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白夭許久之後,卞沉淵才踢了踢掉落在腳邊的相王印,被封印在裡面的小饕餮直接滾了出來。
「簌簌簌。」小饕餮急促地喊著,聲音越發尖銳刺耳。
「聒噪,連她都保護不好,要你何用?」卞沉淵眸中紫光一閃,小饕餮瞬間沒了聲音,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就看著這個男人對白夭「上下其手。」
好吧,其實也就摸摸小手,親親小嘴而已。
小饕餮認得,這個是主人右手腕上的紫花的氣息......
卞沉淵端詳了小饕餮許久,見它開始慢慢挪動著身體,將掉落在地面上的相王印給納入身體中,動作還偷偷摸摸的,看得他不由一挑眉。
「保護好她,不然我拿你沒完。」卞沉淵對小饕餮冷哼道,小饕餮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晃著身體連連點頭,生怕慢了一點,卞沉淵就直接將它給滅了。
卞沉淵隨即轉頭,最後深情地看了白夭一眼,收回了放在她腹部的手,而後身體逐漸變為虛影,最後化成了一片紫色的花瓣,掉落在白夭的唇畔。
三秒之後。
「呼。」
白夭呼出了一口氣,她緩緩睜開了雙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坐了起來。她急忙看著周圍,只有小饕餮,和那殘破地掉灰的牆。
「小饕餮,是你救了我嗎?」白夭愣了一下,從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外面那死不瞑目的肖子卿,他的屍體已經軟成了一灘爛泥。
「簌簌簌。」小饕餮搖搖頭,抬手指了指落在她腿上的紫色花瓣。
白夭低頭,將花瓣拿起,上面傳來了溫暖的氣息,還有一道卞沉淵低沉迷人的嗓音:「小夭兒是我的,從身到心,都是我的。」
聽到這話,白夭不由臉色一紅,果然是卞沉淵這混蛋!來都來了,怎麼也沒等她醒來就走了......
她又有些慌亂地將花瓣給收進了儲物戒,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就將這花瓣塞進他的嘴裡!
白夭摸著自己有些燙紅的臉,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將腦海中卞沉淵的聲音給壓下去。
接著,她翻身下床,帶著小饕餮走了出去。
借著月光,肖子卿的死相更為猙獰恐怖,白夭其實沒明白肖子卿到底要對她做什麼,他大概還來不及做,便被卞沉淵給殺死了。
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侍衛跑來的聲音,白夭立刻帶著小饕餮閃身進入小樹叢後,隱匿著身形,順著一旁大道的方向,回到了柴房內。
柴房內的眾人還處於昏迷中,白夭也假裝躺在地上昏迷,還擺了擺手,讓小饕餮躺下來一起。
不一會兒,門外直接有侍衛闖了進來,見到昏迷的幾人,連忙喊其他人過來。
「幾位客人都昏迷不醒!梁大人,請來看看吧。」侍衛將梁玉給喊來,他看了幾個人的情況,面色有些不佳,他們全中了一念倒!但是......白夭好像沒有中,但是她又是怎麼昏迷的?
只是查探了一下,梁玉就將所有人的情況給摸清了。
「裕樹葉磨成汁,和水給他們服下。」梁玉吩咐一旁的侍衛,然後拿出了幾片裕樹葉,侍衛連忙拿著樹葉去處理。
「將他們抬到主殿去。」梁玉還吩咐一旁的侍衛,將白夭等人全部抬到了大殿內。
大殿裡,王后高高在上地坐著,她的旁邊便是那黑袍人,兩人都在看著地面上肖子卿的屍體,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見梁玉帶人將白夭他們抬了進來,不由急切道:「是不是他們做的?」
梁玉搖搖頭,說道:「王后,他們全部中了一念倒,您也知道它的威力如何。」
王后面色不佳,全都中了一念倒?再加上肖子卿的死,莫非這王宮裡出現了什麼內奸,想要除掉所有人?
不得不說王后的腦洞真的大得很,胡思亂想了好一番,最後還是問道身邊的黑袍人:「國師,你如何看?」
「依臣看,還是先問問守夜的侍衛,都看見了什麼。」國師的聲音依舊嘶啞難聽,但是王后特別聽從他的話,附和地點頭,對梁玉道:「今晚是誰守夜?傳上來!」
梁玉連忙安排人將守夜的侍衛帶上來,那侍衛跪在地面上惶恐地說道:「屬下晚上只看見了肖大人進入了柴房,但是也沒看見他出來過啊,不知道為什麼就出現在後山了。」
「不知道?」王后臉色陰沉地看著侍衛,都眼瞎嗎?什麼時候出來的都不知道!要知道肖子卿可是王宮內僅存的兩個煉丹師之一,他死了,王宮內煉製丹藥的進度將會變得十分緩慢。
「王后莫急。」國師安撫道,隨後又問侍衛:「在肖大人進入柴房後,可發生過什麼?」
侍衛想了想,說道:「有,他們好像還開了窗,應該是通風吧,但是屬下沒有看見任何人進出。」
「這就奇怪了。」國師低頭,沒看見任何人進出,肖子卿的屍體又是怎麼出現在後山的?
此時,有人端來了裕樹葉和水的解藥,給白夭等人服下。
而那給小饕餮端水的侍衛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小饕餮的嘴巴在哪裡,最後還是它自己蹦躂起來,將整個碗給吞了進去......
白夭,九月溟,路松吹與千玉狐相繼醒來,他們迷茫地看著座上的王后,他們這是怎麼了?
但是,王后的一聲怒吼直接讓他們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殘害我王宮的肖子卿大人!」王后這句話一出,國師和梁玉都有些詫異地看向她,隨後又心中瞭然地收回了目光,王后是打算將罪名強扣在他們身上,好從他們那裡再撈一筆!
肖子卿死得莫名其妙地,而這群人又昏迷過去,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所以他們便是最好的替罪羔羊!反正他們雙方都不清楚真相到底是什麼,那些人也只能吃了這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