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名閣下?!」凌井喊著白夭,卻抬頭看見了前面飛著的余宗,他此時看起來也不好受,在呼喚著他的弟弟余孟。
「弟弟!」余孟和凌井兩人眼神一擦而過,很有默契地找著自己想找的人。
凌井甩出幾道劍氣,將煙霧快速散去,就發現了躺在一棵橫倒樹上的白夭,她趴在那粗壯的樹幹上,還在咳嗽著,雙臂軟軟垂下,看樣子是脫臼了,在她的左手臂還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而反觀余孟,他直接被震暈了過去,頭上只擦破了點皮,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大礙,只是輕傷,不過身上的衣服破爛,看起來也十分悽慘。
「弟弟!」余宗大喊著衝過去,將暈過去的余孟抱在懷裡,立刻給他餵下了一枚丹藥,然後給他處理傷口。
而凌井則沖向了白夭,「妖名閣下,你忍著點,我把你的手給接上。」
白夭此時還感覺暈乎乎的,那余孟的防禦力簡直超乎她的想像!她瞥向了余孟,她的十九星辰訣可是那毒長老都難以抵擋的,更別說還是經過蓄勢後的十九星辰訣,沒想到那傢伙竟然硬抗了下來,而且幾乎毫髮無損!
他們兩兄弟才七令的修為,就有著如此強悍的防禦力,若他們能晉級九令,那防禦力更是無人能敵吧!
「嗯哼。」手臂上傳來的酸痛感讓白夭回過神來,凌井已經將白夭的兩隻手都給按回去,只是那手臂上深深的傷痕令人心驚。
「妖名閣下,我幫你包紮一下吧。」凌井翻著儲物戒,從裡面拿出了紗布。
白夭搖搖頭,「不必,一會兒就好了。」
她似不要錢一般,直接拿出了幾枚極品丹藥直接塞進了嘴中,看得不遠處的余氏兩兄弟都眼饞了。
脖子上的木靈珠傳出了濃郁的生命之力,讓她的手臂快速癒合,那肉眼可見的癒合速度看得凌井都傻眼了,妖名閣下的丹藥竟然有如此神效嗎?!
「你,你是妖名?」余宗不可思議地看著白夭,妖名的大名誰不知道啊,大陸上都在傳的天才煉丹師,改良數張丹方,研製出了數枚丹藥,其做出的貢獻更是直接得到了驚援會的認可,得到了驚援榮譽勳章,不管誰見了,都是得畢恭畢敬的存在!
「她就是妖名閣下!」凌井確定地說道,突然有種自豪的感覺在心中浮現,妖名閣下雖然只作為他們暫時的隊友,但他能感覺沾了不少光。
他們兩人竟然搶妖名閣下的東西!余宗臉色煞白,連忙將余孟給背在身後,有些顫巍巍地問道:「妖名閣下,實在對不住,是我們冒犯了,敢問妖名閣下可知道我們倆的名諱?」
「咳,不知道。」白夭看著這兄弟倆,對他們認錯的態度倒是刮目相看,莫非他們是想認識她?
然而白夭自作多情了,就見那余宗臉色微喜,「咻」的一聲,轉身就跑,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
「妖名閣下不知道我們的名字,弟弟,哥哥帶你跑!」
「噗!」白夭被這倆憨厚的兄弟給逗笑了,這種看似無恥下流的行為,還真有點像她的作風啊!
若不是那兩兄弟跑得快,白夭其實還真想與他們結交一番,畢竟如此強大的防禦能力著實少見,不管是在哪裡,相信都是很多人想拉攏的存在。
「妖名閣下,我妹妹他們......」凌井見白夭沒事,也放下心來,但是五妹那三個人不知道掉在了哪裡,甚至連小饕餮都不見了。
「簌簌簌。」
而剛想到小饕餮,它就從一旁有樹蔭遮蔽的地縫裡冒出頭來,它身上的黑色長袍已經全部支離破碎,承受不住陽光傷害,只能先躲到地里。
「他們沒事。」白夭喘了口氣,讓火鳳將人給帶上來。
火鳳帶著三個人來到地面,在所有人的面前又消失,他們也只當火鳳是也是妖名閣下的契約獸,萬分崇拜地看著白夭。
「妖名,你也太厲害了吧!竟然還契約了火鳳!」此時的凌五妹完全忘記了剛才所見一片漆黑,她的滿腦子都是火鳳的耀眼身影。
「也沒啥,我們走吧。」白夭淡淡道,她爬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有點破的衣裳,不過好在損傷並不大,到時候找個地方換就可以了。
一行人在收拾一番後,離開了這片慘不忍睹的森林,花了三天的時間,走到了另一邊的紅楓林中。
紅楓林的面積比較大,而越過紅楓林,再跨過一片湖,便是他們最終抵達的玻離山。紅楓林中遍地的紅葉,它似乎四季皆不變,放眼望去,一片張揚的火紅。
那樹上甚至還隱藏著好幾隻小巧的火系靈獸,模樣可愛,不仔細瞧還真發現不了。
白夭四處望著這片紅楓林,這裡的景色實在過於美好了,陽光暖洋洋的,清風吹過,帶著大自然的氣息,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十分和諧。
「它顯示這條路是安全的道路。」凌五妹看著竹簡上浮現的地圖,指向了左邊的道路。
幾個人湊過來看了看,那蜿蜒扭曲的道路看起來還挺長的,而在他們前面的這條道路,似乎更接近玻離山。
「小饕餮說直走就可以。」白夭手中丟了一枚丹藥給小饕餮,這傢伙好像只要有吃的,就什麼都可以告訴她。
「簌簌簌。」小饕餮嚼著丹藥,還往前面的道路挪了兩步,示意眾人往這邊走。
凌五妹微微皺眉,「可是竹簡上顯示往左邊走,或許我們能避開很多危險呢,直走還會遇到迷陣,還有楓林深處的沼澤,還是往左走吧。」
此話一出,四個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她身上。
「怎,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凌五妹面對這四雙嚇人的眼神,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為什麼都這樣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會有迷陣,還有沼澤?」赤獨奇怪地看著凌五妹,怎麼感覺她越發不正常了?這幾天的晚上,他去解手的時候好像還看見她有點抽抽的,跟魔怔了一樣,以為她是做噩夢,便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