖名來皇宮,不也是為了那筆懸賞金來的嗎!」寒立見逃脫不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要死一起死!
這句話一出,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連歌舞都已經停止,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
「呵,我只能說你太天真。」白夭嘴角一翹,一揮手,揚起了儲物戒中取出的九令煉丹師袍披在身上,還擺正了一下胸前九令級別的煉丹師徽章。
「九令的煉丹師袍和徽章!妖名大師不是假的!那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有點混亂?什麼真的假的啊?」
「妖名大師是真的,那寒神醫怎麼會是假的呢?」
......
「妖名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南宮天啟也是一頭霧水。
白夭朗聲道:「我從未收過徒,但是在來的路上,卻聽說了有人冒充我的徒弟來皇宮行騙,我怕此人會提前逃跑,所以出此下策,說他真是我的徒弟,藉此來引蛇出洞,現在人已經抓住,我就攤牌了。」
「你你你!」寒立臉色憋成了豬肝色,娘啊,她竟然真的是妖名大師!合著從頭到尾,他是被耍得徹底的那個!
寒立萬分不甘心,腦中開始思索怎麼擺脫縛靈繩逃脫。現在的情況,也只能逃出去再說了!
「此人犯下欺君之罪,來人,將他給拖入大牢!」南宮棋直接斷絕了寒立的後路,押著他的兩個人立刻將他給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