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拖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沒想到這個赤河學院還這麼有名。一年後,她就找個藉口離開白府,前往赤河學院瞧瞧。
看天色也不早了,此時的白憐應該痛不欲生了吧。
白憐的院中。
「啊!我的臉,我的脖子,啊!怎麼會這樣!」白憐幾近崩潰地看著鏡子中那個面容幾乎全部腐爛的人,她不相信這個人是自己!好醜!滿臉的腐肉,鮮紅一片,噁心至極。
「啪!」白憐狠狠將鏡子給摔碎,「我不相信,不相信!」
「小姐,魏姨娘和應疏大師馬上就來了,您再等等啊。」丫鬟天香也焦急地在一旁來回踱步,時不時還看看院子外面來人了沒有。
「等!我等什麼啊!沒看見我的臉毀了嗎!是不是你乾的!一定是你在我的飯菜里下毒了!」白憐兇狠地一把抓住天香的頭髮,將她給扯了過來,抬起手就在她的臉上落下幾個耳光。
「我讓你給我下毒!我打死你這個賤婢!」
天香疼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不斷搖著頭哭道:「小姐,不是我做的啊,真的不是我!」
此時,從門外匆忙跑進來了一位婦人,正是白憐的生母,魏姨娘。
「憐兒啊,你的臉怎麼了,嚇死為娘了!」魏姨娘一進來,就撲著白憐而去,在看見白憐的臉的剎那,差點沒將她給甩出去。
獲救的天香連忙跑出了房間逃走。
「憐兒!你的臉!別哭別哭,應疏大師很快就來了。」魏姨娘看著白憐悽慘的面容,忍著噁心抱住了白憐。
白憐的淚水湧出,浸了淚水的臉更是刺痛,鬼哭狼嚎地喊道:「娘,我的臉是不是再也恢復不了了,女兒還想嫁個好人家啊!」
「別哭,憐兒,娘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魏姨娘拍著白憐的後背安慰著,「為娘一定會找出害你毀容的兇手,讓她不得好死!」
「娘,你要為我做主啊!」白憐聲音都顫抖著,面目無比猙獰,她一定要找出害她毀容的兇手,她要狠狠折磨那個人,她要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娘已經叫了府上的應疏大師,他幫你治好的。」魏姨娘不斷安慰著白憐。應疏正是府上的供奉煉丹師,有著四令的修為。
此時,應疏匆匆趕到,看見白憐的情況,也是心中一跳。
「應疏大師,快來看看憐兒的臉!」魏姨娘連忙將白憐扶著坐在椅子上,白憐忍住眼淚,給應疏打量。
應疏皺眉,觀察了一番,沉聲說道:「這大概是有人用了毀顏丹,才導致四小姐面容盡毀。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毀顏丹,怕是極品品質的毀顏丹,才會讓四小姐的整張臉都毀掉。」
「毀顏丹?!哪個小賤人做的!我要將她碎屍萬段!啊!」白憐慘叫出聲,動作太大牽扯了臉上的腐肉,讓她疼痛難忍。
「別喊了,別喊了,傷口會加重的。」魏姨娘輕聲呵斥白憐,又轉頭問應疏:「應疏大師,那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我的憐兒?」
應疏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是無能為力,但是今天下午我倒是聽說椿華堂得到了一批覆顏丹和生肌丹,皆是二令極品,在五天後的拍賣會上會進行拍賣,或許你們可以去看看。我這裡還有別的丹藥,四小姐先用著緩解一下吧。」
應疏拿出了一瓶子的丹藥給白憐,白憐吃下一顆,立刻感覺臉上的疼痛緩解了許多。
「娘,你可一定要幫我買到復顏丹啊,對了,爹爹,我們去找爹爹,他一定會幫女兒買的!」
白憐拉著魏姨娘的袖子,魏姨娘連忙安慰道:「好好好,我去找老爺討個說法。」
「等一下,不行,不能告訴爹爹!」白憐突然又攔住了魏姨娘,「要是爹爹知道了,那全白府的人就都知道我毀容了,我的臉就丟盡了,不行,絕對不能告訴爹爹,應疏大師,你也保密好不好?」
白憐看向了應疏,現在這件事情只有他們幾人知道,只要應疏不說出去就行。
應疏看了眼白憐,點點頭說道:「我不會說出去的。現在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應疏離開,剩下母女倆互相抱著。
「娘,你一定要幫我買到復顏丹,女兒的臉就靠你了啊。」白憐現在的眼淚是止住了,但雙眼中滿是淒楚。
「放心,憐兒,為娘立刻就去籌錢,一定幫你弄到一顆復顏丹。」魏姨娘承諾道。
相比悽慘的白憐,白夭倒是一夜的安寧,修煉十八星辰訣之後,體內的靈力也增長了不少。尤其是白夭還發現了一件神乎其神的事情,那就是牽星爐竟然還能用來煉器!
這還是魔無笑那臭老頭告訴她的,原話是這樣的:「小徒弟,怎麼就光看你煉丹。沒看你煉器啊,好歹隨便丟一點武器進來練練也好啊。」
魔無笑還拿著不知哪冒出來的小樹杈子在剔牙,好像很想吃掉那些靈器一樣。
自從上回她找白承安看了煉器的全過程之後,就再也沒有煉器過了,還有一方面是最近事太多的緣故,現在閒下來,讓白夭想重新開始學習。
那兩本基礎書她也看得差不多了,雖然她現在就很想嘗試著練習煉器,但是她沒有材料。
黎明時分,白夭就來到了空蕩蕩的煉器場,時候還早,那些孩子都還沒起床。
白夭找了個沒有上鎖的煉器房,推開門,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老師。」白夭愣了一下,看見了扎堆在材料中的白承安。
白承安明顯也沒想到白夭會來到這裡,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溫和地笑道:「你來了,好久不見,你精神還不錯啊。」
三小姐看著比以前更多的精神氣,也更多了一絲靈動。
白夭眨了眨雙眼,「老師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就是之前放在架子上的一塊末石不見了,那個是要用來給五公主煉製法杖用的。」白承安說完,繼續扎堆在裡面找那塊不見了的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