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咬牙,忍著背後灼熱的劇痛,她還是失算了。還以為軟甲還能頂一兩下用的,但是對方那只是四令修為的狼,爪子的鋒利程度完全能將她三令的軟甲給抓破。
此時,又有一隻狼因為飛鏢插入了腦中死去,狼群還剩下五隻,雙方情況都不容樂觀。
而幾乎是瞬間,白夭踏著風行,拿出了劍,轉身朝著身後那兩隻還未落地的狼衝去,動作乾淨利落,直接砍下了那兩隻的頭。
白夭喘著氣,還剩下三隻。
待白夭轉頭,銳利如刀的目光讓剩下的那三隻狼有了退意,它們都後退了幾步,身上的火焰都收斂了不少,鮮血還在不斷流出,傷的傷,殘的殘,而且它們的人已經死去了大半,再打下去,更討不得好。
而就在它們想要撤退的時候,白夭又將手中的劍給擲了出去,順帶著再掠起了幻滅雷火,帶著她餘下的全部靈力朝著那三隻卷席而去。
「噗!」就見那劍插入了頭狼的腦中,直接將它給一路帶飛,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掙扎了兩下就沒氣了。
餘下的兩隻被幻滅雷火的火焰給包裹,倒在地上不斷翻滾,哀嚎不止。哪怕本身是火屬性,也還是有被燒傷的情況的,當然這必須得對方的火焰比自己的更高級。
「呼。」白夭這才算完全鬆了一口氣,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那頭狼身上的匕首和劍都拔了出來,洗乾淨血跡,才收了起來。
這時,白夭才想起旁邊的樹上還站著一個人。卞沉淵拍著手,似乎是對白夭進行讚賞,這讓白夭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背後的疼痛讓白夭的一陣齜牙咧嘴,她立刻掏出了丹藥服下,才算好了些。
而就在她想著要怎麼處理這些火狼的屍體的時候,一群人又從遠處跑了過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大概有二十來個,其中有兩個還是身穿華服的人,一男一女,其他都是侍衛裝扮。
「你!你竟然殺了我馴養的火狼群!」那黃衣女子尖叫著,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地的屍體,又看了看負傷的白夭,她竟然一人殺了一群!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的火狼群是無敵的!黃衣女子上前就要揪著白夭的衣襟過問,旁邊的那個男子卻拉住了她。
「妹妹,別急,我來問問。」男子將黃衣女子向後拉,又看向了白夭,帶上一抹笑容,上前拱手道:「姑娘好,敢問這些狼群可是你殺的?」
「嗯。」白夭神色淡淡,瞥了一眼兩人,漫不經心道。此時的白夭雖然看起來小,但是已經是個小美人坯子,這一身浴血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妖艷,別有一番姿色。
一聽是白夭殺的,黃衣女子就怒了,指著白夭喊道:「這可是我馴服了好久的狼群!我告訴你,我可是夜朔帝國第一馴獸師家族的小姐,你要是不賠我,今天你就休想走了!」說著,黃衣女子還抽出了一柄劍,似乎白夭要是不賠,她就要跟她打到底。
白夭皺眉,道:「是它們先動的手,它們朝我攻擊,我才出手的,我還說你要謀害我的性命呢。」
「胡說!我早已馴服它們,它們最聽我的話了,我明明叫它們追的是一隻鹿!」黃衣女子氣急敗壞,她相信自己的實力,它們已經被完全馴服,不可能出現違背命令的情況的,肯定就是這個女的貪圖這些三令四令的靈晶,想要將它們殺了給占為己有,太可惡了!
還有,她看哥哥垂涎欲滴的神色,就知道他又看上這個傾城絕色的女子了,好色的性子還是不改,那既然如此,不如……
果然,男子轉頭,兩人一個眼神,便懂了什麼意思。
只見男子輕聲呵斥黃衣女子,道:「小妹,之前都跟你說過了,你的馴獸印不牢固,靈獸還是有可能暴走的,你還不聽,現在可是傷著人家姑娘了,還不快道歉!」
黃衣女子不甘地瞪著白夭,又不情不願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接著男子又向白夭笑道:「姑娘實在對不住,家妹性子急躁,還望莫怪。對了,我叫祖亦凌,我妹妹叫祖笙湘,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白夭一挑眉,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過她還要去學院,就不跟這兩人認識了。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白夭轉身,朝著卞沉淵的方向一瞪,這傢伙就擱那看好戲。
白夭那已經治癒的雪白的後背露出來,讓那祖亦凌雙目中精光更是大放,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用起來肯定舒服。
「姑娘請留步啊,我們誤會一場,不如來我們家中,讓我們好好招待你一番,如何?我們祖府就坐落在那邊的印山城。」祖亦凌追到了白夭身邊,望著她幾乎完美的側顏,越發入迷,那手不自覺地正要攬住白夭的肩膀,卻被白夭下意識地躲了過去,閃開了幾步。
「請自重。」白夭皺眉看了祖亦凌一眼,然後往樹林深處走去。這男的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還是離遠點好。
樹上的卞沉淵雙眸變得幽深,盯著祖亦凌的手,在想著是不是要廢了他,剛才那小動作他可都看見了。
而祖亦凌只感覺渾身一冷,但是環視一圈,什麼也沒有,只有白夭遠去的背影。
「喂,你還不走?」只見白夭腳下一頓,頭也不回地喊了一聲。
祖亦凌還以為白夭是在喊他,正要高興地跟上去說走反了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順帶著直接砍了祖亦凌的右手。
這一幕發生得讓祖亦凌和祖笙湘都措手不及,在回過神來之後,祖亦凌慘痛地喊出了聲。
「啊!」聲音響徹天際,走出了老遠的白夭都能聽見回聲。
「你怎麼他了?」白夭不解地看向了卞沉淵,那傢伙死了?
「斷了他一隻手。」卞沉淵說道,那無辜的語氣似乎在說不是他想乾的一樣。
「……」白夭撇撇嘴,這傢伙怎麼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