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真是去了,你是殺了蝕骨蟲嗎?你在哪裡見到的,又是怎麼殺死的?」百里衛馳有些焦急地問道,他們都迫切地想知道蝕骨蟲到底哪裡有。
他們每天遊蕩在這空曠的平原之上,就是為了尋找蝕骨蟲,然後殺死它,進入深淵斷崖,尋找白玉之骨。
但是他們很少碰見過蝕骨蟲,就算見到了,也殺不死它,有時候惹煩了它,它還會瞬移逃走,他們根本就追蹤不到蝕骨蟲的下落。
去過斷崖的人太少太少了。
「我......」白夭猶豫了一下,看這麼多人期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說道:「我沒殺死蝕骨蟲,那時候我惹怒它了,然後它帶著一群蝕骨蟲追殺我,我是被域主傳送到斷崖的。」
原本聽到前半句話,這群人都是滿眼羨慕,但是當白夭說出域主兩個字的時候,他們臉色紛紛一變,變得有些怪異。
「什麼域主,這個地方從來就沒有域主之說,這是我們百里家族的一個秘境啊,怎麼會有域主?」一個人眉頭皺起,也很是疑惑。
「域主是沒有,但是很早之前有一個秘境之主,不過他死了很久了,而且魂魄都沒留下來,也不可能是他。」
「沒有域主這個人?」白夭心中一個咯噔,忽然間有些後怕,那她遇到的是什麼東西?
卞沉淵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傳來了溫暖的力量,稍稍讓白夭安心。
「或許是鬼仙靈。」思考了許久了百里衛馳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鬼仙靈?那不是不存在的東西嗎?你們見過嗎?」有人直接否定了它的存在,根本就沒人見過這個玩意。
「誰說沒見過,我曾爺爺就見過,那鬼仙靈會蠱惑人心,變換各種不同的聲音,它會讓你一步步成為它的傀儡,這才是這個秘境裡最可怕的東西。」百里衛馳認真說道,別人不信,但是他一直相信。
那是他曾爺爺瀕死的時候告訴他的。
「鬼仙靈?」白夭忍不住皺眉,這又是什麼玩意,跟鬼魂一樣的東西嗎?
這讓白夭想起了那個域主的一句話,他無處不在。
「行了,衛馳,別嚇人家小姑娘了,這種東西也就說說,我們在這裡面走這麼久,都沒碰見過。」
「是啊,對了,小姑娘,你說的那麼多的蝕骨蟲,是在哪裡看見的?還有一群?」他們巴不得自己去殺了。
「好像是那個域主帶我去那邊的,他沒有現身,我只能聽見他的聲音,連他的力量都是莫名其妙的。」白夭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十分奇怪。
這域主連神出鬼沒都算不上,他根本連現身都沒有。
「絕對是鬼仙靈!除了這個沒什麼東西能解釋了!」百里衛馳跳起來,有些激動地說道,但是更多的,還有一絲害怕。
其他人的面色都不妙起來,有人問白夭:「你說的確定是真的?」
「我走過了一場靈霧的風暴,就見到那個域主了,他沒有現身,但是一直在和我說話。」白夭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說不定這些人還知道更多的消息。
「靈霧風暴?」一群人目光又落在了卞沉淵身上,他們前不久撿到他的時候,也是正在經歷靈霧風暴。
這個男人就在風暴裡面大殺四方,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百里衛馳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倆該不會是一起的吧?」
合著他們還被這兩人騙了一遭,什麼以身相許啊,這兩人該不會就是夫妻吧?
「我們就是一起的。」卞沉淵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對一群人笑道。
「切,還以為成全了一樁美事,不過你能找到她,也是很厲害。」有人還是認可卞沉淵的能力的,就在五天前,阿淵說出去逛一圈,結果就將白夭給帶了回來。
「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白夭終於問出了她想問的。
百里衛馳給她解答道:「這相當於我們百里家族在白骨深淵的一個小據點,我們有這裡定位的坐標,不管走到哪裡,只要有這個徽章,就可以尋到回來的路。」
說著,他還拿出了一個徽章,白夭認得,和百里津世那個一模一樣,這傢伙現在還在她的空間裡躺著。
說到空間,白夭才發現,自己的空間忽然可以使用了。
「這個徽章也給你們兩個吧,看你們也能進來,應該是和我們百里家族關係不錯的。」百里衛馳分別給兩人遞來了一枚徽章。
「百里津世也是你們這齣去的嗎?」白夭接過徽章問道,原本還想將他帶出去給百里家族的人照顧,現在這裡的人說不定能更好地照顧他。
還不等這群人說話,從旁邊的房間裡就衝出來了一個人,他想按住白夭的肩膀,卻被卞沉淵給扣在了原地。
「你看見津世了?他在哪?」這個男子長著邋遢鬍子,已經是個老大叔了,那一雙略帶渾濁的目光飽經風霜。
他的模樣十分焦急,很關心百里津世的下落。
一旁的百里衛馳解釋道:「他是津世的父親,百里月。」
既然是父親,那她乾脆就將人給拉出來吧。白夭想著,就從空間裡面把百里津世拉了出來。
所有人都詫異於白夭的力量,忽然就將人給變了出來,而百里月一把推開了卞沉淵,衝到了百里津世的身邊,看著他還在昏迷中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將他給抱了起來,轉身走進房間中。
周圍的人對視了一眼,百里衛馳說道:「津世的情況好像不妙,我們也進去看看。」
一群人跟隨在百里月的身後走進了房子,白夭也拉著卞沉淵走了進去。
百里津世現在的情況算是不錯的了,就是他的魂魄現在有些殘缺,可能會記不清楚一些事情。
白夭看著百里津世的模樣,她和他去斷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結果,不過確實斷崖很危險。
「他的魂丟失了。」百里月皺眉,看向了白夭,問道,「你是在哪裡看見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